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温家只是老一辈的人都来了,今天更全,连小辈人都一个没落下,除了在兵营里服兵役的孟生没来。 她知道温家人精明人多,没那么好糊弄,没想到时隔一天就想明白了。 她温贤珠与鬼神没啥亲戚关系。 怀里揣着买房子的五两银子,如今这套房子又彻底变成了废墟,她反而不急着买房宅了,到是脱离温家户籍这件事,该提上日程了。 温贤珠淡笑着望着众人,毫无惧色,“大家都来了,里正大叔您也来了。” “小贱人,我好好的一套房屋,就这样被你给住塌了,周里正,你可得给我们全家老小做主啊。” “……”这房子是她给住塌的? 没想到她奶奶居然已经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。 温家人又闹腾上了,刚下过雨不能上山,也不能下地,正愁没热闹可看的村民一传十十传百,大家互相奔走相告,就如要去看大戏一样,都奔温家老宅这边涌过来。 “周里正您瞧瞧那个小贱人,居然没有一点愧疚之心,还在那得意的笑呢。”昨天吃了大亏的四婶李香,恶狠狠的嚷嚷着,恨不得上前撕碎了温贤珠。 “大家先不要嚷嚷,容我问问阿珠,看看这件事到底怎么办。” 周里正这一喊,温家几个女人才停止谩骂。 温贤珠把背筐里十几斤的米放下,不紧不慢的回道:“里正大叔您也瞧见了,我一早就去县里卖草药,也是刚刚进门,就瞧见这样了。您说这房子塌了能怪我吗?” 用土堆起来的房子,又十几二十年了,房顶大窟窿小窟窿数都数不过来,要不是今年雨水少,估计早塌了。 事实摆在这,周里正就算想向着温家,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。 “可是阿珠,这套房子现在毕竟你住着,往年雨水那么多都挺过来了,如今一场雨就塌了,这件事你若不拿出点补偿,可就说不过去了。” “补偿?”温贤珠冷冷的笑了一下,“我蒙冤被赶出家门时,温家连一粒米都没给我,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。”温贤珠说到这,用力挤出几滴泪,又大声哭诉道:“最初的日子我吃过野菜,吃过毒草,后来我靠卖草药,抓鱼卖赚了点钱,置办了一些东西,如今也都被毁了。里正大叔,还有各位叔叔婶婶,你们大家说说,是该温家人赔钱给我?还是该我赔钱给他们?” 这阿珠姑娘还真是变了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说,而且说的句句都在理上。 里正这边一愣神的功夫,温老太太赶紧又嚷嚷上了,“周里正你可千万不能听这个小贱人的,如果我们家真一点粮食不给她,她早饿死了。还吃毒草,那毒草人吃了还能活着?” 温老太太这话一说,李香立刻把话接了过去,“就是,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圆不了。” “我还真看见过阿珠采毒草,而且还采了很多。” “我也看见过,她在院子里晾了好大一堆毒草。” “那阿珠怎么还活着?吃了毒草的人居然还能活下来,我才不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