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局长掏出香烟刚要点上,邓华伸手夺过去塞到自己嘴里,却没注意到过滤嘴向外,他机械式的去点火才发现放错了!拽下烟碾成碎屑:“妈的!人不顺喝口水都塞牙!” 怨地球没有吸引力么?刘俊被他气乐了,再度掏出一支烟塞到邓华嘴里:“启明建筑公司扔下的烂摊子谁来收拾?这个似乎是前任班子的事情吧?难不成你还想要帮前任擦屁股?” 前任么?邓华狠狠吸一口却发现还没点燃,等刘俊点然后再度吸一口却被呛了一下:“没错,是前任班子的责任,可是前任高升了,谁敢指责君二公子?那不是自己找死么?” 可不是么,刘俊也只好苦笑,君书记上位到省里担任常委组织部长,谁敢找他的麻烦?除非不想在清远市干下去,可是君家在组织部门的影响无处不在,毕竟他老子曾经长期担任中组部部长,这样的人物谁得罪得起? 就算小邓同志敢惹祸,也敢招惹省部级大佬,可是君二公子对他有知遇之恩,难道让他反咬一口?这种事不是做不得,而是做了就要遗臭万年的,到时候小邓同志在官场中的名声会臭大街。 一个对前任领导抓住不放的家伙,不是成了反骨仔了吗?谁敢要这样的手下?这才是邓某人真正纠结的地方,即便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忌讳,小邓同志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。 如果真的要追究前任领导责任的话,邓某人自己的心里都受不了,再度狠狠吸一口烟,透过袅袅青烟看向面前的茶杯:“怎么会给自己挖了一个坑?” 认识邓某人十年了,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纠结,刘局长好整以暇喝茶看着邓某人,这家伙也有纠结的时候。此前的小邓同志,几乎是无所畏惧,神挡杀神佛挡*,连市委常委的面子都不给,还以为他真的六亲不认呢。 现在看来邓某人也不是没有弱点,刘局长幽幽道:“或者就那么着?只是这楼房谁敢住啊?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裂了、垮了、塌了,也许十年后也许二十年后,那个时候你在哪里?” 嗡!脑袋里像是开了锅一样,有一点很清楚,不管多么烂的楼房,矗立起来之后十年内是没问题的,问题是十年之后呢?让邓华对那些豆腐渣工程无动于衷?他真的做不到! 第一次发现做人做事不是那么简单的非黑即白,那么大一片工程,十几二十栋的豆腐渣楼宇,一旦交工会是怎么样的后果?想起前世网上看到的一幕幕场景,邓华感觉浑身冰冷,每一栋楼的垮塌,都意味着十几甚至几十条生命的逝去。 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,邓华都不会饶恕自己:“别跟我磨叽那些没用的,干好你的事情,工程的事情我来解决,大不了老子用自己的钱去填坑怎么样?” o!刘俊张大嘴巴看着邓华:“你是说真的?傻了吧?这么干就和前任无关了?只要你否定该项目,就是在否定前任领导,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?” 这家伙今晚咋变成了八婆呢?邓华差点被老刘气吐血,心情越不好他月胡说八道:“老板娘!上酒!” 已经午夜时分要喝酒?刘俊看看手表:“要不你自己在这儿喝?我明天还有任务,别忘了明天还是人代会,更是要进入选举程序,你确定要买醉?” 这家伙不会聊天,邓华感觉很郁闷:“扫兴!走吧回家陪老婆孩儿去,明天太阳照常升起,我还就不信了,没准一觉醒来想到一个好主意呢!” 能不能想到好主意不知道,但是女儿被人家当枪使万万不成的,小邓同志把车子开回家。这边从前门进屋,飞快从侧门溜出来,一跃而起从院子里蹿出来,直奔市委家属院。 孙义的家是老婆分的楼,如果不是之前普查过,邓华还真不知道他们家住在哪儿。幸好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的摄像头,邓华非常迅速的来到孙义家的楼下,他没有上楼,直接来到停车场。 孙义的破车不值钱,这家伙说不上从哪个单位淘来的车,黄薇的车子是奥迪。这台车经常在市委大院看见,这个女人足够高调,其实如果不是心情不好,小邓同志不会来砸车。 远远的就看见那台鹤立鸡群的奥迪,鹅黄色奥迪相当另类,在路灯下相当眩目,只是那台车为什么在晃?距离奥迪还有三台车的时候邓华站住了,重生人士很清楚那台车是什么状况,很显然车里面有人啊! 看一眼手机已经是凌晨一点,这个时间有人还是在车里运动,可想而知是在干嘛。还真与时俱进啊,小邓同志似笑非笑看着那台车,忽然恶作剧的心情大起,他的手机是最新型风雅手机,这是风雅集团开发出来最牛的拍照手机。 尽管不如前世的果四果五却已经碾压这个时代所有的品牌,而且有夜拍功能,邓华轻手轻脚凑到跟前。不管什么车这么狭小的空间,在里面有点动作整台车都跟着晃动,还是那种节奏感十足的晃动。 侧面风挡玻璃贴着膜,邓华只好来到正面,悄悄把手机伸到风挡玻璃一顿狂拍。拿回手机瞧一瞧他呆住了,画面上不是他预想的费琅和黄薇,而是黄薇和王孝成,我勒个去! 有没有搞错?这个黄薇到底是和费书记还是和费书记的妻侄?或者女人老少通吃?小邓同志不淡定了,赶紧探出手机不断拍照,直到车子的动静缓下来他才闪身离开,走到阴影里掏出另外一部电话。 这部电话是随便买的号码,现在还没有推广实名制,这样的手机卡小邓同志足有十几个,都是准备一次性废掉的。他先用魔音报警:“喂?妖妖灵吗?市委家属院有人偷车,鹅黄色奥迪,我亲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