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,有这想法不早点说,不就是想看见她和所有人一样恭敬他吗,这谁不会,就是不会,自从她公公来了之后,学也学会了。
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,她这没读过心理学的人,居然能这么快就把褚怀的心思琢磨透了。
“王爷,”温贤珠先是福了福身子,随后又无比恭敬的问道:“民妇的弟弟妹妹在京中过得如何,还要请王爷告知一下,民妇不胜感激。”
温贤珠在那大眼睛叽里咕噜转了转,人就如换了个人似的,突然就拿腔拿调起来。
实话说,温贤珠这变化,还真把褚怀吓了一跳。
往后退了一大步,赶紧闪开她这一礼,褚怀命令道:“少夫人平常和霍少主是怎么说话的,那就和本王怎么说,你这样,本王不习惯。”
温贤珠在心里翻了翻白眼,暗自磨牙,之前她还觉得能不能是霍俊那边的信息有误,因为褚怀跟她说话一直都是有规有矩的,从未失礼过。
可见架不住时间长,瞧瞧,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。
“王爷莫要说笑了,霍俊是我夫君,我们夫妻之间说话怎么随意都行,和外人怎么可以,更何况您还是王爷,按理民妇都该跪着回话。”她当然不能跪着,“不过民妇这腿最近有些疼,又跪不下去,所以还要请王爷见谅。”说完温贤珠又假模假式的福了福身子。
这回轮到褚怀暗自磨牙了。
“你家昨晚京里是不是有客人来?柳府的管家?”褚怀也不啰嗦了,说完把那封信往出一掏,就拍在了还没搬走的桌子上。
温贤珠先是吃惊褚怀是怎么知道周管家来她家了,后一想霍俊说的,他们身边一定还有褚怀的人,就不觉得奇怪了。
温贤珠伸手把那封信拿起来,越看眼睛瞪的越大,怎么柳大人居然想把孟龙招做上门女婿,还说了诸多好处,可那位周管家不是这样说的啊,而且这封信是怎么落到褚怀手里的?
“以柳襄垣的能力,如果他想动什么心思,你弟弟要么答应,要么把前程毁了。”见温贤珠终于露出几分惊慌之色,褚怀又不忍了,“不过柳大人的为人,你不用担心,他应该不会那样做,不过他那位夫人就不好说了,更何况据我所知,他们家这位六小姐,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。”
一个大男人这样卦,还是个堂堂的王爷,他怎么知道那位六小姐不是个省油的灯?
某王爷不会是吓唬她的吧?
她要信他吗?
貌似万圣教在京里也有自己的势力吧?
必要时,霍俊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。
想是这么想,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怦怦乱跳起来,前不前程的她不在乎,她只想孟龙小惠能平平安安,特别是小惠,小小年纪,进去宫里那么久了,每次来信都说挺好的,可一让她回来,就又说回不来。
看出温贤珠半信半疑,褚怀不免有了几分怒意,他这大老远跑来,站在这大太阳底下受着酷热,她那里不但不领情,还总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瞪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