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哪能表哥不答应就算了,您和姑姑同意不就行了。”姜玲儿被她爹拖着走,跟跟呛呛中,嘴巴一直都没闲着,还在试图说服她爹。
“你姑姑如今已经不是霍家妇了,她哪有这个资格。”姜大老爷这会到是想明白了,外甥不点头,这件事就没戏了。
那爷四个终于都离开了,两个孩子在姜玲儿撒泼要嫁给他们爹的时候,就被温贤珠打发出去了。
吵吵嚷嚷的大厅终于安静下来了,感觉空气一下就变得清新了。
姜大老爷走,霍俊连起身都没起身,他这表现,以及那会拒绝的那么干脆,温贤珠自然是满意的。
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,之前她一直以为温老太太就够不要脸了,可和姜家人比起来,温老太太那点喜欢占小便宜的不要脸,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。
霍俊这次也被气的够呛,更何况他都说了他发过毒誓,他大舅舅还坚持让他娶姜家闺女进门。
这么明显不顾及他死活的亲人,又一次深深的伤害了他。
温贤珠已经猜到了霍俊的心思,故意很认真的问道:“你觉不觉得你那位表妹这里有点问题?”
瞧小媳妇指的是脑袋,霍俊的火气消了不少,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,点头应道:“我觉得也是。”
实际她还想说姜蓉那里也是有问题的,八成这是姜家的遗传病。
子不嫌母丑,姜蓉再怎么不好,霍俊也不会允许她在他面前说他娘坏话。
所以说,她们家这婆媳关系,想要处好是不可能,但想要老死不相往来,貌似也不可能,毕竟她和姜蓉中间还夹着个霍俊。
又修养了几天,温贤珠才走出家门。
分厂已经开工了,虽然现在的工厂要是拿去现代,顶多算是个小作坊,可就是她开的这个小作坊,每年生产出来的香皂,牙粉,香脂,嘎啦油,创造出来的价值,那也是相当可观的。
前段时间忙,加上这段时间又突然病倒,前前后后,她也就两个月没整理收上来的银票。
想着今天要出门,昨天温贤珠把秦管事这段时间送来的银票拿出来数了数,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就这两个月,几个厂子的收入就已经超过十万两白银了,而且现在又是毛线厂的旺季,她们织的毛衣,毛围脖已经不止全国都在卖,还被她公公带去了齐清绝的国家,据说还销量不错呢。
以前没钱发愁,她现在是钱多也发愁。
手里压着这么多银子,除了能买点土地,剩下的也不知道该投资点啥才好。
她的厂子招的都是技术工,而她的学校,教的就是技术。
现在女校这边已经有不少来报名的了,玉儿一看见她,就叽叽喳喳说学校里来了多少女学生,老师又也有点不够用了。
毛线活这块,陈阿菊应该可以胜任。
温贤珠刚想到这,她那位大弟妹领着吴氏秀英就追到学校来了。
“我们去家里了,你们府新来的管家说大姐来学校了,我们就连门都没进,就赶到这来了。”瘦下来的陈阿菊不但变漂亮了,人也开朗多了,见面和她这位大姑姐说话,依旧一副无拘无束的样子。
出身官宦家庭的吴氏秀英比较注重礼节,不似陈阿菊这样,和大姑姐说话随便,想说啥就说啥。
实际刚刚按着她的意思,就是大姑姐没在家,她们也该进去坐一坐,不然在大门口就转身,是不是太失礼了?
温贤珠现在可没时间管那些,今天她出来巡视,霍俊比她走的还早呢,他们夫妻间又开始了你忙你的,我忙我的,反正这样的日子大家都习惯了,只要晚上回去能睡在一张床上,不影响夫妻感情就行了。
“阿菊,来我们学校当个教学先生如何?如果你愿意,织毛活这摊就交给你,每月三十两白银,”温贤珠说到这,神秘兮兮的又补了一句,“别的老师每月才二十两,这大姐已经多给你十两了,不过你若嫌少,咱们还可以再商量。”
刚刚陈阿菊已经参观一圈了,瞧着宫里来的那几位嬷嬷教那些女孩子刺绣,裁剪,做衣服,她这心里正痒痒呢。
“我可以吗大姐?”一天一两银子,那可是村里人家,一两个月的开销,陈阿菊很是兴奋的问道。
“当然可以,咱们的毛线厂从开始成立你就跟着,而且你对这方面还很有天赋,等抽空大姐再多教你几个花样,到时你若教的好,大姐还要给你涨工资呢。”
“好好,那我干。”陈阿菊答应的很痛快。然后回头跟吴氏秀英说道:“那以后家里那边就全靠你了,这样我在这里的工钱,可以分一半给你。”
她们的丈夫虽然是家里的长子,可因为跟前没有公婆需要侍奉,每天就那点事,她只需早点起来,实际也用不着她一整天都待在府里。
刚刚一圈转下来,瞧着那几位女先生那么自信,吴氏秀英的心早活络起来了,她觉得,实际她也是可以出来做点什么的。
原来女子也是可以走出家宅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