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鸢挽心下暗惊,却是不动声色:“你伤心难过,与我何干?” 从来没有被人冷漠对待过,楚子清几乎泪洒当场。 他蓦地扑上前,紧紧抱住慕鸢挽,又是磨蹭又是哀号:“乖徒儿,你不能这样对待为师,为师太可怜了!” “放开我!”慕鸢挽嫌恶的皱眉,虽然这美男身上有一种很好闻、让人神清气爽的味道,她却不喜欢与人如此亲密。 “不放,不放,你不认为师,为师就不放!”楚子清非常任性的拒绝,反而抱得更紧。 这下倒是青御急了,气恼的低嚷:“放开挽挽,挽挽不喜欢你。挽挽要和青御亲亲抱抱,不要跟你啦。” 看他一眼,楚子清很无耻的说:“拜了师,我就放开。” 慕鸢挽无语望天,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,见过想尽办法要拜师的,从未见过死缠烂打收徒的。 揉揉眉心,她无奈的问:“为何执意收我为徒?” 楚子清细细思索半晌,似乎没想明白,非常敷衍的道:“为师与你有缘,注定成为师徒。乖徒儿你快拜师、快拜师。” 慕鸢挽真心不想与这怪人扯上关系,但眼前的架势看来,不拜师这怪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。 何况,那人身手不凡,拜了师似乎也不吃亏,她正好需要学武功。 而且,走出这阵法,怕是也需要这人的帮助。 思及此处,她淡漠的说:“好,我拜师!” 楚子清立即放开她,笑靥如花的道:“拜师礼!” 慕鸢挽眼角微抽:“我身无长物。” “烤兔肉。” 慕鸢挽眯眼,十分怀疑的问:“你该不会是为了吃,才坚持要收我为徒吧?” 竟知道他们之前吃了烤兔肉,这人莫不是一直在暗处监视? 可他看起来又不像是淋了雨的样子,到底是如何在那样的雨夜,监视身在山洞的他们,又让人全无察觉? 楚子清那白玉般光洁美丽的脸上出现一抹可疑的红晕,却是义正言辞的反驳:“胡说,为师看上的当然是乖徒儿你这个人!” 对此,慕鸢挽表示深刻的怀疑,却只是淡淡的道:“此刻没有野兔。” “屋后就有,乖徒儿随意取用。” 慕鸢挽:…… 东西都准备好了,分明是早有预谋! 但为了能学到武功,她还是烤了兔肉。 吃饱喝足,楚子清满足的看着慕鸢挽,随手拿出一袋药丸:“多谢乖徒儿的款待,这是拜师礼。” 慕鸢挽接过,就闻到一股清香,不由得侧目:“这是何物?” “可以帮乖徒儿清楚体内多年积累的毒。” “毒?”慕鸢挽蹙眉,她体内有毒? “乖徒儿竟不知?”楚子清略感诧异,随即似乎是意识到什么,柔声解释。 “你体内的毒怕是已有十年之久,初时看不太出,只是会让人发育迟缓、葵水不来。年近十八,便会日渐衰微,最终香消玉损,寻常大夫还查不出原因。” 之前慕鸢挽总觉得大夫人太过轻易放过她,现在总算明白。 怕是大夫人觉得反正她活不过十八,不急着弄死她吧。 还真是歹毒,连一个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! 见她不说话,楚子清以为她担心,忙安慰:“乖徒儿不怕,有为师在,定不会让你有事。” 有自愈体系的慕鸢挽自然是不担心,平静的收起药袋,淡淡的说:“我要学武功。” “好好好,乖徒儿要学什么为师都教。”楚子清笑靥如花的连连点头,转身就冲进屋内,不多时抱着一大堆书简冲出来,一股脑的塞给慕鸢挽。 “这是为师自创的独门秘籍。” “这是师门最高秘籍。” “这是为师的师父最喜欢的功法。” …… 见他像强塞卖不掉的白菜一样将各种功法秘籍塞给自己,慕鸢挽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。 若是此刻有识货的人在场,定要抽搐的更厉害了。 因为这些随随便便一本,都足以让人抢破头皮。 “这是为师的独家珍藏。” “这是为师最喜欢的一套步法。” …… 眼见着楚子清清仓大处理一样,还在不断的给她塞那些秘籍,慕鸢挽赶紧打断他:“我无任何基础,拿了这些也无用,师父为何不亲自教我?” 楚子清愣了下,似乎是没想到这种可能,忽而开心的笑了:“也好也好,为师亲自教。这些乖徒儿先拿着,没事的时候看看,以乖徒儿的资质,统统学会不是问题。” 虽不知他对自己的自信来自哪里,慕鸢挽还是选了两本看这顺眼又实用的秘籍收了起来,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。 “这林中,你设了阵法?” “毕竟人美本领大,追为师的人满天涯,为了能躲几天清闲,我只得出此下策。”楚子清长长叹口气,一脸的忧郁。 嘴角微抽,慕鸢挽忽然有些后悔拜了这么个怪人师父:“为何我和小王爷可以进来?” “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乖徒儿了。”说完,楚子清满脸讨好的看着她,“你看,我就说你天生该当我徒儿吧。” 慕鸢挽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谎言:“小王爷也进来了。” 楚子清配撇嘴,有些嫌弃的看一眼青御:“小王爷虽心智不齐,却是蕴藏巨大力量之人,我这阵困不住他。” “你知他是怎么回事?” 外人只道青御是傻子,他却说是心智不齐…… 楚子清摆摆手:“他的问题,我解决不了。你的问题,我倒是可以解决。” 慕鸢挽不动声色的问:“我什么问题?” “魂魄残缺。”楚子清笑得迷人极了,仿佛那般惊骇的话不是他说的。 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慕鸢挽双目陡睁、寒意迸发,戒备的看着楚子清,手悄然握住了袖中的匕首。 这般惊世骇俗的事,她初次听闻都许久才接受,为什么眼前的人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