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叫都市丽人的私人会所包房里,海公子正在和乔恭伟喝茶。 两人是多年的好友,经常在这家私人会所里见面。 在得知秦猛已被无罪释放后,海公子暴怒道:“为了除掉秦猛,老子不惜杀了两名兄弟,结果还是让秦猛这小子逃过了这一劫,真是气死我了!” 乔恭伟连忙提醒海公子道:“大富,我没听见你说什么,我只知道你那两名兄弟是秦猛杀的,不是你杀的。” 海大富自知失言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,问乔恭伟道:“老乔,唐汝年和秦猛不认不识的,他为什么要亲自带着市局领导班子成员去看守所释放秦猛,还给秦猛赔礼道歉?” 乔恭伟道:“具体情况我也不得而知,但唐局长向李局长发火时,我就在旁边。唐局长曾提到过,秦猛的案子已经惊动了华夏国家安全局和华夏军方高层。” 海大富倒吸一口凉气:“看来秦猛这小子的来头不小啊!” 乔恭伟道:“我本来已经让人和拘留所的人打过招呼了,让他们先收拾收拾秦猛,让秦猛在拘留所里度日如年,然后再利用提审的机会给秦猛创造一个逃跑的机会,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秦猛击毙了。谁曾想到,半路上杀出个唐汝年来,把我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。” “秦猛现在去了哪里?” “不知道,从拘留所一回来我就赶到你这里来了。” 海大富想了想道:“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,老乔,你知道秦猛现在住在哪里吗?” “根据审讯笔录,他好像住在龙门区商业街上的一家快捷酒店里。” “这事你不用管了,只要秦猛还没离开皇岗,我就有办法除掉他。” 乔恭伟似乎有些担心:“大富,你想干什么?” 海大富狞笑道:“我以前处理别的事情时,曾经雇佣过两名来自海外的杀手,现在这两名杀手正好在皇岗帮我处理另外一个不开眼的家伙,我马上通知他们,让他们立即赶到秦猛住的酒店把秦猛做掉。” 乔恭伟更加担心了:“不会失手吧?” 海大富道:“这你放心,他们都是职业杀手,杀人就是他们的特长,出道几年来从未失过手。我让他们迅速出手做掉秦猛,然后让他们马上离境,肯定不会出纰漏的。” 乔恭伟问道:“可秦猛身后毕竟有国安局的人跟着,方便下手吗?” 海大富再次狞笑道:“越是危险越是刺激,何况国安局的人也是人,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,他们应该也不会想到有人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刺杀秦猛。关键是,秦猛这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皇岗,很可能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,既然他的存在会让我们如鲠在喉坐卧不安,那还不如干脆把他干掉,来个一了百了。” 时过境迁,海大富早已忘了直面秦猛时的恐惧,目空一切夜郎自大的老毛病又犯了。 乔恭伟点点头道:“那好,等你得手后,我帮你留心警方的消息。” 海大富从一旁小茶几上拿过lv路易威登真皮手包,从里面拿出两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扔到乔恭伟面前。 海大富道:“老乔,你挣点死工资也不容易,也别苦了自己,没事就出来快活快活,没钱就说话。” 乔恭伟接过钱,感激道:“大富,当年我的伯父、叔叔和堂兄都被秦猛杀了,我们乔家垮台的时候,不但树倒猢狲散,落井下石的人也大有人在,乔家的绝大部分资产都落到了他人手中,光是巨额的银行贷款就压得我父亲他们喘不过气来。如果不是你家老爷子果断出手,接下了我们乔家的那些烂尾楼和公司里的烂摊子,让我们乔家缓过了一口气,恐怕我现在早就流落街头了。我从部队转业后,老爷子又安排我进了警察系统,而且我这些年也没少花你们海家的钱,那们父子对我们乔家的大恩大德,我乔恭伟没齿难忘。” 海大富道:“老乔,咱们兄弟两人是什么关系,你就不要说这种话了。” …… 看着唐婉驾车离去,秦猛也离开了酒吧街,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。 但他并没有顺着马路直接到达酒店门前,而是从附近的一条胡同里兜了个大圈子。 穿过胡同,从斑马线穿过马路走到了马路对面, 最后又爬上一座过街天桥,居高临下观察着酒店门前的情况。 现在是非常时期,他知道海大富和乔恭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,不得不多长个心眼。 何况自从他知道国安局的人在跟踪他后,也想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在跟踪他。 酒店门前的马路边停放着一些车辆,其中还有一辆出租车。 观察了一会,秦猛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。 他刚想离开天桥回酒店,忽然注意到酒店西面的马路边停放的一辆黑色轿车有些异常。 每到夜里,城市的马路边都会停满车辆。 这本身没什么奇怪的,奇怪的是这辆轿车里刚才闪过一个亮光。 这说明车内有人,应该是在使用某种数码产品。 因为一直在做雇佣兵,秦猛的洞察力很敏锐,经常能于看似平常的情境中发现蛛丝马迹。 什么人会在三更半夜躲在汽车里? 而且还是在他住的酒店下面? 秦猛已经确定有人在监视他,但他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。 如果是国安局的人倒是没什么,反正他又没干什么坏事,国安局的人也不可能乱抓人。 而且有国安局的人在后面跟着,还是一种安全保障。 怕就怕是海大富派来的人,那些人可是奔着他死来的,那他就得小心了。 作为一个出生入死的雇佣兵兵王,秦猛向来喜欢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,不喜欢被人操纵于股掌之间。 他决定主动出击,戏耍一下这些跟在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