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思,我们就是想要弄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就将景澜休离了。”那个孩子,是苦的。 杜家主夫想着,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,这小两口明明之前还是好的,怎么就转眼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,而且没有一点前兆。 杜蕾思抿着唇不说话,腊梅也低头不语,虽然杜家主母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,毕竟是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人,那气场绝对是有一定压迫力的。 是以,腊梅低头不语,不敢抬起头来面对杜家主母,就连那杜家主夫竟然也不敢去瞧上一瞧。 良久,腊梅也不说话,那摆明了就是,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,杜家主母怎么会看不出腊梅的心思,叹了口气,脚步动了起来。 走着走着,就来到了杜蕾思的身边,看着自己的女儿,回想这这个孩子从小到大的点滴,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伴自己的夫郎和孩子。 能够记得的这个孩子成长之中的事情,如今仔细想想,也就那么点滴。 其实,她是爱着她的,爱着这个女儿,也爱着自家的夫郎,爱着自己的这个家。 否则,这么多年过来,每每路过坎坷,每每遇到过荆棘,不都是心中的家,心中的爱人,心中那不灭的信念在坚持支撑着她吗?“杜蕾思!”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女儿的次数,这个孩子从小到大,杜家主母也是没有叫过几次,即便是叫了,那也是十个手指头可以数的过来的次数,这次连名带姓的叫了杜蕾思,让这一屋子的人,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杜家主母。杜家主夫甚是疼爱杜蕾思,此刻见着自家妻主这般的样子,他的心一下子紧揪了起来,身子都绷直了,做好了为杜蕾思去求情的准备。杜蕾思抬起头,看着自家娘亲,不语,这个时候是不能让步的,行军打仗也是这个道理,敌不动我不动,最是要咬紧牙关,更何况,这场战役是关乎安景澜的。“我不管你们小两口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,但是,你们太看清我杜家了,从景澜那孩子进门的那一刻起,我便是将他护在了杜家里面!”如若不是这般,她怎么会允许任何一个男人进她们杜家,如若不是做好了准备,想了万种可能,怎么会让杜蕾思迎娶安景澜。真的以为,她一介商人,半生都在商场上面摸爬滚打,就是被利益熏了心,蒙蔽了眼睛吗?她一颗心通透着呢,看的清楚的,她爱她的家人,更愿意去守护她们不受到伤害,如若不是这般的信念,怎么会风里去,雨里来,走南闯北的讨生活,去拼搏。这安家虽然是只剩下了安景澜一个人,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这一介平凡商人都明白,那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怎么会不明白?所以从安景澜进了她们杜家的门之前,她身为杜家主母便是会想到一些个可能了。可是没想到啊,孩子们,竟然想要用这种方式……真的是将她偌大的杜家放在何地?杜家主母的一番话,杜蕾思怎么会不明白,原来,娘亲看的通透,而杜家主夫听了这话,便是再也坐不住了,站起了身子,便是对着腊梅说道,“快去,还不赶紧把景澜接回来?”腊梅听了杜家主夫的话,扭头看了看杜蕾思。杜家主夫一看就着急了,立马就要走过来,“快去啊!”语气里面满是焦急,不过还带着兴奋,高兴。那是一种溢于言表的感情,发自内心的,因为之前听闻安景澜拿着休书回了安府,可是把自己难过坏了,可是如今听到了自家妻主这么一番话,分析下来,竟然觉得,心下放送多了,顿时也高兴了。想着景澜那个孩子,总是想着委屈了自己,便是想着赶紧把人给接了回来,自己定然亲自下厨,给孩子炖点汤补补身子,好好地补补。杜蕾思的眉头一直皱着,心里面何曾想的不是安景澜,她手垂在身侧,此刻紧紧的握成了拳头,薄唇紧抿,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放松,而是越发的缩紧了。你看看,安景澜,你瞧一瞧,连娘亲都能看出来你有苦难言,为何,你却狠心将我推开,难道我在你眼中可是愚笨至极的人?还是说,你就是想要我这般的心痛?抬起头,看着自己的娘亲,丝毫没有理会腊梅看向自己的目光,就这样,直直的看着杜家主母,抿着唇不说话。杜家主母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旁边的腊梅,见她还是不动,那意思就是摆明了,只有杜家小姐点头了,她才会起身动作,独家主母又看了看自家女儿,喉咙一紧,紧接着分贝大的声音就传遍了屋子的每个角落,“还不快去!”话,是对着那一旁的腊梅说的,可是杜家主母这眼神可是丝毫都没有离开自家女儿分毫。摆明了,这气,这话,是说给杜蕾思听得。腊梅闻此,身子一颤,连那一旁的腊肠都颤抖了一下,杜家主母很久没有这般的样子了,不!准确的说,在腊肠的印象里面,这位杜家主母很少管这些内宅的事情,如若遇见了,非要她处理的,便是也只是坐在一旁,静静地,看着自家夫郎来处理。可是如今这般……腊梅就要起身,却在这个时候,膝盖刚离开地面的电光火石之间,只看到杜蕾思扭转过来的头,以及那瞪得好像铜铃一般的眸子,“跪下!”此言一出,分贝之大,让杜家主夫都愣了一愣,这个孩子,何时和她的娘亲这般的对峙了。腊梅闻此,只听到‘噗通’一声,膝盖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之上,而面上却是颤抖了一下,现在这情况,小姐这是动真格的了……而看那腊肠,已经整个跌坐在了地上。“娘亲!”杜蕾思看着自己的母亲,直视对方的目光,脸上的肌肉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