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断跟麾下拼命。但有一点可以确认,日军在正面布署的兵力,此刻只怕并不多,不少部队都赶往下关方向了。”
此话一出,桂率真有些皱眉道:“就这么点部队,如何接应大部队突围呢?你可知道,此时在城中等待撤退的部队,至少有几万人。你带的这点人,够什么用?”
“桂将军,正如你所说,现在城中有几万部队,为何要指望我呢?你职务比胡某更高,又被委座任命为突围总指挥。这种事,应该是将军的责任吧?”
被胡彪毫不客气言语顶撞的桂率真,表情多少显得有些不爽。参加会谈的上校副官,也很直接的道:“胡中校,你这是什么态度?你还懂不懂尊卑了?”
“抱歉!胡某一介武夫,还真不懂什么上下尊卑,能活到现在我只清楚一件事,不能凡事都指望别人。桂长官既然是将军,那就应该明白,将为一军之首的道理。
事实上,我此番进城面见桂将军,只是想传达我的一句话。相信桂将军应该知道,几个月之前,我还只是个大头兵。平时别说见将军,那怕校官都没见过几个。
可我至少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当兵扛枪,就要保家卫国。这些大道理,相信诸位都比我这种武夫更清楚。我带一个排就敢冒死进金陵,你们有几万部队还不敢突围吗?
说句难听的话,你们的命是命,那些士兵的命就不是命吗?将,即是一军之首,也是一军之胆。如果连桂将军都没有决死突围的勇气,何谈让部下决死突围呢?”
陪坐在一旁的陈恭树,绝对想不到胡彪有这么大的胆子,敢跟桂率真讲这样的话。可他必须承认,听到胡彪说出的这番话,他心里还是有些暗爽。
就在那名上校准备说话时,胡彪霍然起身道:“胡某加入军队时间不长,更是为了吃饱饭投的军,孤家寡人一个,也比不上在座的诸位有家世有背景。
胡某读的书也不多,却听过一句‘位卑未敢忘忧国’的话。原本胡某可以脱下军装,去乡下当一个土财产,讨两个媳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。
可穿了这身军装,胡某觉得就是责任。从沪上,胡某只带八个兄弟,从小鬼子手里解救上千名被小鬼子关押的战俘。这段期间,胡某亲自击溃两个步兵联队。
就在昨晚,胡某带领麾下的雪耻营主力,几乎全歼日军第十八师团的一个步兵联队。一群战俘尚且能做到这样的事,堂堂的教导总队一群精锐中的精锐,为何做不到?”
即便知道说这样的话,会让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长官们不爽。可在胡彪看来,他们爽不爽关自己屁事,自己爽就行了。突围这种事,这帮人竟然还指望他,这不是开玩笑吗?
看着不吭声的桂率真,已经起身的胡彪又继续道:“陈处长,做为军统留守金陵的处长,有个情报你应该知道了吧?新上任的沪上派遣军司令官,此人你知道其底细吗?”
“不太清楚!根据我所知的最新情况,松井石根那个老鬼子,最近好象身体不适,日军又新任命一名中将担任派遣军司令官,督导金陵的日军作战。”
“那我告诉你,他叫朝香鸠彦,本名应该叫朝香宫鸠彦王,中将军衔。你们都清楚,一个中将能在这种时候,接替松井石根这个大将,其身份必然不简单。
也没错,这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,他出身皇族,更是小鬼子所谓天皇的叔父。虽然我不知道小鬼子为何临阵换将,可这家伙此番来金陵,应该代表皇族来镀金的。
有什么给他镀金呢?拿下金陵,占领咱们的首府,用咱们抗战部队的血,去给他添光加彩。还有一条更重要的情报,你们想知道吗?你们敢听吗?”
不知为何,在临时接待胡彪的房间,看着语气越来越低沉,表情越来越狰狞的胡彪,那怕身为将军的桂率真也觉得心存畏惧。在他看来,此刻胡彪突然变得杀气腾腾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