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除了没喝酒的霍俊和孟龙,几个人都有些喝多了,温贤珠坚持到把李里正爷孙俩送到大门口,回屋倒在霍俊的床上就睡着了。 喝多就睡是醉酒最好的状态,李捕头自动自觉的去了西屋,也是倒下就睡。 西屋不睡人,温度肯定要低一些,霍俊拄着孟龙给他做的拐棍,从东屋又抱了一条新被子过去给李捕头盖上。 他家多余的棉被就那一条,给了李捕头,阿珠就只能盖他的了。 回到东屋,瞧着睡在自己床上的人,霍俊侧身坐在床上,拉过自己盖过的棉被,盖在温贤珠身上。 爹那样,娘又这样,逼的她一个小小的人,比他这个大男人都能干。 如今这个小人马上就要变成他媳妇了,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保护她了,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他霍俊的娘子,定不轻饶。 因为今天要去见官告状,温贤珠刻意穿了一件灰色暗花对襟小袄,墨绿色的长裙,脸上更是连她自制的润肤膏都没擦。 穿着素雅,不施粉黛,如此素净的一张脸,却看的霍俊怎么都移不开视线。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露在棉被外细腻光滑的小脸,见温贤珠没啥反应,依旧睡的很沉,霍俊胆子更大了,突然探头在那张小脸上亲了一下。 可能是今天一整天都在说她嫁人的事,所以温贤珠刚睡着,就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出嫁了。 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,坐在花轿里,外面响着吹吹打打的唢呐声,还有闹闹吵吵的人声。 轿子停下,虽然没看清楚和自己拜天地的人是谁,但熟悉的气息就在她耳边吹着,痒痒的,不是霍俊还能是谁。 盖头好重,不对,应该是凤冠好重,霍俊怎么就知道在她耳边吹气,也不说赶紧把盖头挑开,还有这凤冠是哪来的,赶紧帮她拿下去好不好? “相公……” 亲一下还亲上瘾了,已经连着亲了好几下,还忍不住捏人家嫩嫩的小脸,玩的不亦乐乎的霍俊听见温贤珠喊了一声相公,人立刻僵住不敢动了。 哪有这样考验人的,他自认定力不错,都没趁她睡着做些别的,只是亲亲她,摸摸她,捏捏她……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,还是即将要和她拜堂成亲的男人。 “阿珠,你是真把我当成相公了?还是在考验我?”他怎么感觉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。 梦里霍俊就是不帮她把凤冠拿下来,还唠唠叨叨的一直在和她说话,气的温贤珠抬手就是一巴掌,当呼在脸上的手碰到真实的鼻子眼睛,梦里的人才回到现实中来。 随着眼睛慢慢的睁开,到越睁越大,前后也就几秒的时间,酒醉的人终于清醒过来了,并啊的一声就想起来,却发现头发被霍俊的一只胳膊压住了。 难怪自己一直觉得头上重的不行,感情不是什么凤冠,而是一只比她小腿都粗的大胳膊。 霍俊开始是侧身坐在床上,后来他也不知怎么,就变成侧身躺在床上,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,一只手在那玩未来媳妇的小脸。 “你压到我的头发了?”傻不傻,她不说他就不知道挪开,害她想起也起不来,跟他在这大眼瞪大眼的玩对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