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紧了紧大氅,才开口道:“与秦砚昭倒无提拔之意,说来彼此互相利用更为妥当,未料到他暗藏一手,确是我低估了他。大李受伤不是徐炳永所为,即便就是他指使,以他赶尽杀绝的行事作风,又岂会多留大李一条性命。”
“那二爷的意思......。“徐泾听得云里雾绕,与沈二爷比道行,他还是欠缺一些。
沈泽棠眸光微烁,语气更淡了:“是冲冯舜钰而来,其心颇诡谲,意在驱我弃她避事。”
“那二爷的想法.......。”若是搁在往常,徐泾大也可解,沈二爷有情且无情,弃卒保车亦是为官之道。
沈泽棠伸手任雪花飘落在掌心,微微笑了,只简短的嘱咐:“提醒他们再莫大意,此番行程不比八年前云南平叛容易。”
看徐泾颌首应承,他便不在多言,辄身朝马车去了。
沈桓正提着只活蹦乱跳的肥鸽子耍弄,徐泾寻着他,把沈二爷交待的话诉与他听。
沈桓道明了,松手任鸽子扑簇簇扇翅飞走,让徐泾附耳过来:“前些时候我去给二爷送密笺,瞧我看到了甚么?”
“看到甚么?”徐泾见他贼眉鼠眼的,一时好奇心大起。
沈桓压低声悄说:“二爷在啃冯生的爪子........。”
徐泾忍住笑,有些同情的拍他肩膀一记,喟叹道:“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,你自求多福罢。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