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忆的种种皆浮现在喻平修的面前,他神色木讷,眼中夹杂着些许泪光,深陷在回忆中无法自拔。外头已被黑夜包裹着,秋风带着寒意,西烛打了一个寒颤,真要她起身离开时。她的手被喻平修紧紧抓住,他看着西烛,喊着她狐狸,说了声:“对不起。”他从前也是这般喊她,这声狐狸直到十几年后,再次久别重逢,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。
她回过头来,看着喻平修她咬了下嘴唇,眼神中充满这爱意,她笑着,说道:“无妨。”便转身离去,明眼人都可以瞧出,她到底有多开心。
阿余搓着衣裳抖着身子,站在远处的一颗树下,观望着他们。今儿他只穿了薄薄的一件单衣,山间一入夜,气温便急剧下降,冻得他直发抖,心中暗骂道:“明明一两句话的事情,被她弄得这样繁琐,自己在家喝热茶,让我在着挨冻,真是欠了她了。”
此时另一边的陆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,一旁的的明卿问道:“可是着了风寒了”
陆姌笑着摆了摆手,说道:“哪能啊,想是阿余山间挨冻,在那里骂我呢!”
这一夜倒是蛮安生的,狐狸洞什么事都没发生。后半夜的风吹的越发急,阿喻看了一会天道:“都已经这个点了,想来今天也不会发生什么。”他的手冻的就和冰块一样凉,他搓了搓手便离开了,途中传来几声狼嚎声,阿余回头望了几眼,便下山离去。
铺子依旧亮着,阿余推门而入,只见陆姌依旧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烹着茶,不见童知与明卿,想是已经睡着了吧!里头的的温度不知比外头高了多少也不知道,阿余将佩剑但在一旁的座子上,伸了一个懒腰,只觉得舒坦的不少,他朝着陆姌问道:“还不睡啊!”
“等你啊!”陆姌将烹好的茶倒到自己的杯中。
阿余走到陆姌那张桌子前,坐了下来,接过茶,说道:“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”
陆姌问道:“今日有什么成果”
“也没看出什么,就看他们小两口你浓我浓的,简直恶心死了。”阿余将脚翘到另外一条腿上,喝了一口热茶。热茶的温度让他的灵魂得到了升华,将他从无尽的寒冰地狱拉回到春暖花开的人间。
陆姌瞧着他一连享受的样子,简直是好笑,说道:“就喝口茶有必要这样吗?”
阿余听了这话哼了一声,说道:“你自己去感受感受,入夜后山里会有多少冷,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此时传来一声清脆的敲桌声,陆姌说道:“好了,好了,知道您辛苦了,为了天下的黎明百姓,入夜以后还在山中打探消息,简直是胜造七级浮屠。
阿余实在是受不了陆姌咋样,于是说道:“今日狐狸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,她也没出去着其他妖精,只有喻平修去了她哪儿。她哪儿是有一个失去妖灵的狐狸精,叫玉姑,与我前些日子遇见的那群妖怪是一样的,她怎么失去妖灵也没细说,我看今天晚了估计没什么事便先回来了,我回来的途中听见几声狼嚎,想说我多心了。”
“一声狼嚎,狼嚎”陆姌一直在默默念着,思绪被拉回到一千年前,初入虚弥的时候,她看着自己脚上的伤疤,自言自语道:“是他,一定是他。”
阿余见她发着楞,还在自言自语,他将手放到陆姌的面前,摆弄着,说道:“你自顾自的嘀咕些什么”
陆姌将晃荡在自己眼前的手,拍飞,说道:“别闹,向前你捡来的那快破布放在哪里吗”
阿余走向右边的柜子,拉开右手的倒数第二个抽屉,找了找,将那快破布丢到陆姌的面前。
陆姌拿起破布,闭上眼,嗅着。那个初春,熟悉的林子,她的梦魇,以及勾陈。阿余依旧陪在她的身边,烛台的灯芯也快烧的见底,阿余见她睁开双眼满头大汗,他靠在椅背上,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,丢到她的面前,面上依旧摆着漫不经心的模样,他说道:“擦擦吧!”
阿余:“你想道了什么?冒了这么多汗!”
陆姌低着头,说道:“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来虚弥的吗”
阿余笑了一下,一脸痞样,说道:“哪能忘啊!当初我师父吧你捡回来的时候,你一身伤,浑身的血,开始我还以为你救不过活了,现在倒好又能跑又能跳的,我那时候也就童知这般高,还要天天给你送药,换药。”阿余在哪里笑着,可陆姌笑不出来,她一直低着头看着她身上当年留下的伤疤。
阿余见他脸色不大好,也不在那般嘻嘻哈哈笑着,问道:“你可是想起了什么。”
陆姌抬头看着阿余,将破布移到他的面前,说道:“我还没去找他,他便自己送上门来。”
阿余好似明白了什么说道:“狼精”陆姌点着头,阿余立马站了起来,拿起一旁的佩剑说道:“别说他如今残害了这多条人命,单凭他从前这样伤你,我也要将他碎尸万段。”
陆姌拉拉衣角,示意他坐下来,说道:“你也不必要为我的事情这样,我的账还是要我自己去讨,再说我也不是当初的陆姌了。”
陆姌坐在位置上,用双手撑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