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站起身的温贤珠听了那位二少爷的话,立刻瞪了过去,然后转向霍俊,发着狠说道:“你应该知道我这病需要清净吧?舅老爷几个要是住进来,那我只能搬出去了。”
温贤珠以为自己这样说,姜家人就会很惭愧自己不该动了这样的心思,立刻改变主意,不该扰的人家家宅不安,逼的人家媳妇都要搬出去了。
好吧,貌似她也没这样想,毕竟这些人不是故意的,就是天生的不要脸。
“好啊,这样最好了,那就让表嫂搬出去吧,这样表哥你就可以把姑姑接回来了。”拍着巴掌叫好的,当然是那两位看着她们表哥眼睛都要冒火的两位姑娘。
听了这话,已经起身的温贤珠又坐了回去,然后笑看着几位姜家人,问道:“你们是不是还不知道,我那位婆婆,啊不,是前婆婆,已经被我那位明智的公公给休了?”
“啥?你说啥?你胡说。”姜家爷四个,都用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睛瞪着她,两位姑娘更是尖声叫了起来。
果然,看来姜家人来了这么多天,谁都没把这件事透漏给他们。
温贤珠瞧向霍俊,连装一装样子都懒得装了,直接问道:“夫君这是还没告诉大舅舅?还是打算一直把这件事隐瞒下去?”
姜大老爷那边也赶紧问道:“是啊俊儿,你媳妇说的这话可是真的?你娘真的已经被你爹给休了?”
霍俊这次难得没有一点怪罪自己媳妇的意思,点头回道:“是,我娘的确已经被我爹给休了,而且我爹也明确表示过,我娘不但从此不能再踏进霍家,还不允许她见霍家的孩子。所以还要请大舅舅谅解,但凡万圣教的产业,姜家人都不可以涉足,包括这套宅子,日后你们也不要再来了。”
温贤珠学着闺女的样子,晃悠着两条小腿,得意洋洋的瞧着这几位不受欢迎的人,笑的那叫一个肆无忌惮。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姜大老爷也不能不站起身了,不过瞧他那一副很是不甘心的样子,还站在那四下瞧了一圈,温贤珠就忍不住想笑。
这些人对自己的贪婪毫不掩饰,连装一装都不装,到是还蛮有趣的。
突然想到了什么,难道她前段时间从齐王爷那里听来的消息是真的?
褚怀当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突然就提到云州姜家主要是做船运生意的,还说从去年开始,姜家的生意就开始下滑了,后来就把自家几十条船租给了朝廷运送粮食。
褚怀说,开始还挺顺利,两方都得利的事,也算是合作愉快。可今年春天,那几十艘船在装满粮食,行至途中,不知怎么,突然就起了大火,不但粮食都烧没了,船最后也都烧毁了,据说还烧死不少押运粮食的船员。
出了这件事后,姜家自然想推卸责任,不但把责任都推给了云州知府,还想让朝廷赔他们家船。而云州知府却说姜家是故意放的火,如果能如数把朝廷的粮食赔付给朝廷,这件事就算了,如若不然,就要问姜家大罪。
于是姜家和当时的云州知府就打起了拉锯战。至于后来谁输谁赢,她到是忘了打听,因为对她来说,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,她没必要打听那些事。
不过瞧这意思,姜大老爷扔下家里的生意,大老远跑到北周,难道真是看雪来的?
不会是官司打输了,赔付的银子太多,云州首富要跌下神坛了吧?
说不定更糟,已经到了借债的地步了,跑这求助霍俊来了?
瞧这意思还真有点像呢。
温贤珠还在这神游,想象着各种可能,这时就听那位年纪稍大一些的姑娘冷冷的笑了一声,走过来说道:“就算我姑姑被休了又如何,表哥你现在把我娶进门,那姜家女人就还是这个家的当家人,我爹他们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住进来了吗。”
姑娘说出这话的时候,还难掩自己的得意,就好似她是多聪明的一个人,一下就把大家从深井里捞出来了一样。
瞧瞧,难题就这样被她给解决了。
姜大老爷眼里也闪过喜色,转回来又坐下了,点头应道:“也好,这的确是个好主意,俊儿,那你和玲儿就尽快把亲成了,这样就算你娘住不进来,大舅舅住进来,你爹总不好再说什么了。”
那位叫玲儿的姑娘羞答答的瞧了一眼霍俊,低下头说道:“什么时候成亲,我都听表哥的,就是今晚,我都没意见。”
“今晚是不是赶了点?这聘礼什么的都还没说,我们姜家嫁闺女,这嫁衣嫁妆什么的可都不能太过将就了。再说这娶平妻不是纳妾,怎么着也得准备个几天。”姜大老爷边说边皱眉苦思,最后似是终于拿定了主意,看向霍俊,“那就定在五天后如何?俊儿你觉得来得急吧?”
霍俊那张脸都快变成猪肝色了,这要不是注意到他握紧的拳头,温贤珠真要以为他是因为在害羞,生生把古铜色的一张脸,羞成了猪肝色。
温贤珠咔咔的嗑着瓜子,笑眯眯一副看戏的样子,可没有一点要帮霍俊说话的意思。
“这不是几天的问题,是我从未想过娶什么平妻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