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蕾思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,睁开眼睛的时候,却整个人全都是漂浮的。 周围空荡荡的,黑乎乎的。看不到任何的人任何的情景。 突然之间,一道光束自远方射了过来,此刻她才看清楚自己身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之内。 紧接着在她的周围涂仙出现了一个一个虚幻的人影,有她的养父母,面上全都是失望的,那种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了,还有哥哥和姐姐的脸,哥哥在行刑之前,她竟然看到了哥哥在星星之前的样子,那张脸是淡然的,只有那眼中闪过牵挂的目光。 她的心一阵酸涩,竟然会有些期待哥哥眼中的牵挂,是不是属于她的? 紧接着,她还看到了姐姐,姐姐在疯人院里面,目光呆滞,怀中抱着一个破布娃娃,口中喃喃,她凑近,努力的想要听清楚姐姐嘴里边发出的声音,可是终究是徒劳,什么也听不清楚。 作为一名社会招募的卧底,她的所做所为没有任何的正名,可是,在此刻,她却感不到任何的悲伤。 只有满腔的遗憾,没有在有生之年多顾及一些亲情,心中有梦想是对的,她一直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,就是充满亲情的,因为哥哥和姐姐都触碰了法律的边缘,而她这么做只是想要弥补一些。 可是,怎奈,死的早了,来不及为养父养母尽孝尽忠。 随着自己心思的开阔,那到设进这个密闭空间的光柱则是越来越光亮,最后都变得刺眼。 她抬起手,用手掌挡在了自己的眼前,以此来遮挡那刺眼的光芒。 突然之间光芒乍现,是那种特别特别的光亮,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眼前一黑,紧接着整个人变是不行人事。 等到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,却是发觉自己躺在一张床上,身子动弹不得,倒不是僵硬了,二是因为就连手指动一下,那身体就好像被人撕出一般的疼痛。 就是一种连她在濒临死亡都没有体会过到的痛苦,牵强的睁开眼睛,环顾四周,就是一间不大的屋子,甚至是幽暗不见光明的。 眼睛逐渐的适应了这黑暗,刚想看看周围的环境,却发觉门吱呀一声响了,便是随着身体本能的自我保护意识,快速的闭上了眼睛。 在门开起的那个瞬间,她能感受到阳光打在自己脸上的感觉,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暖,或者说是她曾经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,再也感受不到的那种温暖。 有些怀念。但是又有一些恐惧。 阳光只是洒在她的脸上片刻,门就被快速的关上了,紧接着,脚步声响起,声音不大,像是那种人小心翼翼的怕吵醒别人的动作,杜蕾思此刻觉得来者应该是善的。 那人走到了她的床边,然后将什么东西放下了,紧接着就是掀开了她的被子,那双手还想要继续动作…… 杜蕾思想着,那么就会只剩下……吃豆腐了? 该死的!杜蕾思心中一个暗骂,紧接着,双眸便是张开,身子不能动,那么她的眼神却是丝毫不示弱,带着满眼的警告。 “你是谁?”睁开眼睛,印入眼眸的竟然是一张男子的面孔,她眼中顿时升腾起了愤怒,好一个登徒子,她在心中暗暗的咒骂着。 那个男子见此,一个惊讶,身子一个颤抖,便是将钠放在床边的东西散落在了地上,请接着便是听到一声声咔嚓的声音,显然是那些东西碎了。 “你……醒了?”男子见此,却是丝毫不在意,甚至是对于女子的眼中的愤怒以及防备全然不觉,只是声音里面带着颤抖,而那张带着污渍的脸上则满是兴奋与高兴。 真的醒了吗? 可是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什么?便是问了出口,“你可记得自己是谁?”语气里面竟然带着一股子的忐忑,连那交叠在身前的手都有些颤抖。 女子看着他,觉得莫名其妙,她是谁?怎么会不记得?她可是一名卧底,她可是有养父养母,他可是有哥哥姐姐。 可是她叫什么名字?她此刻又是谁?这是在哪里? 想了这么多,眼神之中也浮现起了警惕,此刻便是不答反问,人在不确定的时候,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回答任何的问题,而是将问题在跑给对方。 这也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表现。 男子见此,微微的松了一口气,好事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终于是落了下来。 玉尧殇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碎瓷片,心中才是心疼了起来,这药怕是又要重新熬制了,倒不是这熬药费功夫,而是那些药引子着实得来不易。 话说他随着女子从崖上跳了下来,确实误打误撞地掉落在了这里,这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。 没有人知道这些人属于哪个国家,这些人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,索性这里面环山抱水,这里的人们也自给自足,多少年来,一直这般的样子繁衍生息的。 杜蕾思刚刚掉下来,本来就九死一生,是他情急之下用全身的内力保护住了她,留了她一线生机,又四处不管任何代价的寻找药引子,这里的人们都是同价交换的,他也没有了功力,又为了救人而此刻比普通的男子还要弱上。许多。 所以,只有咬着牙,做苦力,来等价交换那些药引,有的药引在那地势险要,在那危机四伏的森林之中,他便是会用钱财来交换人们去为他寻找,他没钱,便是有人介绍了来钱快的办法,他豁出去一切。 这般的日子下来,女子的情况才算是稳定了。 可是,玉尧殇太爱她了,也有自己的私心,他封锁了她的记忆,想着,或许可以这样自私的拥有她一辈子。 弯下腰身,去拾起那碎瓷片,一边拾起一边说道,他的眸子低垂,睫毛卷而长,杜蕾思此刻看不清楚他的眼神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