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老爷送着朱鹮往后门口走去。
眼看着一只脚都跨过了门槛,他却又停了下来,回头对着宫老爷道:“宫老弟,这次的事情,我可是第一个就想到了你,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,否则——”
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完,而是意味深长的笑了。那笑容之中,掺杂着明显的阴狠和威胁之意。
宫老爷顿时面色一变,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。
见状,朱鹮眸中划过一抹满意之色,他不再逗留,转身快速离开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道口,宫老爷三人这才走回了院子里。
“砰!”一声闷响。
宫老爷狠狠一掌拍在石桌上,怒道:“这个朱鹮,简直欺人太甚!”
哄他骗他还不够,居然还威胁他,实在可恶至极!
“老爷,那这粮,咱们捐还不是不捐?”安伯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“不捐!他朱鹮以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吗?他这是想拿我宫家的粮食给他自己铺路,还口口声声为了灾区百姓,实在是可笑!他死了这条心吧,这粮,我不会捐!”宫老爷气愤的说道。
“老爷,这,这不好吧?朱鹮走时说的那话,您也听到了,如果咱们不捐粮,势必会惹恼他,到时候他一定会对咱们宫家下手啊!”安伯道。
朱鹮这个人,出了名的小心眼,虽然宫家是中齐巨贾,但自古以来,民不与官斗,若是朱鹮真要对付他们,他们恐怕难以招架。
这一点,宫老爷当然也知道。可是,就因为这个让他拿出三百万石粮食来,他实在心有不甘!
说什么下一届的皇商大选一定让他宫家当选,呵,下一届大选可是在五年之后,到时候情况如何,谁又能保证?万一朱鹮不认,他又能找谁评理?
其实,他并非铁石心肠,为富不仁,不愿意给灾民捐粮,实在是他忍不下这口气!皇商大选那样的好事上将他排挤出去,这会子需要出力了,却是第一个来找他,这个朱鹮,莫非真以为他是傻子,可以任由他玩弄于鼓掌之上?
宫老爷有些烦躁的哼了一声,转而看向站在一旁,默不出声的那名小厮:“月儿,你觉得这事该如何是好?”
原来,那俊美的有些过分的小厮,竟是宫明月假扮的。
“爹,现在我们宫家可以说是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。捐粮吧,就像你说的,无异于拿我们宫家的粮食去给朱鹮那个小人铺路,实在叫人不甘心;可若是不捐粮,就会引来朱鹮的报复,到时候我们宫家定然会麻烦重重。”宫明月道。
“是啊,这事确实叫人难以选择。”宫老爷道,朱鹮毕竟是堂堂的礼部尚书,朝廷正二品大员,不能不叫他忌惮。
“其实——”这时,宫明月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,“这事,看上去难办,却也是我们宫家难得的机遇。我有一个主意,既能帮助灾民,又对我们宫家十分有利,同时还能好好治治朱鹮。只不过,咱们宫家免不了要出点血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好主意?如果真是像你说的拿样,就算出点血又有何妨?”宫老爷看着宫明月,十分认真的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爹您就拭目以待吧。”宫明月说着,红唇悠悠勾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