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卿寒回道,“我们确实不占理,如若打死他,引来非议。”
叶轻歌撅嘴道,“那总不能一直这样僵着啊?”
墨卿寒正在想,如何解决他,便听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,“君然,你快回来!”
原来是定国侯赶了来,一头大汗的冲上去,拉住了儿子的手,训斥道,“你疯了吗?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?”
“爹,这事我们没错,为什么要怕他?墨王如此不讲道理,上次莫名封了我们的知画堂,现在更过份,抢我的女人,这样,您还要我忍?我忍不了!”贾君然一双眼睛通红,整个人都要崩溃了,他堂堂定国侯之子,从小也是娇生惯养,受尽宠爱,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?
定国侯也心痛万分,原本打着算盘,将沈家的独女收入家中,那不也相当于,将整个沈家的财富收入家中吗?可惜,这么好一步棋,又被墨卿寒给破坏了,他怎么不心痛?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?但墨王手握重权,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,他若真的对着干,还不是自己吃亏吗?
皇上也不会站在他这边,得罪墨王的。
“君然,听爹一句话,赶紧松手,回家!”
“不要!”
父子俩僵持不下,墨卿寒走上前,直接握住了贾君然的手,稍用了几分力,贾君然便不得不松开了手,因为再不松开,他的手腕就要断掉了,也是这时,他才知道墨卿寒的可怕!
他自认内力修为不低,但这么强大的内力,还是第一次感受!
原本还想在这里跟墨卿寒单挑,现在也不敢说话了,在父亲的拉扯下,不甘心的走了。
墨卿寒扶行万里起身,叶轻歌给沈馨儿重新盖上红盖头,大手一挥道,“婚礼继续!”
虽然有这么个小插曲,但并不影响婚礼的进行,全京都城的人,也都知道沈家与墨王府结了亲家,没人敢说三道四,至于定国侯,大家也都明白他们是拿权势压人,才拿下这门亲,本也不光彩。
在墨卿寒和叶轻歌的主持下,一对新人拜了天地,入了洞房,众宾客入席,整个沈府上下一片欢天喜地。
沈金山特别感谢墨卿寒,特意过来敬酒,给他单独备了最好的酒菜,只是刚一开口,叶轻歌便不行了,身子一软,晕了过去,墨卿寒搂着她虚弱的身子,心痛万分,“王妃!”
叶轻歌奄奄一息,能撑过七天,已经是因为服了行万里的药,才延迟了毒发的时间,但现在,连药都撑不住了,她感觉生命在快速的流失,胸口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明显。
“王爷,我想回王府,这里好吵,我想……单独跟你在一起!”叶轻歌靠着他,一点也不害怕死亡,只是遗憾,直到这一刻,她才发现自己有多爱他,好舍不得离开他。
现在,只想在死前留最后一点时间,两人独处。
“好,本王带你回府!”墨卿寒抱起她,木然的往外走,沈金山傻眼了,追着问,“这是怎么回事?王妃怎么突然晕倒了?”
墨卿寒没有回答,他现在心情沉痛,抱着她轻飘飘的身子,感觉快要无法呼吸,这个女人,怎么可以这样对他?好不容易他表白,好不容易他发现自己的真心,好不容易,两人走到今天,她却要先离开了。
“等一下!”身后传来一声狂呼,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墨卿寒依然没有停,他的世界已经只剩下叶轻歌,听不到任何别人的声音。
行万里疯狂的追到门口,将他拦下,“墨王,我错了,我愿意为她医治,对不起,是我太固执,是我太混蛋,希望一切还来得急,给我一些时间,快,准备房间!”
行万里喘息着,接过了叶轻歌,快步如飞的冲回卧室,墨卿寒疾步跟上去,追风将众人拦在门外。
屋内,墨卿寒在为叶轻歌度内力,为她续命,行万里一边把脉一边为她扎针,阻止毒性继续蔓延,两人配合得很好!
叶轻歌已经毫无知觉,深度昏迷,脸色苍白如纸,连心跳都极微弱,随时可能断气。
行万里不敢有丝毫马虎,每一针都小心翼翼,甚至连他这个神医,都紧张到手指发颤,下针都要用力扶着手腕,哪怕一针扎错,都有可能当场害死叶轻歌!
他后悔自己的固执,没有早一些医治她,拖到这么危险的地步,如若他真的视而不见,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!
在墨卿寒和行万里两人的配合之下,努力了近两个时辰,终于将叶轻歌体内的毒给控制住。
脉搏心跳都渐渐稳定,呼吸也平稳。
两人皆是一身大汗,衣衫全湿。
“谢谢。”
这声感谢,发自肺腑!
墨卿寒握着叶轻歌的手,始终没敢松开。
行万里摆手,瘫坐在地上,喘息道,“只是暂时控制住了毒,想完全解开,还做不到!”
“有多大把握,能完全解开?”
行万里看着他,摇头,“不好说,这种毒,连我爹都束手无策,虽说我研究了半生,但没有实验体,并没有太大的突破,王妃算是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