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。 手机铃声响在耳畔。 顾绵绵还没有睡醒，随意抬手在桌上摸了两下。 她摸到了手机，放在耳边道：“喂……” 慵懒的声音。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官方，“一个小时之后要到公司。” 听着这个声音，顾绵绵赶忙从床上坐了起来。 脑袋迅速清醒。 她听出来这个声音是属于赵玉烟的。 顾绵绵警惕道：“玉烟姐，出什么事了？” “没事，明天就要面试，今天先来试试你。” “哦哦，这样。” 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下来。 没事就好。 可顾绵绵抬起头，看着屋内的布置，表情又有片刻的呆滞。 赵玉烟挂断了电话。 顾绵绵还没有从这份呆滞中回过神来。 她的目光扫过屋内的每一个角落。 手掌缓慢地从耳边滑落。 昨天晚上…… 顾绵绵向后看了一眼，确定自己是谁在卧室里无误。 她走出卧室，客厅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。 她昨晚没有喝酒，脑袋里的记忆还算清楚。 《恋爱对对碰》的工作人员带着陆泽睿来了，她作死地让节目组给她和陆泽睿放恐怖片…… 她为了营造戏剧效果，她扑到了陆泽睿的怀里，头却被陆泽睿按住了。 然后…… 顾绵绵揉了揉太阳穴，她好像就睡着了…… 在陆泽睿的怀里，在许多台摄像机的注视下。 头有点疼。 记忆很真实，可顾绵绵看着干净的屋子，总觉得自己坐了一场梦。 早饭随便吃了面包和牛奶，顾绵绵画好淡妆，前往星光娱乐。 白雪和赵玉烟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她了。 只是白雪的工作性质并不高。 顾绵绵一来，她就耷拉着脑袋去给赵玉烟买早点。 顾绵绵目送白雪出去，赵玉烟看向她，“先做个自我介绍。” 闻言，顾绵绵咳嗽了一声，站的笔直。 听着赵玉烟的话她就知道，虚拟面试已经开始了。 试戏之前送来的剧本不会是全部内容，只是把大概的线理出来给演员选择，还有几个重点的情节。 赵玉烟从这些重点情节里抽了一些考顾绵绵。 因为对剧本的喜欢，几乎每个情节顾绵绵都“吃”了好几遍。 面对虚拟面试，她表现得游刃有余。 只是赵玉烟的态度和平日有些不同。 在顾绵绵面试的时候，她不再保持那张官方的扑克脸，反而换做一种无所谓的表情，甚至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在看顾绵绵的表演。 白雪将早点买回来的时候，顾绵绵的试戏表演刚刚结束。 她看着赵玉烟，紧张地等待着回复。 赵玉烟接过早点，又换回了原来的表情，“这种水平，在他的眼睛里勉强可以。” 顾绵绵的心里咯噔一声。 她抬起眼眸，认真问道：“那我要……” “再把剧本吃透一些，能让他觉得勉强都很不容易。” 赵玉烟打开了豆浆，没有再说话。 顾绵绵抿了抿嘴角。 她看着剧本上的字，越发好奇这位“鬼才导演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？ 顾绵绵正想着，白雪凑了过来，八卦道：“念念，听说昨天陆总去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