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啊,还不是那个徐清珊,在你爸面前吹枕边风,不让你碰家里的产业,也就你心大。”
袁沐纯抿着唇没说话,随后只是耸了耸肩,“其实无所谓了,姐姐她确实很有能力。这一点上我是真的自愧不如的,我没必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的,不然我要是真争取点什么,那我可就没什么时间跟你一起玩儿了。”
薄安希马上挽住了她的胳膊,“你研都还没读完呢。再说,我也不是那么很贪玩儿的好不好,如果你真的想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,我怎么可能一直缠着你。”
“不过我还是希望跟你在一起玩儿。”
“嘿嘿……”
沈繁星微笑着看眼前这两位好朋友,心中微微有些暖意。
原来在这么复杂的上流圈子里,居然也可以存在这么纯粹的友谊,真希望这份友情,永远都不会变质。
轻轻叹了一口气,沈繁星看着薄安希,轻声问道:
“你大伯母后天就要回来了,你知道吗?”
薄安希脸上的笑容一僵,干净白皙的小脸上竟然抽了两下,“大……大伯母要回来了?”
袁沐纯也艰涩地吞了一口口水,小脸也有些泛白。
看着薄安希和袁沐纯的反应,沈繁星的心头微微凛了凛。
怎么回事?
怎么一提到薄景川的母亲,一个两个都是这种反应?!
她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人?
“怎么了?你们这是……什么反应?”
薄安希缓缓抬起头,有些同情地看着沈繁星,“大伯母她……其实……其实挺好啦。”
沈繁星一张脸渐渐沉了下来,一个个这个样子,叫“其实挺好”?
薄安希在老爷子面前都没有这种反应,反而提到薄景川的母亲,却成了这幅如遭雷劈的表情。
莫非还真是雷公电母不成?
沈繁星这边还完全搞不懂的时候,薄安希和袁沐纯有些坐立难安了。
“沐纯,你的帕子绣好了吗?”
“还差一点,你呢?”
“我……我还有好多……”
薄安希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,沈繁星蹙眉,“什么帕子,绣什么?”
“就是刺绣。”
袁沐纯脸上的表情有些惶惶,“大伯母她……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沈繁星嘴角抽了抽。
薄景川的母亲,到底是多厉害的人物,以至于两个小辈竟是在背地里连一句不是的话都不敢说。
“你们为什么这么怕她?”
薄安希和袁思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“她……我们不知道怎么说,总之嫂子你亲眼见到了就知道了。我们……我们还急着绣帕子,就不打扰你休息了。住你早日康复。”
说着,两个人便急急忙忙朝着病房外走去。
沈繁星:“……”
刺绣?
在这种年代里,听到这个词汇,还真有点不太习惯。
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薄景川才回到病房。
此刻的沈繁星真站在窗边,双手环胸,一手微曲着,指甲放在唇边,神色有些凝重地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。
高挑纤细的身形被宽大的病服包裹着,显出几分娇俏来。
一头青丝被她简单地拢在脑后,一对白皙玲珑的耳朵显露出来,直挺地站在哪里,美丽的侧脸看得出来一片凝重,纤长的睫毛无意识地轻轻颤动着,身上那种清冷淡漠,与世独立的傲然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东西。
她总是在无意间散发着这种独一无二的气质。
抿了抿唇,他眉眼沉了沉,大步走上前,弯身一把将沈繁星抱在了怀里。
“啊……”
沈繁星刚刚想的出神,没有一点点的防备,猛然双腿腾空,她下意识低呼了一声,紧接着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尖,她紧搂住男人的肩膀。
晃动中他掀眸看他,脸上带着几分余惊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薄景川眄了她一眼,将她放到了床上。
“刚刚在想什么?”
说到这个,沈繁星敛了眸,“在想你母亲啊。”
薄景川挑了挑眉,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反复纠结这个问题,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。
“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沈繁星耸了耸眉,轻叹了一口气,也就只能这样了。
-
第二天一大早,薄景川先吩咐了医生给沈繁星换了药,才带着她回了薄家。
薄老爷子早餐吃得早,此刻并没有在客厅里。
反倒是厨房早就准备了一大桌子早餐,而且五花八门的补汤也有好多。
沈繁星有些怕了这种阵仗。
薄家的人到底是有多金贵,她那点伤,配上这种级别的待遇,怎么都有一点心虚。
刚刚吃完饭,薄老爷子从外面回来了,许是去散了步。
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