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家正忙着,他大爷的,没事去哪逛一逛不好,跑她这来挑啥斜理。
温贤珠在心里已经眼白都要翻出来了,表面上却还要装作很恭敬的样子。
褚怀又不是傻子,可以说还是个相当聪明的人,哪里会看不出,自己在这里是不受欢迎的。
“你在怪本王?”实际哪里需要细分析,褚怀一听就听出温贤珠话里是带着刺的。
“王爷……”她和霍俊之间,实在经不起更多的误会了。温贤珠屈了屈膝,心里暗自琢磨,她要不要和褚怀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,要不然俩人以后也就别见面了。
“你这次病的突然,我又听说你之前和霍俊吵架了……”实际褚怀也一直在想,要不要和温贤珠说一说他对她的情意,哪怕就算说了,不会有什么结果,他也想让她明白,他对她的好,并不比霍俊少。
看出褚怀有话要说,温贤珠就在这等着,想听听他要和她说啥,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和他谈?怎么谈?这话实在是不好谈啊。万一她这边说,我这有家有口有夫君的人,王爷您可千万不要打我的主意啊。人家回她一句,我何时打过你的主意?那可就尴尬了。
温贤珠要是能预料到褚怀接下来说啥,怕是定要抢在他前面,先和他把话谈开了。
俩人一个坐着,一个站着,一个抛开自己的身份,用我在诉说,一个却越听眼睛瞪的越大。
他居然在她的生病期间,因为担心她,先是派人闯进北苑,还试图闯进清荷堂,后又亲自闯去孟生的家里,还被孟生给警告了。
堂堂的齐王爷,居然做了这么多蠢事,对,的确是蠢的不能再蠢了。
“霍俊是我丈夫,而且我们还不是一般的夫妻,”实际温贤珠很想说,我们可是很恩爱的模范夫妻,我们家也是五好家庭,“您怎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,怎么会觉得我们只是吵了几句,我就会有生命危险的?王爷疑心这么重,可不好。要知道被您误会,可是随时会丢命的。”
他说了这么多,她不但没有被自己的真情打动,反而还怪他不该疑心太重。
他这是疑心重吗?
他这是关心则乱,他是太在乎她了,她难道就没听明白他说这些话的重点在哪?
“温贤珠,你简直就是个大傻子。”某王爷实在是被气着了,居然连名带姓的叫出了温贤珠的名字,还骂她是个大傻子。
她傻?
望着拂袖而去的人,温贤珠露出一丝苦笑,她正是因为感激他的这份真情,才故意装糊涂,要不然他们以后还能见面吗?答案肯定是不能了。
可她要是装糊涂,让褚怀理解她没能听明白他的意思,只当他是以好朋友的立场在关心她,闹了几出尴尬的笑话而已,那俩人的合作就还可以继续下去。
她相信以自己的聪明,带动北周府百姓的同时,一定能还了褚怀这份情。
北周府很明显不是一块好的封地,不然当初怎么给谁谁都不要,最后推给了暴脾气的褚怀。
据说皇上当时完全是抱着打发人的想法,是恨透了敢公然和他叫板的褚怀,才把他这根狗都不理的硬骨头推到北周府这了。
这之前,北周府不是已经变成产粮大省了吗,以后,她会让北周府变得更好,更出乎所有人意料。
而这一切的功绩,好名声,可都是要记在他褚怀名下的。
她也只能回报他这些了,至于他想要的,别说这辈子,下辈子都不可能。
温贤珠和霍俊的名字早被一根红绳拴着,可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,这话早在他们成亲的时候,就说好了。
还没显怀的玉儿走路依旧带着风,人没进来,声音先到了,“阿珠,四婶先打断你一下,我这不是按着你教的,生了很多绿豆芽吗,你的意思,冬天没什么青菜,只有土豆白菜酸菜萝卜什么的,怕学生营养不够,想给大家加个菜……”
已经又开始投入工作的温贤珠一直抬着脸等着她四婶说出重点,可她这位四婶,这怎么激动成这样了。
温贤珠忍着笑,摆了摆手,“四婶,说重点,你就说找我啥意思吧?”
重点她还没表达出来吗?
玉儿一拍大腿,“重点就是,现在有很多学生吃了绿豆芽,都说好吃的不行,然后这件事就一传十十传百,现在外面有很多人家,特别还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家,都跑来咱们学校买绿豆芽来了,你说这件事咋办吧?”
“那还有啥咋办,卖啊,那东西照顾好了,几天就能吃,有人买,咱们就卖,说不定还能发一笔小财呢。到时男校女校这边,你专门挑出几个学生负责这一块,这也是一项手艺活呢。”
玉儿越听越兴奋,嗯嗯的点着脑袋,然后又一阵风似的离开了。
她四婶再过几个月就不能这样跑来跑去了,女校这边的大管事,现在还急需一个助理?
想到她那位新弟妹,吴氏秀英既然能管好一个家,已经显现出管理才能了。这样让玉儿带她一段时间,差不多也就能上手了。只是这俩人都是孕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