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啸天在帐内并没有真的睡着,他心里清楚,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某一个人的监视之中。
他只有让人觉得他现在是最放松的状态,才有机会将那个人引出了。
躺在床榻上,想念着今天抱在怀里的那个女人,心底里泛起一阵柔软。抿了抿冷清的薄唇,提醒自己,再忍一忍,等事情彻底结束了,他会让她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。
他要给她幸福的同时,也要给她一个安稳的归宿,再不让她跟着自己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了。现在他要好好养精神,晚上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呢。
想到这儿,他闭上了眼睛,让自己的精神暂时的放松一下,他需要养精蓄锐,只待夜晚的降临。
塔拉托亚清醒过来的时候,四周一片黑暗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被抓了起来。在迷茫地看了漆黑的四周也没有看出是什么地方之后,手腕上被粗重的绳索困住,带来的痛楚,提醒着她,自己还活着,她庆幸自己还活着,这样就还有脱身的机会。
她挪动了一下身体,接着身上各处的疼痛都被唤醒,塔拉托亚隐忍着身上各处的疼痛,艰难地用躺平身体,然后忍着剧痛坐了起来。
手指触摸到身下,好像是一片毡毯,四周略微还有青草的味道。她自己辩听了周围的声音,感觉自己像被关在了一个帐篷之中。
帐篷里如此的漆黑,她内心估算着此时的时间,可能是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所以才看不到一丝光亮透进帐篷。
塔拉托亚低下头,一阵剧痛从后背和一侧的胳膊上传来,哪里是两处箭伤所在的位置。她忍不住“咝”的一声,喘息了一会儿,强忍着伤口由于拉扯带来的疼痛,一股悲凉再次由心底发出。
看来自己是被马啸天关了起来,昏迷之前的最后意识里,她还以为自己就这么死掉了,可是现在疼痛的伤口告诉自己还活着。
活着,就比死了强。
她这样安慰着自己。强烈的求生本能让她现在反而更加坦然地面对被俘虏的现状。
盘算着,不知道自己的手下逃脱了几个?他们逃走后会不会将自己被俘虏的消息带回去?又或者,他们会不会想办法来营救自己?
不管怎么样,她要活着,等到他们来营救自己。
求生的欲望强烈了起来,她开始感觉到口中的干涩和腹中传来的饥饿感。
想起自己一天没有吃东西了,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喉咙里的干涩,在黑暗中喊叫着:“水!咳咳咳……有人在吗?给我拿水来!”
她语气一点也不服输,还是往常趾高气昂地底气十足。
帐篷外两个值守的士兵,听到里面的喊叫声,知道是塔拉托亚清醒了,留下一个继续值守,另一个跑去报告给卓松柏。
听说塔拉托亚醒了,卓松柏立刻跟着士兵来到塔拉托亚的帐前,一个士兵手里拿来了照亮用的火把,替他掀开了帐篷的帘子。
塔拉托亚喊叫了几声就没有了力气,她虚弱地再次躺倒在身下是毡垫上,听着外面脚步的声音。
好像是有一个人跑远了,不一会儿又听到了走近的脚步声。应该是守卫去叫人来了。
来的人会是谁?会是马啸天吗?
塔拉托亚在心里暗自盘算着,正当她盘算的时候,从她的深厚传来门帘掀起的声音。
然后是一股火把的光亮照了进来。她艰难地翻了个身,转脸过来向着光亮的防线看去。
火把的光亮在黑暗的帐篷里显得格外的明亮,塔拉托亚看到火把下站着两个人,一个拿着火把的人一看就是一个小士兵,而拿火把的士兵身边,站着一个气宇非凡的年轻男子,从穿桌上看,应该是一个士官,他看着自己的眼神,和马啸天一样,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,像是看一个大逆不道的匪徒一样。
“哼……你们就是这样虐待俘虏吗?连口水喝吃的都不给我准备?”塔拉托亚眼带狂妄地看着年轻的卓松柏,带着嘲讽的意思,向他开口要吃的和喝的。她知道,他们汉人的军队里,是不会虐待俘虏的,尤其是像她这种女人。
带着侥幸的心里,她没有一丝服软的迹象,狂妄地带着命令和挑衅看着卓松柏,瞧着他将如何安排自己。
“我们当然不会虐待你,要不然又怎么会给你疗伤,还安排你在这单独的帐篷,又给你铺上毡垫呢?”卓松柏好不示弱地回答她,看着她挑衅的眼神,不卑不亢地跟她对话。
“去给她准备些吃的,再弄些水来。”说完,卓松柏转身对拿着火把的士兵交代着,从士兵的手里接过了火把,让他去给塔拉托亚准备吃喝的东西。
然后他举着火把向前走了两步,来到塔拉托亚的身前停下脚步,蹲下身子,接着火把看着她身上的伤口,研究了一会儿,才对她开口说道:“嗯,你身上的伤并不严重,我们已经给你做过处理了。现在你可以放心。我们并没有虐待你,反而很热情的在款待你。”
“哼!”塔拉托亚用鼻子哼了一声,带着嘲讽地微笑,将头扭到一旁,不去对视卓松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