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在说谎的时候,往往会更专注地盯着对方的眼睛,以求取信于人。 不仅如此,吴庸实在不相信以综艺节目的尿性,会放过卖惨吸粉的点。 励志?正能量? 或许有这样的意图,但他宁愿相信这是用来说服选手准备的漂亮话。 胡烁也没有被陈佩琳冠冕堂皇的话给打动,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她:“抱歉,我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相貌,这会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多麻烦。” “希望正式节目中不要提到我脸上的胎记,我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吸粉。” 陈佩琳闻言,耸耸肩:“好吧,节目组会尊重你的选择。但就我个人而言,为你的选择感到遗憾,如果操作得当,不管你能不能通过初赛,都会圈到一大批粉丝的。” 胡烁也耸耸肩,没再搭话。 二人准备离开,却在转身时,发现此刻在台上表演的,正是程晓樊。 不约而同的,两人都停下脚步,目光在舞台上那个已经完全沉浸于表演状态的人身上驻留。 程晓樊的剧目似乎没有太多剧情,看上去是一个刚学会魔法的年轻人,在施展魔法过程中制造出的奇特景象和笑料。 比如自己用魔杖在前方“变”出了一堵透明的墙,却一头撞了上去,然后慌张地“贴”在墙上摸索。 这实际就是最基础的“摸墙”,吴庸也会。但程晓樊的厉害之处在于,他演绎出了把脸贴在透明墙上的效果,其控制面部肌肉的能力令人叹服,绝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。 再比如他在剧目中融合了魔术元素,魔杖所指之处,物品就会自动飞开,或是按照魔杖挪动的方向移动。 看了其中一段,吴庸的感觉是,惊奇有余,笑料稍欠。 这对于他们来说,倒是个好消息。 “咳咳,你们还不走吗?”陈佩琳在二人身后发问。 “我们和台上这个人是朋友,想等他一起走。”吴庸抬腿将抱着的道具往上顶了顶,免得它掉下去。 “那你们到演播厅外等会儿吧,他表演完我还得跟他对词。”陈佩琳对吴庸的话持怀疑态度,不过也懒得深究,只是打发二人出去。 从海选的时候就期待着,能在这一组深挖出可以增强节目效果的点。骤然被拒,虽然她不会因此针对二人,但希望落空的失落感让陈佩琳懒得再花精力来应付他们。 即便很想把程晓樊的表演看完,但陈佩琳已经这么撵人了,吴庸和胡烁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呆下去,乖乖抱着道具出了演播厅。 “吴哥,我们真要等程晓樊一起走?”胡烁不解。 “早上他在那个小广场练习,说明他住的地方应该和我们是一个方向,就顺路一起走呗。” 吴庸同样不解,平时这个徒弟挺聪明的呀,怎么今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? “这个我当然知道了。”胡烁差点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朝吴庸翻个白眼,“我的意思是,我们不是竞争对手吗?” 吴庸毫不掩饰地对胡烁翻了个白眼:“你今天接触下来还没发现?在同龄人中,程晓樊的耿直基本找不到敌手。” “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,你就不想看看他完整版的表演?” 胡烁心里纠结成一团乱麻。 仔细想想,按照今天接触到的程晓樊来说,真要是对他提出来,想看他为比赛准备的完整版剧目,说不定他还会很高兴地拜托他们,在看节目的时候帮他挑出不足之处。 但在比赛前这么做,难免有失公允。 一看胡烁的表情,吴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。 “别瞎想了,刚才开玩笑的。我只是觉得学默剧的人本来就少,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水平一流的,交个朋友,以后说不定还能相互切磋,相互提升。” 一开始在候场室看到程晓樊的时候,吴庸的确是抱着打探敌情的目的去接触他的。 不过经过一番交流,吴庸对这个直肠子默剧痴感官还蛮不错,能有这样一个朋友,也挺有趣的。 至于比赛场上的竞争。 程晓樊是技术流,就算是看过他的完整表演,也不可能依葫芦画瓢,找到什么能够借鉴的地方。 因为不要说是胡烁,吴庸自己都没办法复刻程晓樊的表演。 “这么说是挺有道理的。”胡烁不再纠结,踏踏实实和吴庸一起等。 期间,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过来问他们要不要把道具直接放电视台,据说是为《喜笑颜开》专门拨了个房间做仓库,选手们的大件道具,以及不想来回携带的道具,都可以放在那里,也方便明天工作人员从仓库里找道具去布置舞台。 但吴庸看了看他这一堆全是由硬纸板做成的道具,还是决定随身带着。 麻烦点就麻烦点,万一放在电视台,被谁不小心弄坏了,他上哪儿哭去?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没强求二人留下道具,只是叮嘱他们明天自己把东西带齐了。 没等多久,程晓樊也从演播厅里出来,看到吴庸和胡烁抱着道具杵在门口,不由得一愣。 “结束了?”吴庸又把怀中的道具往上顶了顶,“我猜我们住同一个方向,一起回去呗。” 程晓樊点头,和吴庸、胡烁一起往外走:“我住在君悦大酒店,你们呢?” “赶巧了,我们也是。”吴庸笑道。 “樊哥,一会儿你有别的安排吗?没有的话,和我们一起吃饭呗。”胡烁想起老妈之前说,会订一桌大餐。按她一贯的作风,这又是请师父吃的第一顿饭,菜肯定多到吃不完,不如叫上程晓樊一起。 “行啊。”程晓樊也不客气,“你们之后可以帮我把我的表演录下来吗?” “你是说明天?没问题,我妈明天在观众席上,我让她帮你录就行。”胡烁打包票。 “不是。”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