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津楠这个人,平时嘴巴毒了点儿,作风看上去也放荡了一些,可在感情上,陆津楠比任何人都要有洁癖。 “你换身衣服,和小暖详细说一下白晓年的情况,别吓她!”傅怀安知道医院有规定,医生必须把可能发生的最坏结果比率放大告诉患者家属。 “我知道!我还能吓唬自己人么?!再说了……我姓白,嫂子那个朋友也姓白,我们几百年前说不定是一家子,嫂子的朋友也算我的妹妹,我能吓唬说诅咒自己的妹妹么?!”白瑾瑜看了一眼陆津楠眉头紧锁的样子,把手术冒装进口袋里,“我先去换衣服!” 傅怀安颔首,对陆津楠道:“去外面抽根烟。” …… 医院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。 傅怀安和陆津楠站在住院部楼下的花园里,他问陆津楠要了火,点燃唇角香烟。 白雾袅袅中,星点火光明灭。 陆津楠单手护着打火机打火,按了几次都打不出火苗,烦躁的拔下嘴角香烟,转身在花园长椅上坐下,双手用力搓了搓了脸,想要搓去这一脸颓废的气息,却碰到了脸上刚才林暖打出的伤口,凝结的血痂被搓开,又冒出了些血珠子。 陆津楠长相本就白净漂亮,透着刚毅的精致,脸上挂彩,双眸子攀满了红血丝的样子,让他多了几分纨绔气质的颓靡,却别样风情…… 路过的小护士和女病人都是先注意到气场不凡的傅怀安,心头小鹿乱撞,继而朝陆津楠的方向撇去,目光露出惊艳。 傅怀安幽深如镜的眸子半眯着,唇角溢出白雾,他单手插兜,点了点烟灰,皱眉问:“白晓年怎么回事儿?!说实话……” 陆津楠脸皮再厚,也做不到和自己的好友大谈自己和白晓年**的过程,更何况过程那么丢人…… “开始是我强迫白晓年没错!”陆津楠紧咬着腮帮,语焉不详,“我当时就应该把人带走,不是把她搁在那里等我!” 当时的陆津楠慌慌张张狼狈的结束了他和白晓年的第一次,虽然故作镇定,心里难免慌张,白晓年说要清理,陆津楠没多想就去取水了…… 可那个时候,白晓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轻生的念头。 他让白晓年做他的女人,白晓年虽然没有正面回答,可在他进出的动作中到底没有再挣扎! 陆津楠以为,那是一种默许。 就这么一句之后,陆津楠别的没和傅怀安都多说。 傅怀安拳头攥着,深深吸了一口香烟,烟灰多了半截…… 他皱眉,半晌才道:“陆津楠,你脑子出问题了?!你要什么女人没有,非要强一暴林暖的好朋友?!” “老傅,这一次的事情,你不要插手了,会影响你和林暖的感情!” “你觉得现在还没影响?!”傅怀安反问。 陆津楠喉结轻微滑动,没吭声。 傅怀安最见不得陆津楠这样沉默的模样,他眉头皱得更紧,把烟蒂丢在地上,用脚捻灭,双手插兜,居高临下看着陆津楠问:“精虫上脑?!喜欢?!还是别的什么……总得有个缘由,你这么对白晓年的理由呢?!” “老傅,我从来……没有这么急切想要得到一个和女人!在理智还在的情况下!”陆津楠双眸失神,“就跟中了毒似的。” 傅怀安听到这话,又抽出一根烟现在唇角,伸手问陆津楠要火。 陆津楠把坏了的打火机递给傅怀安,打了几下,打不着火,傅怀安心里烦躁,解开了几颗衬衫纽扣:“什么时候和白晓年有交集的?!” “温墨深婚礼后,我爸住院,正好白晓年他爸也在医院,他们两个人一见如故,捎带着我和白晓年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。” 陆津楠这话说的十分老实,没有隐瞒。 尽管每次见面,他们俩都是火药味十足。 “你解皮带脱裤子,提枪强上的时候,没想过白晓年他爸会抽死你?!”傅怀安忍不住心头的火气。 这一次,傅怀安比上一次陆津楠杀人更恼火。 傅怀安对白晓年最直面的了解不多,仅有的直面了解……就是白晓年给林暖传片子的事儿。 可当初傅怀安调查过林暖身边所有的人,白晓年和林暖的关系如此之近,傅怀安自然知道白晓年是个什么品格。 白晓年这个人的个性冲动,但这些年很多时候的确是把林暖当做妹妹在照顾。 很多事情都愿意冲在林暖前面替林暖挡着,这年头……能把把友谊看得这么重,并且愿意付出的人不多…… 尤其是在现代这个闺密已然成了贬义词的时代,林暖和白晓年她们这样的情谊十分难得。 再者,以林暖这种个性的人,能最后留在她身边的必定都是在林暖心里扎了根的,那触碰不得。 傅怀安视线凝着路灯下陆津楠脸上的伤,林暖真正动手打人的次数屈指可数,这大概是梁暮澜从小对林暖的教育使然。 这一次,林暖一动手就打了陆津北和陆津楠两兄弟,可见林暖有多生气。 陆津楠唇瓣动了动,掏出根烟,想点上才意识到打火机坏了。 “白晓年醒来我会先和白晓年谈谈……” “老傅,这次你就别管我了,你一旦插手,不论结果如何,你和林暖之间都会有无法弥补的裂痕……”陆津楠手里拿着那根香烟,调整了坐姿,“林暖是个好姑娘,现在这个社会,这样的姑娘很少了,你这些年过的艰难,好不容易遇到对的人,没必要为了我,伤了你们俩的和气。” “还想进去?!”傅怀安问。 陆津楠知道,傅怀安说的是牢里…… “如果白晓年想,这是我该受的!”陆津楠抬头,俊朗的五官上蒙上了一层阴霾。 陆津楠话不说清楚,只是一味的准备承担责任。 傅怀安抬手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