束月挠挠头,有些困扰的说:“好像是吧,我一次捡到的,觉得是好东西,就收着了。”
几人脸黑:这是怎样强大的狗屎运?
慕鸢挽却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束月。
“挽挽,怎么了?”青御见慕鸢挽眉头微蹙,一径盯着束月看,也跟着看去,却没发现任何异常。
慕鸢挽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“挽挽,你再这样盯着我瞧,我真的会以为你爱上我了。”束月不安分的眨动着桃花眼,暧昧的凑上前,“要不甩了小王爷跟我?”
青御勾唇轻笑,语气森然:“你似乎挺喜欢方才那黑衣人的样子。”
束月连连摆手,敬谢不敏:“还是以前的小王爷可爱,现在惹不起人不齐。”
以前那多单纯可爱、碧透无暇啊,总是睁着一双纯如赤子的眸子,好奇的问他问题,稍微拐骗一下,就上钩了,任他搓圆捏扁。
慕鸢挽也勾着唇角笑,弧度都与青御差不多:“束月以前也很可爱”
“怎、怎么可爱了?”束月悄悄往后缩,躲在墨惜清身后。
他突然觉得,墨惜清好有安全感。
墨惜清淡淡望他一眼,没说话。
慕鸢挽依然笑,又凑近一分:“脸上的贱字很适合你,青楼也很适合你……”
束月猛然一抖,似乎是回忆起了那段黑暗记忆。
青御也想起了他解除封印之前,束月三番几次诱拐他去做一些不好的事,眸色一沉,轻哼一声,一挥衣袖,一只盘子直直亲向束月的脸。
“哇,小王爷,你再嫉妒我的花容月貌、倾国倾城也不能总这般陷害我。”束月连忙跳开,大声抱怨。
几人再度鄙视他,那些都是形容女子的,他也好意思拿来用在自己身上。
慕鸢挽不理他,看着岸上越来越热闹的某处,眼底划过一抹冷意:“赠花留香快要开始了,该请新的客人进来了。”
“外面的贵客,还是赶紧进来吧,夜深露重,受了风寒可不好。”慕鸢挽发话,青御自然没有不听的道理。
“魔帝果然好本事。”一个青衫男子跃然而出,一身清爽,笑容爽朗,俨然是个邻家大男孩的模样。
赫然便是方才猜灯谜获胜,将玉镯赠予慕鸢挽的男子。
“感谢阁下的礼物,我家娘子说大小不合适,还是请阁下赠与他人吧。”青御说着,将玉镯掷向青衫男子。
玉镯以极快的速度飞向青衫男子,众人只来得及见到绿色的残影。
青衫男子稳稳的接住,只是那原本晶莹剔透的玉镯,已然碎成了粉末。
轻轻拍去手里和衣衫上的粉末,青衫男子没有丝毫怒意,依旧爽朗的笑着:“那真是可惜,在下本以为尊夫人会喜欢。”
“上面的毒本帝倒是喜欢。”黑眸染上淡淡的杀意,青御嘴角勾起一抹残冷的笑,定定的望着那青衫男子。
竟然想在镯子上下毒毒害挽挽,这笔账,等下有得算!
青衫男子一怔,面有赫色:“让魔帝见笑了,在下就知这拙劣的做法必然不行,奈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。”
青御冷笑,眸底的红光更加浓烈,带着嗜血的味道:“还请阁下好好收下本尊的谢礼。”
软剑出、寒风啸,强大的杀气令青衫男子连连退了数步,才稳住身形,举剑相向。
同时间,不少黑衣人跃上画舫,比之之前那批武功不知高了多少个层次。几人不敢大意,沉着应战。
一时间,原本宽敞的画舫变得拥挤不堪,只听到刀剑碰撞的声音,空气中的血腥味,越来越浓。
江湖中传言魔帝天下无敌,却是源于百年前的预言,他鲜少出手,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实力如何。
今日才知道,言过其实了。
但青衫男子依然不敢有丝毫大意。
毕竟,轻敌,才是最大的危机。
他招招凌厉、直直刺向青御的要害,招式干练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青御单手执剑,沉着应对,不见半分慌张,亦不留给青衫男子一丝破绽。
“林堡主,我念你为人正派,不欲取你性命,自行退去!”
身份被认出,林堡主只是轻声一笑:“魔帝竟然认识在下,实在是在下的荣幸。在下也不想为难魔帝,但正邪不两立,请恕在下无能无力。”
青御冷哼:“阁下今日非要与本尊较个高下不可?”
林堡主认真看着他:“这是在下的使命,望魔帝谅解。”
“好。”青御冷然一笑。
既然如此,他便不需要再有所顾忌。
“魔帝大可不必一直维护尊夫人,处处受制于在下,在下必不会对尊夫人出手。”
“不必。”即使不能全然放开手脚,但他不能允许任何一丝可能会让挽挽受到伤害的可能存在。
只有挽挽毫发无伤,他方能集中精力迎敌。
除了他,谁又能尽全力护挽挽周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