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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捌捌章 绳愆审(1 / 2)

 “立身以至诚为本,读书以明理为先。.。郝监生缺诚少理暂不提它,只道此次祸起并非学生所挑,滚粥泼面也非故意为之,还望监丞大人细察。“舜钰磕一首,作一揖,白净的脸庞满透无辜。 ”你倒撇得一干二净。“庄淮面目端严:”方才虽闹哄哄,我却也听得七八分,勿要在我面前诡言狡辩,只需老实呈述,何为非主动挑起,何为非故意为之。“ 舜钰朗朗道:”学生早起与傅衡等几同窗在馔堂用膳,郝监生拽他娘子率众来问罪,诬我同其娘子有‘奸’,并赤口毒舌毁将我名声。源起我赠与他娘子医手‘药’膏之故。” “怨不得郝天禄,你与他夫妻二人素日生疏,忽已物相赠,实在怪矣。自古亦道,无事献殷勤,非‘奸’即盗!” 听得庄淮如是说,舜钰气笑了:“若监丞大人执意要定罪,合该定太医院秦院使的罪。“ 庄淮一愣:”此话何解?“他疯了么?去定一个正五品官员的罪? 由此得见庄监丞为人处世之道,先不辨事非曲直,只计较官势权重,擅谄欺下。 舜钰继续道:”太医院秦院使为我姨父,那日学休,恰在府聊谈,询问我监生活事,听闻洗衣‘妇’双手裂伤,医者原父母心,他又是个古道热肠,遂配了‘药’膏让学生赠与那‘妇’。“ 顿了顿满话的义正辞严:”我只在其间传手,作‘奸’犯科的是学生姨父秦院使,你去抓他来审。” 庄淮一时语塞,眼余光瞥见吴溥二人强忍笑意,心底略微尴尬。 一时恼羞成怒,沉下脸斥道:“岂可在此悖言‘乱’辞,目无尊长,念你初犯,暂不予追责。即便是郝天禄诬陷与你,也应遵规蹈矩,来绳愆厅禀明处理,怎能众目睽睽之下重伤他颜面?” “吾虽出身寒‘门’,却世代清白相承,实难容旁人抵毁。”舜钰抿了下‘唇’:“再睁睁见郝监生殴打无辜发妻,一时忍不过,随手端粥泼他,并不知那粥滚烫,实非有心为之。” “甭管有心无意,你总算认下出手伤人之事,活罪可免,诫训难逃,责十棍杖罚。”庄淮语罢,转首看向吴溥:“吴大人不知可有异议?” 吴溥啧下嘴,吃口茶,不冷不热的语气:“好生怪,是你审理,问我作甚。” 庄淮碰一鼻子灰,清咳下嗓子,正‘欲’下令行刑,又听刘海桥不‘阴’不阳道:“庄监丞可要慎重,他是沈大人点名亲见的监生,到时负伤在身,瘸拐难行,看你如何是好!” 庄淮打一‘激’灵,暗忖怎忘记此事,又见刘海桥满脸神气,心由生恼怒,不过个九品,要他指手划脚。遂冷笑一声:“你提醒的很是,我不杖他‘臀’是,打手心总要的。”即唤皂吏去拿‘毛’刺竹板来。 舜钰脸儿显了苍白,何谓‘毛’刺,即竹板绕了荆棘,一顿下来手掌便不是手掌,是一堆血‘肉’了。 想想咬紧牙关道:“学生甘愿受庄大人惩纠,且大人放心,我晓得沈大人不喜绳愆厅犯过事的监生,若问手伤之起,我只说是背不出书,练不好字被先生责罚的,虽下手重致伤筋断骨,却实是为学生好。” 遂朝刘海桥磕一首,凄凉又无奈道:“先生莫要怪我说谎话,在此先给先生赔罪。” 刘海桥愣了愣,猛得醍醐灌顶,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本是读书人驴‘性’子,眼里容不得沙,即跳起来直指庄淮大骂:“你这恶毒老儿,与那郝天禄还郝地禄的监生,同属一丘之貉,竟要陷吾于不义,吾吾与你拼了!“ 气得端起茶碗朝庄淮要砸去。 庄淮起身‘乱’躲,满面铁青,嘴里嚷道:”反了反了,你个九品欺霸下,大闹审堂,威吓命官断案,我要奏书禀祭酒,治你的罪。“ 一干皂吏人等瞠目结舌,不知作何是好。 ”放肆!“吴溥厉喝,他素来和善,鲜少这般凛凛威严,或正如此,倒愈发慑人魂魄。 刘海桥端着茶碗气哼哼复回原位,庄淮亦是。 吴溥屏退皂吏,勃然大怒道:”看你们官不似官、师不似师的,成何体统!若传出去实在贻笑大方,这堂堂太学府百年基奠是尽毁你二人之手。“ 看向刘海桥斥责:“你如今虽为学正,从前也是做过官的,应最知堂前规矩,明镜高悬,众生威武,岂容汝等在此滋扰喧闹。” 复又朝庄淮道:“若是往日你如何判罪惩纠,我定无话说,只是今朝此案牵扯甚广,扯一发即动全身。也不将你为难,我自会禀明宋大人,由他来定夺该如何处置。“庄淮忙喏喏称是。 吴溥睨觑舜钰,眸掠过一抹沉思,瞧他瘦弱无害地跪缩成一团儿,是个还未长成的小狐狸,却已擅玩‘弄’人与股掌间,以此明哲保身,过数年你再看他,只怕已非泛泛。 叹息一声:“你也起来,回去后每日勿忘三省吾身!”舜钰谢过站起。 “还杵在这作甚?还没待够?”吴溥朝刘海桥使个眼‘色’,嘴里冷言喝道,迈步朝厅外走,至‘门’边微顿住,看向迎前恭送的庄淮道:”此祸皆由郝天禄的妻所惹,待事过后,需速打发其离去,且不允再入国子监半步。“ 庄淮应承下来。 清明已过,雨水且住,阳光来得格外明媚。 舜钰跨出绳愆厅的‘门’,忍不得抬手抵额,里头‘阴’瑟,外头却好生刺目,忽一怔。 但见傅衡欧阳斌一众人在灵台处苦等徐蓝双手抱怀,闲散倚在廊柱前,冯双林亦在,神态不情亦不愿。 ”你!“舜钰刚想问他怎在这,却见徐蓝只看看她,朝冯双林低语两句,辄身走了。 她‘唇’角‘抽’了‘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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