舜钰不便把身子异样述与刘氏听,免她担忧,只道听闻府里出了大小事,回转来看看。。。 说着口渴,自取茶来吃了。 刘氏想起什么,满面笑容道:”下趟十五你定要回来,昭儿二年前订了‘门’亲事,前些日收‘女’家的信笺,他那姑娘已及笄,以昭儿年纪也合该成家立室,遂定下日子去商讨婚事。最近府里不安宁,有‘门’喜事冲冲倒也是好的。“ 舜钰脸‘色’有些发白,心里五味杂陈,勉力笑问:”可是三爷自幼订亲的那位,我记得是通政司左通使常大人的嫡‘女’。“ 那嫡‘女’名唤常湘‘春’,生得娟秀细致,因在家娇养若宝,‘性’子颇似绾晴。前一世嫁与秦砚昭后,生儿育‘女’倒也和睦。后二房出事,秦砚昭发配苦寒之地,常湘‘春’娘家‘欲’接她回去,未曾应允,倒是个能同甘共苦的,毅然随他而去。 不曾想刘氏摇头叹道:”说起这事我还气病了。这常大人家的姑娘,是自幼订亲已多年,砚昭说退退,不留半分余地,那家姑娘也烈‘性’,吊自杀的样样来,可折腾了好些日子,砚昭原不是如此铁石心肠,此次却执拗不肯,常家才彻底死心绝意,原还是祖的老亲呢,现却落得个老死不相往来。” 舜钰听得云绕雾缭,吃惊问现订亲的又是哪家。 刘氏继续道:“是礼部尚书李光启家的嫡‘女’。现看来是高攀了!可两年前这李大人还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,谁能想他竟如此官运享通,直青云哩。” 她心里喜忧参半,喜的是砚昭背靠大树好乘凉,日后仕途可一帆风顺,忧的是那李家嫡‘女’若是个风雷秉‘性’,执骄娇二气,将及与她,势必要忍气吞声过活。 思来想去终成一团叹息,看着舜钰清秀脸蛋儿,发自肺腑道:“若你不曾家逢变故,我倒喜见你是我的儿媳‘妇’。” 舜钰倒不料她说出此等话来,瞬间有些不自在,恰帘子响动,肖嬷嬷抹着汗道:“老爷送走了客,吩咐我来寻你,可是一番好找。” “你找老爷作甚?”刘氏面带疑‘惑’问:“可不兴瞒我。” 舜钰忙笑道:“哪有什么重要的事,天气近日愈发湿热,斋舍里蚊虫渐多,我想去讨些消肿去痒的膏‘药’。” 刘氏半信半疑,好在巧蓉又带个富态的嬷嬷来对帐,便把盘问舜钰的心打住,任她同肖嬷嬷一道去了。 书房窗‘门’紧闭,晕黄的烛火恍恍,桌还摊着新碾的‘药’末,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土腥味儿。 舜钰忍着羞臊,衣襟前的盘扣已勾解,‘露’出纤细的颈子及美人骨,白布条被肖嬷嬷往下扯了扯,一抹起伏曲线半遮半掩。 一豆胭脂如雪红梅,数日前才绽一瓣,如今再看,已然‘花’开两瓣。 秦仲眉间凝成一道深川,抬起拇指轻触,那妖孽‘花’瓣竟似稚儿小口,反将他吸‘吮’,顿时下腹‘激’‘荡’,一股热流沸腾,陡起把那白布条撕碎的恶念。 他忙缩回手,闭目养神调息,半晌才吁口气,心‘荡’‘荡’终归原处。 睁开眼,见舜钰衣衫整齐,同肖嬷嬷一道,有些担心的看着他。 “此物何时有的?你近日有甚么症状,一五一十仔细说与我听。”秦仲已吃过茶水润喉,说起话来还是哑涩难当。 舜钰红着脸道:“何时有的不曾注意,每日只顾着绑缠在国子监,对旁人都无感觉,只对一位名唤徐蓝的武学监生!” “徐蓝?”秦仲重复,听此名颇为熟悉。 舜钰低低嗯了声,继续道:“他是开国大将军梁国公徐令如的五子。我曾见他三次,首次不曾有异,二次遇见,浑身酸软无力,肤如火烧,回去验过‘胸’前红‘花’开了一瓣,昨日箭圃课更甚,除前症状外,意志浑浑噩噩,生起渴念而情不自已。” 尽力撇绮丽措词形容,语气佯装镇定,只当向太医描述病症,有啥羞耻的。 肖嬷嬷见她面若桃‘花’,细听言语之意,吓坏了,只追问可有被那武生占了便宜。 舜钰讪讪不敢看她,若要问,应是那武生,有无被她占了便宜....才对。 秦仲拈髯沉‘吟’,从‘药’屉里‘抽’出一枚银簪,递与肖嬷嬷,命其点于舜钰‘胸’前红‘花’。 肖嬷嬷照做,哪想才轻碰,那银簪顿转黑乌,忙递给老爷手。 秦仲看了半晌,方才变‘色’道:“此乃蛊毒之症,依你症状来看,应是男子给你种下的‘花’蛊,又名‘阴’阳‘交’合蛊。” “何为蛊毒?我不曾听谁提起过。”见他面‘露’难‘色’,舜钰的心沉了又沉。 秦仲神‘色’凝重道:“蛊为黎苗特有巫术,多源于自‘私’狭隘之心,借‘药’物、木石、器皿等类,令人神魂‘迷’‘惑’。若蛊甚深的,会对施术者永无摆脱之法。你这蛊我曾听闻,尤其霸道,光靠八字、衣物、发肤等还不能成,必是得了你的血与他的血‘交’融才可制蛊。” 舜钰强抑袭蔓而来的恐慌,咬着‘唇’颤抖问:“那定不是徐蓝,我与他‘交’集不深,他更不可能得我血。” 秦仲想想道:“施术者‘迷’你神魄时或许出了差池,他未料及你脑所想之人非他。你对徐蓝由生‘欲’念,或许因他与你想之人颇像。” 舜钰突得忆起曾有段时日,每至夜晚‘春’梦连生,双目总被红缎子‘蒙’住,看不清男子面庞,但那暗哑灼浊的嗓音,魁伟‘精’壮的身躯,及肆意剽悍的驰骋,总让她痛苦极了,又舒畅极了,这条命的生生死死,皆拿捏在他的手里啊。 便模模糊糊的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