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熟悉地旋律从窗外传入林梨的卧室,惊得她一个激灵,慌忙起身,开窗往下望。 “啊!”短促的惊呼声刚刚出口,就被林梨自己用手捂住。 她瞪着圆圆的大眼睛,惊讶地望着窗户下面黑乎乎的人影。 “呼不好意思啊,小梨,我来晚了。不过,应该还在12点以前,可以陪你跨年了。” 水管比吴庸想像中的还要滑,即便他提前准备了碳酸镁,开始爬楼之前很仔细地涂抹在了手上,但还是用了比预计中更长的时间,才爬上来。 “你怎么从这里上来了,多危险啊?”林刚和李曼珍的卧室紧挨着林梨的房间,她不敢大声说话,怕引起父母的注意,也怕声音大了,要是吴庸一个不小心被影响到,手滑掉下去了,该怎么办? 这里可是四楼!一个不好,是会出人命的! 吴庸却傻乎乎地笑了笑,在林梨胆战心惊地注视下,又往上窜了窜,爬到能和林梨平视的位置,牢牢抓住凸出窗外的防盗栏。 “放心,我不会有事。你看,这不是就抓稳了。” 林梨又气又恼,又怕把话说重了,害他心神不定之下掉下去,只能撅着小嘴,压低了声音说:“我还以为,你要放烟花之类的这里太危险,你还是先下去吧。” “放烟花又不能陪在你身边,和你一起看。还是这样好,能和你面对面地说话,能触碰到你,这样一起跨年,不比隔得老远地看烟花来得好?” 吴庸左手抓稳,右手从防盗栏探进去,就要去牵林梨的手。 林梨担忧之下,一把伸出手,主动牢牢地握紧了吴庸的手,好像只要这样,他就绝对不会遇到危险了一样。 “傻子。”林梨嗔怪道。 责怪的话说不出口,吴庸的举动既让她忧心,又让她感动。 吴庸在寒夜里待得久了,被林梨一双小手握住,只觉得暖意顺着皮肤表层的神经,迅速向内扩散,如白雾蒸腾的温泉水,淹没浸润他的整具身体。 “谁叫你喜欢傻子。” 57。 58。 59。 零点的钟声响起,虽然没有绚烂的烟花,远处正在举办跨年晚会的露天体育场,却射出了各色炫目的激光灯,灯柱直抵夜空,连星星也为之感到逊色。 “新年快乐。”吴庸反手将林梨温暖的柔荑包裹住,看向她头上许久没有见过的白兔帽,“这顶帽子果然很适合你。” “不是”林梨才意识到自己头上还带着白兔帽,慌忙地想要抽出手摘掉,又不敢使出全劲,怕吴庸和在和她打闹的时候不小心脱手掉下去。 抽了两下手都没抽出来,林梨只能尽力往下埋着头,小声地对吴庸说了一句“新年快乐”。 暗暗埋怨自己,就不该脑抽,想着不能和吴庸一起跨年,好歹能让白兔帽代替他陪在身边这下被吴庸看到,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 口嫌体正直,表面上说不喜欢戴,实则天天暗地里偷着戴白兔帽的幼稚鬼? 她才不是! 她才没有天天偷偷戴白兔帽! 最多也就是时不时翻出来看看,摸摸它特别柔顺的毛绒面料 绝对不是幼稚鬼! “好啦,不逗你,但是你戴着真的很可爱呀!从送你帽子那天之后,都没见你戴过,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现在我就放心啦。”吴庸伸手在白兔帽上面一阵轻抚,像是在给小虎顺头顶的毛一样。 一下又一下,轻柔的动作稍稍缓解了林梨的尴尬,抬起头来,重新担心起吴庸的安全问题。 “谢谢你,今晚能过来,我很开心。”她按住吴庸放在她头顶的手,送出窗外,红红的脸颊因为夜色而不太能看得出来,“但是这样真的太危险了,你先下去好不好?我们可以再在电话里聊会儿” “下去也不是不可以。”吴庸坏坏一笑,两只手都稳抓住防盗栏的栏杆,将头凑过来,“你看我上来得那么辛苦,怎么也得给点奖励再赶我走吧?” 说罢,稍稍抬了抬下巴。 这个暗示可以说是相当明显了。 林梨双颊的红色越来越重,甚至借着熹微的灯光,已经能看出端倪。 吴庸意味深长的神情,搅得她心跳的频率都快比平常翻了一倍,脑子里乱糟糟的声音当中,“亲他”两个字显得尤为大声。 要亲吗? 但是以他们现在的样子,她主动亲上去,会不会太奇怪?会不会显得她太不矜持? “好冷啊,手都僵了呢。”吴庸小声的喃喃成了最后一把助推剂。 林梨往前一凑,眼睛一闭,不去管烫得堪比暖宝宝的脸,将樱唇送了上去。 集种花家大意志为一身的河蟹大神,偷偷带走了两百字的详细描写。作者菌泪眼凝噎,向衪重申本书只是小清新,跪求大神把辛苦码出来的字还回来,未果 当唇瓣失去了她的温度时,吴庸仅仅抓住防盗栏的手,真的开始因为寒冷而变得僵硬起来。 在寒夜里维持着,依靠水管和防盗栏挂在外墙上的动作,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。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,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,吴庸没有逞强,在白兔帽上最后揉了一把,便顺着水管下去了。 看到他安稳落地,林梨才松了一口气,不自觉地摸摸自己唇边的余温,直到吴庸向她大幅度地挥动手臂,她才醒过神来,也拿起亮着屏幕的手机冲吴庸晃了晃。 须臾,铃声响起,两人就着么隔着四层楼的高度,煲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电话粥。 若不是林梨担心他在下边吹太久冷风会生病,催着他快些回去,还不知道要聊到什么时候。 远处直达天际的激光灯仍旧在不知疲倦地摇摆、闪烁,正如同吴庸欢快的心情。 林梨答应他,这段时间会先试探试探父母的口风,尽量在他完成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