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意思是本官生气时才真实,那殿下你呢?”沈越不忍心再看那些伤痕,他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,“你在我面前,是否又是真正的你?” “本王始终都是本王。”岑沐脸上挂着笑,明明疼的要死,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,始终却忍着不坑一声。 狼狈的样子已经在宴会上让沈越看过一次了,不能再让沈越看到他再次狼狈不堪。 他喜欢沈越从来不假。 从他还是沈长泽的时候就喜欢着。 他纨绔风流也不假,当皇帝太过约束,他岑沐从来也没想要那个位置。 他装疯卖傻也不假,可是在沈越面前,始终是一个岑沐而已。 岑沐疼得意识有点模糊,背后腐肉需要去掉,他没想到沈越今天会出现在这里,而且舒伽已经动手了。 双手不直觉已经攥紧,岑沐只想让沈越离开! 不要让他看到他这般不堪的模样,让他走! “疼的话,你咬我吧。”淡淡的茶花香味飘入岑沐鼻中。 岑沐微微眯眼,看到沈越那张清秀的脸。 岑沐忽然很委屈,咬牙道:“不咬你,本王心疼。” 一刀狠狠划落,腐肉终于被去掉,药粉敷上转瞬即逝的清凉触感,而后依然是无休的疼痛。 “长泽,你让本王抱着吧。”岑沐动了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臂,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。 沈越走过去,岑沐立马把脑袋埋在他怀里。 舒伽处理伤口的动作很专业,行云流水一套下来,很快就处理上药包扎好。 岑沐没有起来的意思,沈越任由他爬睡在自己腿上。 “殿下怎么会受伤?可是与恭亲王府有关?”沈越又问,末了补了一句,“别用别的理由打发我。” 岑沐闷闷道:“是和他们有关,这段时间许多官员被拉下水,很多都是本王的手脚。前段时间收集证据的时候,本王不小心和他们的人撞上了,就受了点伤嘛。” 沈越冷冷扫了舒伽一眼,低垂下双眸:“你瞎参和这些事做什么,万事亲力亲为,还要下人做什么?” 舒伽当即跪下来,“是属下不力,请殿下责罚。” 岑沐叹气从沈越怀里钻出来,揉了揉眉心,“给本王起来。本王当真要责罚你还用得到等到今天?要是闲着没事做,去把折子上面写的探子都做了。” “现在?”舒伽问。 “就现在吧,等处理好了,本王和沈相也叙旧完了。”岑沐抿了口茶,笑看了沈越一眼。 舒伽道了句“是”,收拾好了房间里的东西,木着脸出去。 房门轻轻关上,岑沐又笑吟吟凑到沈越跟前:“沈相不喜欢本王的心腹?” “他觊觎你。”沈越冷哼一声。 岑沐轻轻笑着,“可本王觊觎着你。” 沈越自顾给自己倒了杯茶。 见打趣沈越差不多了,岑沐也收敛起来,规规矩矩闲谈:“长泽莫多想,我与舒伽自小一起长大,他是本王陪读,武功也是一起学的。本王把他当兄弟而已。那次晚上本王同他一起去恭亲王府,大概舒伽太累,状态不对竟然失手,本王只是为他挡了一剑,真的不碍事。” 沈越大概想起什么,貌似某人状态不对还与自己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