他与成辛的“约会联盟”实不曾存过,名却依然还在。
大师还想借着成辛的名义,保护一下元厉,同时巩固一下自己阻挠家人将触角伸向元厉的心意。
大师悄悄潜进商所办公室。
商所头也不抬:“元厉在二楼。”
大师:“我当然记得!我还知道元厉昨天晚上11点52分到家!哪用得着你提醒!”
商所终于目光离开电脑:“刮目相看。原来已同居。”
大师眼珠一转,出于难以解释的男性虚荣,他没有辟谣,转而言它:“成辛刚才怎么回事?”
商伯年从眼皮底下打量大师:“大师这一恋爱,人也博爱起来了。”
“避而不言,说明你在心虚!”
商伯年“噗”地笑了:“大师倒说说看,我心虚什么?”
大师:“某年某月某一日,你忽然心生自卑,酒后吐真言,一把鼻涕一把泪问我,你到底是哪根葱。如果不是最擅长颠倒是非黑白的爱情悄然生根,你凭什么自卑?”
商伯年有些发愣:“大师,哪天建筑设计行业没落了,你可以去写小说。”
大师叉着两脚站站在商伯年面前,白话了这么多,什么口实也没有得到啊。
无可奈何,大师无功而返,走到了门口,突然又折回头:“嘿,留学回来的人,再自卑也应该有底线,以后别问你是大葱还是小葱了,再怎么着,也应该是洋葱。”
商伯年也不抬头,却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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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眼金线已经走三天。
这三天,对成辛来说,倏忽而过。
她忙着深度了解饭粒儿的设计思想,忙着成文,忙着维护所内的行政运转,忙着听余勒说情话,计划他来上海的日子……
对苗贝贝来说,则漫长得多。
佯装醉酒的第二天,她洗净面孔,穿了一件新置的大衣,娉娉婷婷出门。
出了小区,却没有望见马路对面一如既往等待的车。耳朵里闪过成辛头晚说过的“他要是发现了,不开心呢”,苗贝贝不禁嘴角咧动。
懒得打电话哄他,苗贝贝扬手拦了辆车。
等苗贝贝进了公司,到了办公室,才发现。也许事情跟她预想得不一样。因为,一向勤勉的江,居然还没有到。
苗贝贝知晓江的行程安排,如无临时意外,今天他应该没有商务活动。
十点已过,江依然未到公司。
苗贝贝还赌着江将她生硬仍椅子上的气,执拗地不肯先给江打电话。她曲折而委婉地向徐姐打探江的当日行程。
徐姐告之不曾有新改动。说完,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苗贝贝。
苗贝贝忙着赌气,并没有捕捉到这抹雏形的关怀。
到了上午十一点,苗贝贝终于有了心境沉下心工作。
办公室门口,忽然来了两个人。
前台仿佛感受到震慑,赶紧站起来问好。
平日里和煦中带着高不可攀的代总裁此刻乖乖落后一步,任由前者耀武扬威走在他的前面。
这种行进方式也曾发生在苗贝贝与江身上。但那是活生生的狐假虎威图。苗贝贝走在前面,抢不走江的霸气。
今天不同。江是收敛的。像是前者气场太盛,他不足与之硬碰硬,为了自保,只好敛起锋芒。
气场大而足的人一双妙目目不斜视,余光又将大部分的女员工扫了个遍。路过即看过,一路昂首。
但是,她却停在了苗贝贝的桌前。
苗贝贝尚无察觉,正盯着屏幕回邮件。
“听说,你就是勾引我未婚夫的那一个。”
苗贝贝愕然仰头,甚至没听懂明媚娇艳的女人嘴巴张合,到底在说什么。
“站起来给我瞧瞧。”轻慢到不屑的语气。
苗贝贝保持着错愕仰头的姿势未动。透过女人娇小的身躯,她看到目光有意落在他处的江。他的脸色,倒是意外地平静。
“怎么?听不懂我的普通话?要我跟你说english?franais?italiano?不会是日语吧?”
被人俯视久了,会生出自身低人一等的感觉。苗贝贝不喜这种感觉。
未婚夫?换种说法就是男朋友了?
苗贝贝心中冷哼一声,顶着大无畏的情绪,不畏不惧地站了起来。
“笑一个给我看看姿色有几分?”
苗贝贝冷眼瞥一眼自称“未婚妻”的娇媚女子,她满口台湾腔,却生不出一点可爱的感觉。越过“未婚妻”的头顶,苗贝贝用冷得能凝冰的眼神射向江。
她看上去很镇静,其实暗中手和腿都在发抖,要靠抵在桌上才不露馅。
江带着一两分的不耐烦,两手握住“未婚妻”的胳膊,把她往办公室里推。
“呦!舍不得了?”“未婚妻”的声音很甜很软,音量不高,并不符合苗贝贝心中正牌女友争风吃醋的形象,“你可别忘了,除了江森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