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轻歌终于明白了,这里面牵扯还蛮大的,想必这定国候已经垄断了字画市场,这些拿货的老板只能在定国候那边拿货,真真假假,大家也不敢说。 她转回头问墨卿寒,“这定国候是什么人?官很大吗?” “不值一提。” “哈,那就好办了!”叶轻歌揪起老板有衣襟,呵斥道,“现在带我去知画堂,老娘要亲自审问定国候!” 老板吓得瑟瑟发抖,对墨王来说,一个候爷确实不值一提,可他一个小小老百姓,得罪了候爷,那还有活路吗? “王妃饶命?小的不敢。” “你怕他?”叶轻歌声音一沉,“难道就不怕墨王殿下?” 老板倒抽了一口气,差点吓晕过去,“小的怕,小的这就带路。” 在叶轻歌的淫威之下,老板绝望的将他们带去了知画堂,非常大的一座宅子,门口还有守卫,见他们靠近,便戒备了起来,“什么人?此地不是你们游玩的地方,赶紧离开。” 老板缩着脖子,小声跟叶轻歌说,“白天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画坊,到了晚上,才有人过来提货,这个时间,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。” “原来如此,那你们发现拿的是假货,有人闹过吗?” “之前有人闹过,但下场都很惨,不仅得不到任何赔偿,还被打出来,如果还敢闹,那便只有死路一条,后来便没人敢闹,真假都得拿,也只有这一个拿货的地方……” 老板缩着脖子,哀求道,“姑奶奶,小的真不是故意骗您,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,求您给小的一条生路。” 叶轻歌摸着下巴,冷笑,“你现在已经得罪了候爷,想必也是死路一条,要不要姑奶奶给你指一条活路?” “全听姑奶奶的!” “那行,把耳朵拿过来。” 老板小心的靠过去,叶轻歌说了一堆,老板连连点头,“是是,小的明白。” “滚吧。” 老板恭敬的鞠了一躬,灰溜溜的走了。 她对老板说的话,虽然声音极小,墨卿寒也尽收耳间。 他一直没有发言,只是静静的跟在一边,观察她的所作所为,越看越觉得,她不可能是一个傻子,不仅不傻,还心思缜密。 一个三岁智商的傻子,不可能有这么聪明,所以,这个叶轻歌,要么天生就不傻,一直在伪装;要么,根本不是本人! 他眼睛危险的眯了眯,对她的兴趣更浓了。 不管这个女人是何种原因来到他身边,坐上墨王妃的位置,现在都必须让她坐下去,他倒要看看,她能翻出什么浪来! 叶轻歌勾勾手指,几个随从便上前,恭敬道,“王妃请吩咐!” 叶轻歌嘚瑟的抖着腿,仰望着知画堂,伸了个懒腰,“去,把这屋的主子给我拉出来,本妃要跟他唠唠嗑!” “是!” 几个随从听令,直接冲向了知画堂,守卫反抗,但基本没什么鸟用,墨卿寒带的随从,都是极顶高手,这样的小侍卫,根本守不住,三两下就被他们清理干净,然后粗暴的踢开了知画堂的大门。 紧接着,又冲出好多侍卫,但也都不是几个随从的对手,很快,老大就被揪了出来,扔在叶轻歌的面前,是个一脸狡诈的中年男人,很不服气,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简直胆大包天,知不知道这里是定国候的地盘?” “呵,还没问,就把主子给供出来了,你可真有骨气。”叶轻歌将字画扔在地上,问道,“这画是你们这里卖出去的吧?” 男人看了一眼,嘴硬道,“是又怎么样?” “胆子不小啊,拿着假货冒充真货,欺骗本妃,该当何罪?” 男人这才抬头看她,凝视了几秒,也没认出来,这是哪个妃?不过他很快被叶轻歌身后那强大的气场给震慑,定晴一看,顿时吓得脸色惨白,“您是墨王妃?” 他可记得,墨王妃是个傻子,可眼前的姑娘,眼神机灵,说话有条理,可不像个傻子啊。 “正是。本妃只是想买思锦苏的真迹,你们却拿这样的假货来骗本妃,该当何罪?” 有墨卿寒做阵,男子不敢再傲慢,老实回道,“回王妃娘娘,其实思锦苏的真迹,根本买不到,亲眼所见的人都很少,但只要是亲眼见过的人,便都叹为观止,各种吹捧,一传十,十传百,整个齐墨王朝的人都在找她的画,连皇上都想要一幅,可是,说来也怪,世间再没出现过思锦苏的画作,也无人得知此人是谁,还在不在世!” “这就是你可以胡作非为,伪造真迹的原因么?”叶轻歌将他踩在脚下,力度渐渐加大,“嗯?” “饶命,王妃娘娘饶命!小的说的都是事实,求娘娘高抬贵手,放小的一马。” “你们掌控着整个京都城的字画生意,竟然连一幅思锦苏的真迹也没有?那总归知道,有谁看过这幅画吧?这幅画第一次出现,是在什么地方?都有什么人看过?” 叶轻歌根本不关心这知画堂卖不卖假画,只关心能不能查到思锦苏的下落,然后拿刀逼她现画十张,嗯,就这样! “这个小的倒是知道,第一次出现思锦苏的画,是一个年轻小丫头,说是为娘亲看病,拿画换钱,问我们能给多少,我第一眼看到那幅画,就知道这画价值连城,但我骗她,说这画很一般,小丫头不懂画,一两纹银卖给我了,那幅画我当宝贝似的,放在大厅最好的地方,吸引了好多人来拿货,看过那幅画的人,都说好,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,我们的生意也越来越好,可是后来有一天,那幅画莫名丢失了……” “丢了?” “是的。也没放几天,就丢了,把府内所有人都查过,但查不出来。” 叶轻歌踩着他的力度又加大了,“废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