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李再青将告示贴出去了,柳氏也被抓进了衙门的大牢,自然,李再青抓柳氏的时候,已经跟她说明了一切,柳氏,一个小女子,依然是吓得够呛,生怕中途会出什么意外 贴出告示的第一天晚上,徐本事喝多汤水,一泡尿把他给憋醒了,他去茅房撒尿后,借着走廊上挂着的灯笼,他豁然发现,在他睡房木门的房梁上,插着一把带着纸条的匕首。 “李再青,你他娘的赶紧给我起来。” 李再青却不在房间里,在屋顶上打坐,他就是提防着那个纤雨绮前来搞事,没想到,县太爷在捶自己的房门,他跳下来,问:“大人,怎么了?” 徐本事本以为李再青在屋子里呼呼大睡,没想到人家尽忠尽责居然在屋顶为自己站岗放哨,火气立刻就灭了一大半,然而,问题出来了,既然你居高临下监视着内宅的一切,人家将信条送到了县老爷的房门口,为何你没发觉? 徐本事的书房内,李再青拿着寒光闪闪的匕首,脸色尬尴,实在难看。 “大人,我....” “什么都没别说,你遇到硬茬了,纤雨绮,绝对的高手。” “我就在房顶上守着,她是如何潜入进来,我想不明白。” “那只有两个可能,第一,你大意了,中途可能打盹了,第二,纤雨绮实在是个很飘逸的夜行人,你说,假如她要干掉我,我现在还能跟你说话吗?” 李再青的脸色更加的黑线。 “是纤雨绮吗?” “匕首上面有这种香味,一定是纤雨绮。” “纸条上写的是什么。” “我给你念念:狗官,限你两天之内,释放柳氏,敢说半个不字,你的狗头两日后将会挂在北门的城墙上。她,骂我狗官唉,我是狗官吗?呵呵呵呵.......” 李再青见状道:“大人,你还有心思开玩笑,想个对策吧。” “还有什么想,要不放人,要么不放,就这样,你觉得我是放,还是不放?” 李再青纠结了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 “大人,你想怎么办?” “不放!” “你确定吗,大人。” “当然。” “这有一定的危险性的。” “我当然知道这很危险,老子豁出去了,就提着脑袋来跟她玩游戏,我们不能向女人低头。那他妈的太怂蛋了。” “同意。” “这不就对了,本县若是就这么放人了,这脸往那搁?她居然敢说把我的脑袋挂在城墙上,这太不像话。” 李再青忙道:“说的是,我们不能这么认怂。” 徐本事又说:“认真的啊,你是否有把握捉住她,她像是玩真的了,她来了,你要是搞不定她,本官的这颗脑袋可就真保不住了,我要是没了,你的摇钱树也就没了。你自己说的,你若是连一个女的都干不过,找块豆腐撞死得了。” 李再青被激的脸色发红,说道:“虽然我先输了一招,但是,我一定将她拿住!” “好,我的脑袋可就交给你了!” “是!” 提着脑袋玩游戏,当然不是闹着玩的,所以,徐本事必须充分准好。 他不但将衙门所有的捕快都布置在他睡房的周围,还将看守大牢的狱卒调了二十名来,每个人配上弓箭,埋伏在各个房间内,只要一声号令,齐齐出动。 当然,李再青是这次行动的最主要负责人,他也在折腾,做准备,他想怎么干,徐本事不想干涉。 徐本事在自己的睡房内也捣鼓起来,首先,他在枕头边放置了几把飞镖,外加一把短刀。其二,他睡觉前,会在门框的上方放置了一个瓦罐,只要有人偷偷的开门,瓦罐定然会掉在开门之人的脑袋上。 瓦罐中,装满了水。 另外,为了防止纤雨绮从窗户上爬进来,他在窗户上方的房梁上,也吊了一个大瓦罐,瓦罐的另一端系着一根绳子,连着床头,只要他一拉,瓦罐就会嘭的一下,往下掉。 而埋伏在四周的捕快们只要听见房间里又动静,就会立刻冲进来。 如此,里里外外,到处都是杀着,徐本事颇为得意,如此固若金汤的防守,看你怎么取我的脑袋? 收到恐吓信的当夜,平安无事。 第二个晚上,依然是无事平安,平安之极。 直到第三个晚上,妥妥的,一只蟑螂都没看见了,更别说什么杀手。 徐本事觉得受到了耍弄,忍不住了,开始骂人,骂纤雨绮是个坏女人,不守时。 李再青看见气急败坏的县太爷,想笑又不敢,但李再青不敢半点松懈,继续静静地张网静待。 这夜,也就是纤雨绮送来警告信的第四个晚上。 九点左右,夏秋低着头,提着一桶水进来了。 一般按照习惯,夏秋会将水放在他的床边,这次也不例外。 夏秋将水放下后,第一件事情会帮徐本事脱鞋,此刻的徐本事正拿着一本古书在研究,他的两只脚朝着夏秋伸过去,眼睛还盯着书本。 奇怪的是,夏秋没有给他脱鞋,似乎,正在看着他。 他下意识的一抬头,一瞬间,来不及惊叫,一把长剑对准了他的喉咙,他豁然发现,此人根本不是夏秋,而是穿了夏秋衣服的纤雨绮。 徐本事本能的反应,让他一个后仰倒在倒在床上,伸手一拉,悬在窗户上的那个大瓦罐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。 纤雨绮也许没料到这个县太爷居然有这样的防范意识,又被大瓦罐的声音惊了一下,就在她愣神的一刹那,这个令人讨厌的县太爷滚落到床底,几乎在同一时刻,门框上的瓦罐也啪嗒一声,重重地摔在地上! 嘭咚,一个门神一样的人影冲进了睡房,不是李再青还有谁? “纤雨绮,还不束手就擒!” 纤雨绮冷笑一声,鬼影一样,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