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，她变得太自卑了，这可不是件好事。
当了这么多的军人，他看人还是非常的准的。
祁远臣有点想走了，他手动了动，便道：“没事。”
“嗯，谢谢。”秦娟袅看着他，突然想起了刚刚完婚的郁归晚，不知道那时候，他的心情又会是什么样的。
她犹豫了，“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？是关于归晚姐的……”
“可以。”提起郁归晚，祁远臣眸光动着。
看到他身上终于有了点人气，秦娟袅微笑，祁远臣还是那么的喜欢郁归晚，这点一直都没有变。
她握紧手，问：“你为什么不追归晚姐，现在她都结婚了……”
郁归晚都已经跟祁远墨结婚了，那么他就没有机会了！
祁远臣抿唇，反驳：“我有追。”
她一听，安静了下来。
“但是，没用，”祁远臣面无表情，道：“她只喜欢祁远墨。”
他无论追了多久，付出多少真心，都是没有用的。
这么多年，他才知道这个道理。
秦娟袅点头，她深有同感，她自己不也是吗？在祁远臣看不见的地方，她露出了一个苦笑。
“你没事吧……”她知道，这对祁远臣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一个打击。
都过去一个月了，祁远臣的心情还是勉强算好的。他还是冷着张脸，“我能有什么事？”
终究不过是在自欺欺人。
秦娟袅淡笑，没有戳破他。
本来，刚刚看到他的第一眼，她还是习惯性地想要叫他“臣哥哥”，可是她不敢了，也没有那厚脸皮再说了。
秦娟袅道：“没事就好。”
她想了想，还是很想帮他，毕竟他是她最喜欢的人，她捏紧着手，道：“臣哥哥，那你死心了吗？”
这个问题，问得有点奇怪，也有点突兀。
祁远臣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她，思索着。
但秦娟袅就是不放弃，一直盯着他，等待着他说出来。
“没死心。”终于，他回答了出来。
这个答案，秦娟袅早就猜到了，也知道他会说这个。于是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，“那我来帮你吧，你一定也有话要跟她说吧。”
她真的是太了解他了。
祁远臣的确还有许多话还没有机会开口跟郁归晚说。
他心微动，看向秦娟袅，想知道她要怎么帮。
秦娟袅拿出了手机，握紧，道：“这算是我对你的赔偿吧，我以前真的很打扰到你们。”
他这次没说什么。
很快，她就打了一个电话给郁归晚，跟她说要一起出来喝下午茶，地点就是这里。
郁归晚没有想到她会来邀请她，当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，说半个小时后就会赶过来。
“嗯，好。”秦娟袅挂了电话，放下手机，眉眼微弯，“她说半个小时就会过来，我们慢慢等吧。”
祁远臣点头。
半个小时，不快也不慢，但对于他来说，应该是非常的漫长。
很快，郁归晚咖啡店的门走了进来，很快搜寻到了秦娟袅的身影，也同时看到了她身边的祁远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