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啸天坐在自己的大帐内,身子依靠在椅子的扶手上,把玩着手里的一块玉佩,一双略带茧子的大手,将这块玉佩摩挲得润滑光泽,他专心地把玩,目光温柔地看着手里的玉佩,仔仔细细地每一个细节都抚摸到,玉佩上渗透了他的体温,不再是冰凉的触感,像是女人吹弹可破的皮肤一样富有光泽。
卓松柏脸上带着喜色出现在大帐的门口,他心里现在非常的开心,终于将这个叛徒抓出来了!真是非常的解气!
当时,马啸天让他埋伏好,准备收网的时候,他还不知道为什要这么做?
马啸天给他解释,当初营地里被投毒和他们在驿馆里被迷药迷晕这件事情很蹊跷,他坚信军营之中有奸细叛徒。
所以这次他抓了塔拉托亚回来之后,故意放松了守卫,就是要引那个奸细放松警惕,好手营救塔拉托亚,他们就可以借机抓住奸细了。
没有想到啊!这个人居然是严平义!
马啸天看到卓松柏进来了,立刻将玉佩收进了衣袖,坐直了身子,目光肯定地看着卓松柏走到跟前。
“将军,人已经抓到了!”
“嗯,带进来。”
马啸天听到真的不出他所料,人真的是引出来抓到了,大手一挥,点头让将人带进大帐。
“带进来!”
卓松柏回身对门口招呼了一声,就有两个士兵压着双手被捆绑着的严平义,从帐外走了进来。
马啸天看到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严平义,被两个士兵押解着,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。他此时在没有了平日里缠着军装的精神,此时的他,脸色灰暗,脸上带着疲惫一身衣服上面不少尘土痕迹,发髻也有些凌乱,看起来有些狼狈,迈步的脚像灌了铁水一般,贴着地面蹭着走路。
“哼”
看到严平义此时的狼狈,马啸天冷笑了一声,笑他现在的样子除了狼狈还很滑稽。
这一声冷笑,让本来眼神无精打采地看着地面的严平义心里一惊,他抬起耷拉着的眼皮,抬头看向坐在大帐正中的马啸天。
看到他嘴角还挂着嘲讽的冷笑,这让他脸上一整羞愧,很不自在。翻了眼皮装作无所谓地站在原地,不再往前走一步。
“严平义……”
看到他现在的狼狈,马啸天开口叫了他的名字,问他道:
“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
“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?你都已经抓住我了,还要我说什么,要杀要剐随你!”
严平义举背过身来,举了举自己被捆绑着的双手,一副无所谓地样子,让马啸天看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,自己都这样了,还能有什么好说的?
“说说,你是怎么给我们下毒?又是如何配合你的主子,在驿站里给我们下迷药的!”
马啸天并没有就这么放过他,他一字一句将他知道严平义做过的事情,都讲给他听,每说一句,都是咬牙切齿的。
他最恨叛徒,叛徒会害死他的士兵,那些都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他的兄弟,跟着他出生入死的人,他要对他们的安危负责,这两件事情,哪一件都是会要了他们的命的,所以他没打算放过害人的人。
当初若投的不是泻药而是要命的毒药,那么那些中毒的人一个也活不了,这些都是上战场出生入死的勇士,他们可以死在沙场上,但是他绝对不允许他们在自己的大营地里,受到奸人的算计,而死于非命。
听到马啸天的问话,严平义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带着嘲笑的口吻,挑眉歪着脑袋回答道:
“当初,我就不应该给你们只下了泻药和迷药。若是按照我的想法,怎么也得给你们投放鹤顶红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严平义已经撕破了脸皮,在马啸天的大帐内,再没有什么可顾及害怕的了,所以他放肆地大笑,笑自己的愚蠢没有下狠手,让马啸天能有机会抓住自己,他故意用大笑来激怒马啸天,也是为了求一个死的痛快。
当初,他本来就是主张投剧毒,但是郡主仁慈,不让他下毒手,说什么要活捉马啸天,活捉!活捉!
到最后,被活捉的,反而是他们自己!
妇人之见,就是妇人之见!心慈手软就会把自己置于险地,现在就是赤裸裸地教训!
“闭嘴!”“啪!”
卓松柏站的离严平义最近,将军问他话的时候,他一直在一旁监视着严平义,虽然他的手已经被捆起来了,但是他还是时刻留意着,不让他有一点逃跑的机会。
看到严平义在将军面前还是如此的狂妄,尤其是当听他说后悔没有投剧毒时,卓松柏一股怒气冲了上来,没有忍住,上手给了严平义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严平义被卓松柏这狠狠的一巴掌扇得,头不由自主地偏向了一边,一边的脸庞立刻就麻木了,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乎住了喉咙。
“噗!”
他将嘴里的一股血腥吐了出来,从嘴里吐出来的是一口鲜血,还有一颗后槽牙。
严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