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如果你死了,我也跟着死去,留着剩余的一成血色灵气还有何意义?”鬼火说道。 说罢,鬼火立刻给天海传输灵气。 虽说得到了鬼火的帮助,可这时,天海感觉自己后背的伤口更加**起来,疼痛感加了好几倍,像是被极其高温的焦炭来回烘烤伤口一样。 更不知为何,心里涌出了越来越强的恨意杀意,脑袋快要炸开了。 “啊......” 天海不断的强忍着仿佛无止尽加倍的疼痛,跪在地上,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脑袋,另一只拼命的捶打地面。 “天海,你怎么了?”素冰见天海十分痛苦,着急问道。 “哈哈哈......” 图刑看到天海痛苦的表情,内心狂欢无比,这就是跟他作对的下场,如此废物无能,还想出来对战自己。 自己曾经在军营里,就是这样不停的打败所有前来挑战自己的对手,他们各个都像天海一样,被自己打败,羞辱,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,什么叫可笑之极。 但他这回第一次遇到像天海这样文弱无力的人,感觉让天海死在自己剑下都嫌脏,至少再回去练个十年八年,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提鞋。 的确,有些时候,作为胜利者,看到失败者的失落和痛苦,心里会滋生出一种在旁人看来就是病变的快感,更何况这是一场拿性命做赌注的生死之局。 “素将军,别难过,只要你肯从了我,我日后会特地为他找一块山明水秀的宝地安葬他,不然,我现在就能当场让他毙命。”图刑站在不远处狂笑道。 但是他见素冰没有理会他,心中涌出一阵怒气。 他举起长剑,决定一次性结束了天海的性命,愤怒道,“臭小子,这么弱还敢冲出来英雄救美,既然这么想死,小爷我成全你!” 图刑起身一跃,飞身来到天海跟前,举起战剑,正要一剑砍掉天海的脖子。 可他还没来得及劈下,只听“轰”的一声,剑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炸开,让他往身后直直倒退了五六步,差点倒地。 图刑愣了一下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 但是他不管这些,准备继续冲上前,杀了天海。 天海这时用手抓着脑袋,目光如炬,杀气腾腾,看着冲向自己的敌将,此刻,鬼火占据了天海一半的身体,说道, “这般小贼,吾等万年前又杀了何止千万!” 话音刚落,天海如暴风闪电般转眼来到图刑面前,头朝着对方脑袋右侧一倾,眼眸直勾勾的瞪着对方。 图刑狂傲之气瞬间消减了一大半,十分惊愕,内心一下子产生了一种恐慌感,因为他根本没看清天海究竟是怎么来到自己面前。 他是人是鬼,图刑反复问自己。 天海完全没有理会图刑的反应,在来到图刑身边的瞬间,他举起右手,手掌如八爪鱼一般猛然大张,一口气抓到图刑的脸上,把他的脑袋直直的往后按倒在地,头部撞击到黄土,血液一喷而出,头颅足足陷入地面一半。 图刑连续抽搐了十几次才缓过神。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,此时的他,因为颈椎和头部遭受重创,脖子以下已经半瘫痪。 天海还是用右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脸,并且用力把图刑的头按在地上,徒手夺取他手中战剑,如同大人夺取小孩玩物那样简单。 图刑不停地在发抖,因为他看见天海如寒凌般冰冷的双眼,仿佛看到了前所未见的可怕一幕。 “这,这是死神的眼睛吗?”图刑瞪大了双目惊恐道。 “噗刺!” 天海往身后举起战剑,一剑将图刑的脑袋斩下,并在黄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剑痕。 素冰此刻直愣愣的站在不远处,她有些吓傻了,原本以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天海,竟然救了自己,她内心突然涌出一种莫名的感觉。 虽然不知道天海身上发生了什么事,但她又惊又喜。 战风迎面而来,吹拂着她略带凌乱的头发,因为激动,鼻梁一酸,刚刚忍住的泪水随风飘落,她轻声道出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答案, “他!” “该不会觉醒了?!” 天海斩下图刑的头后,右手拎了起来,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 “起义军们听着,”素冰忍着中毒的剧痛,大声喊话道:“你们的将军已经死了,劝你们立刻放下手中武器,可以免除一死,否则严惩不怠,原地处死。” 天海的杀气早已蔓延百米之外,在杀气内的士兵不分敌我,各个都能感受到汗毛在空气中,仿佛一直被一股微弱的静电击中的感觉,让人头皮发麻,不寒而栗。 听到素冰放话,果然,一个、两个、三个...... 越来越多的起义军丢下手中战剑,身子直直地跪向天海,失魂落魄,像是被瞬间抽掉了灵魂一样。 当素冰看到这画面,原本以为必败无疑的战局,将军严雄投敌叛变,自己身中奇毒,完全不敌对方大将图刑的连续强攻。 更何况还将面对比自己多出两倍有余的敌军兵力,简直一筹莫展。 可是却被天海破解了,此刻她激动的心情真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。 就在这时,远处响起了几声厮杀的声音,有位将士正驾着战马如利箭般朝着天海的方向奔去。 他上身穿着一件露半肩的虎皮大衣,体格尤为强壮,如同猎人一般。 刚才的厮杀声,正是他在沿途清杀所有缴械投降的士兵。 “胆小如鼠,所有缴械者,一律格杀勿论!” 这位叫魁冈的将军,是图刑的得意弟子,他这一声喊得非常响亮犀利,让百米之外的天海和素冰听得清清楚楚。 他继续朝天海喊道:“小贼竟敢杀我师父,今日我必与你不死不休。” 魁冈手握犀角银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