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福这时也明白过来了,赶紧追了两步,尖着嗓子叫道:“我只是来看诊的,有啥可怕你说出去。”
温贤珠停下脚,再次笑眯眯的瞧了她一眼,又给了她一颗后悔药,“如果你对我不动杀机,我真就以为你是来看诊的。不过现在,你不觉得你这番解释,傻子都不会相信,我会信吗?”
温贤珠说完就走,王大夫赶紧打发小徒弟跟出去看看,看她们是不是真的带了护卫来。
很快,小徒弟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,压低声回道:“师傅,她们的确带了两个护卫,而且我还听见有人管那位夫人叫霍娘子,不知是不是那位霍山主的夫人。”
不用问了,一定是的。
王大夫挥了挥手,示意小徒弟,“去外面告诉大家,我今天不舒服,不能出诊了,让大家赶紧去别家吧。”
小徒弟一出去,王大夫赶紧问温福,“你是怎么认识那位霍娘子的?”
温福这会已经摊在椅子上了,想走也走不了了。
“我们曾经是一个村的,当然认识,所以我才说你就不该放她离开,这她要是把咱们的事说出去,我们俩谁都别想活了。”
王大夫用一种不能相信的眼神瞧着温福,好一会,才说出一句,“你这女人还真是可怕。”
一直以来,温福给王大夫的假象都是个可怜的女人。
受了孙门庆那个花花公子的欺骗,怀不上孩子就不能进孙家的门。
如此漂亮,又软弱的女人,身为男人,他控制不住的想去帮她,也贪婪的把自己扯进了她那番荒唐的计划中。
如今温福的人设彻底崩塌了,她也就不用装了,呵呵冷笑道:“知道我可怕,就老老实实的配合我,还有就是那个贱人,如果她胆敢把咱们的事说出去,你就想办法把她给我毒死,否则我就说是你强的我,这件事无凭无据,还不我咋说咋是。”
让他毒死霍娘子,就算他有那个胆儿,也得有那本事。
王大夫随口应付几句,心里已经有了打算,这以后他可得离这个女人远点,必要时,他宁可医馆不开了,也不能受制于她。
有了今天这事,接下来温福寝食不安了一段时间,也没敢再来王大夫的医馆,不过时间一长,见温贤珠真没把这件事说出去,温福的胆子又大了。
转眼进了腊月,眼看没几天就过年了,这一日温福再次来到王家医馆,却发现之前还红红火火的医馆,却大门紧闭,匾额都摘下去了。
温福让丫鬟下车一打听,才得知,原来王大夫一个月前就把这里的房子都卖了,带着家眷不知搬去了哪里。
一个月前?那不正是遇见温贤珠没多久,那个胆小鬼就关了医馆,带着老婆孩子跑了。
不过这样也好,王大夫这一跑,她反而更安心了,更不怕温贤珠把这件事说出去了,如今人证都找不到了,到时她在死咬住不承认,谁还会相信她温贤珠说的。
这样的事只要不是被当场按住,提上裤子就没地方取证去,到时还不是她说啥是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