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气擦着慕鸢挽的手臂划过,留下一道口子,鲜血涓涓而出。 她暗暗心惊,丞相竟会武功! 若非她拼尽全力闪躲,怕是现在被劈成两半的就是她了! 这些日子她的体能虽增强了不少,到底底子差、又不会武功,对上武功颇高的丞相,加上这么多的下人,怕是今日还要吃上些苦头。 好在她有自愈体系,只要护好心脏,忍着些疼就是。 “我还真当你变成了什么妖物不成,还不是会受伤、流红色的血?”丞相嗤笑一声,越发狠戾的砍向慕鸢挽。 他的动作太快,慕鸢挽越来越吃力,身上接连挨了几刀,满身是血,玄色的衣服似乎更暗了。 玄蛇急得眼睛发红,但丞相动作太快、剑气太过凌厉,它被压制的动弹不得。 尽管很疼,慕鸢挽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,清冷的语气中尽是嘲讽和不屈:“你这种黑心黑肺的人渣,不也没有流黑血?” “野种,你也就能逞口舌之快了,我还真当你有什么过人的本事。今日我就清理门户,送你去和你那个下贱的娘团聚!” 见慕鸢挽动作变迟缓、身上的伤口变多,知道她的小把戏也就能对付一些不会武的凡夫俗子,丞相心中原本的郁结去除不少。 今日,他就亲手送这个野种上路。 他就不信,太皇太后真的会因为一个野种,灭他满门! 这般想着,他彻底动了杀心,厉声怒喝:“你们都还愣着干嘛?把人给我绑起来!” 见慕鸢挽受伤变弱,被丞相压制的毫无还击之力,仆人们胆子大了起来,一拥而上。 慕鸢挽也不废话,一边尽力闪躲,一边寻到机会就反扑,扼住喉咙、用力一掰,一个仆人就睁大眼睛倒在地上,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 玄蛇也赶紧脱离慕鸢挽,在仆人中迅速游走,张开蛇口对着喉咙,一口一人,快狠准。 原本以为能轻松制服慕鸢挽,没想到地上倒了一片,她仍旧直挺挺的立着,甚至面上都不见半分慌乱。 若非那粗重的气息和身上的汗水、血水证明了她情况不太好,都要以为她真的游刃有余了! 众人被深深的骇住,围着她团团转,却没人敢再上前,生怕成为下一个牺牲者。 丞相气恼的大吼:“都给我上,成功抓住她或者要了她的命者,赏金千两!” 人为财死,仆人红了眼,不要命的飞扑而上,乱棍落下。 慕鸢挽终是寡不敌众,被困住。 仆人用铁链子将她一层层困住,牢牢的绑在柱子上。 而此时,地上倒下的人已经增多了一倍,横七竖八的躺着,几乎没了落脚的地方。 丞相拿起一根烧红的烙铁,满目阴毒的靠近她,冷笑:“野种,你的骨头不是硬吗?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,还是这烙铁硬。” 嘴角轻扯,慕鸢挽却无半分惧意,甚至还带着笑,就那样大刺刺的看着他:“我说过,除非你杀死我,否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定会屠你满门。” “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?我是一品大员、朝中重臣,你以为太皇太后真会为了你一个野种抄我满门?以前不杀你,不过是我敬重太皇太后。” “如今你与人私通、暗结珠胎、坏小侯爷婚事、杀死庶妹、逼疯姨娘,还企图杀死亲爹,简直是欺师灭祖、大逆不道。” “我对你一再容忍,你却豢养小鬼、修练邪功,欲灭我满门。我迫不得已,只得痛下杀手。我相信太皇太后英明,定会谅解我这为人父者的不忍与无奈。” 丞相说着,还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,好似真的是被迫无奈才会出此下策。 只是眼底的狠毒和快意却是藏也藏不住。 听着那道貌岸然的说辞,慕鸢挽只觉得好笑:“当了婊|子还要立牌坊,难怪相爷能爬到如今的地步。我要杀你,决不找借口,只因你该死!” “好一张利嘴,我倒要看看舌头被烫熟了,你还靠什么逞威风!”丞相的眼神比毒蛇还毒,厉声命令,“掰开她的嘴!” 眼看着那烧红的烙铁一点点靠近自己的嘴巴,别说是放进嘴里,就是碰到嘴唇,她的脸也会彻底毁掉。 慕鸢挽却没有丝毫害怕,一双冰冷的眸子就那样定定的看着丞相。 就在烙铁即将碰到慕鸢挽的那一刻,房门陡然被弹飞,一股强大的威压袭来。 在场的人皆是感觉喉头一阵腥甜,吐出一口血,生生的跪在地上,被压的抬不起头。 丞相拼尽全力,才压下那股腥甜,一双腿软如面条,几乎要站立不稳,满目惊恐的看向门外。 就见门外立着一个修长高大的身影,背着光的他看不清长相,只见衣袂翻飞、长发飘舞,气场强大到令人睁不开眼。 不满丞相竟然还站着,青御双目陡睁,一股更加强大的威压重重压下,丞相猛地喷出一口鲜血,软跪在地,遍体生寒、满心恐惧。 来人难道是四大圣地的人?否则这天下间怎么会有天赋异禀者,有如此强大的威压,还籍籍无名? 若这人能为他所用,那莫说是小小的南羽国,就是这天下恐都不在话下…… 思及,丞相捂着心口,强行压下不断上涌的腥甜,满脸讨好的说:“阁下是何处高人?怠慢了贵客是本相失礼,这就命人……” “聒噪!”青御一挥手,丞相就飞了出去,重重的撞在墙上。 他看都不看丞相一眼,径自走向慕鸢挽。 见她被铁链重重困住、浑身是血、脸色泛白,脚边还有一个烧红的烙铁,顿时杀意顿生。 身影如鬼魅一般闪到丞相身边,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提起,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,强大又恐怖。 “动她,你该死!” 慕鸢挽赶紧制止:“不要杀他!” 青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