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渊这话,让君卿若有些惊讶的同时,又不得不觉得,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。
如若是别人,倒也算了,最多只会觉得她很神秘,总是会拿出一些让人不敢想象的新奇的东西。
但这不是别人,这是临渊,是她朝夕相对的丈夫,她在他面前也不会有太多的藏着掖着的,虽不会刻意去告诉他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。
但要用的时候,该拿出来的,都拿出来。
而这些东西,实在是和这个世界,和这个时代,太脱节了。
临渊是和她最亲近的人,又心思缜密细腻,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?这些东西有的看上去,无论怎么看,看多少次,都不像是这世间任何人,任何地方能有的工艺。
就像是凭空而来的,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似的。
临渊心里不是没有过疑惑的,甚至有着很多很深的猜测,关于自己的妻子……
虽然不是刻意打听,但从他到天晋国这些年,以前听到过的那些关于君卿若这个人的传闻里。
那就是个没脑子的富贵人家的女儿。那些传闻中的她,和现在的她,几乎是云泥之别。
要说临渊一点怀疑都没有,那是不可能的。
更何况,她对外声称师承鬼医叶伯参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……
但事实上临渊很清楚,叶伯参的医术完全不及她,甚至很多时候还需要她来指教。
那么,她的医术是哪里习来的?那给人开膛破肚却能救命的本事。
她这一身的本事,还有总是有各种新奇得不可思议的武器和其他东西。
是哪儿来的?
如此一想,其实就很无边无际了。所以一般情况下,临渊不愿意去深想。
无论如何,他认定的,她是他临渊的妻子,是他儿子的母亲,就这么简单。
但临渊这话,让君卿若很快意识到,或许……或许从很早之前,临渊就已经察觉到端倪了吧。
但他却很尊重的从来都没有追问过她。
君卿若抿唇浅浅笑了,然后点了点头,“那,我以后会量力而行,不让你担心的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临渊答了一句,听起来似乎依旧没打算多问的样子。
君卿若看着他,“临哥,你……不打算问我么?”
只要他问,她什么都可以告诉他。
包括自己的前世今生,都可以。
她可以对他毫无保留,这世间,他是她最信任的人了。就算把一切,都向他和盘托出又如何呢?
临渊也不会把她当成妖怪当成异端给烧死。
但临渊却什么都没问,只轻轻将她拥着,在她额头上亲了亲。
“不问也没关系的,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什么。”临渊声音低低的盘踞在君卿若的耳边,“我知道你是我妻子,就够了。不管你从哪里来,不管你经历了什么,你来到了我身边,就很好,就够了。”
君卿若想了想,也就没非得上赶着去掀自己的老底,有些事情还是朦胧些的好。
她也觉得,在临渊眼里,她不要是谁,不要是从异世界来的邪医,她就是他老婆。就这么简单。
君卿若肩膀的瘀伤,稍许得到了缓解,也就没先前那么难受了。
而且她暗暗的酝酿灵力,盘踞在自己肩头的位置,带着青莲火的温度,在肩膀处热热的,倒是舒服了不少。
君临赖床,还没有醒,咕咕哝哝地自顾自将被子裹得很严实,根本不用人担心他会不会冻着。
临渊主动操持早膳,毕竟,他就算厨艺抵不上儿子,但随便准备一下,还是能吃的。
若是让君卿若动手,姑且不论她肩膀伤还没痊愈,他不舍得。就算没这伤,她做出来的东西吃了,怕是要生病的。
君卿若站在崖壁边,北冥的天气昼夜温差大,所以但凡只要太阳出来了,温度就会回升。
而且太阳出来,晨雾消散。
君卿若就站在崖边朝着远处的海面眺望。
随手就拿出了一个军用望远镜来。
昨天敌船所在的位置,此刻是一片风平浪静的,什么都没有,什么都看不见。
无论昨晚那些船只变成了怎样的碎木头,落水的敌军死了多少个。
眼下,海面都是风平浪静的,经过一夜的时间。
无论是船的残骸还是人的残骸,都不知道被冲去何处了。
君卿若又将望远镜转向了远处岸上的情况,如果没错的话,敌军昨晚就是慌慌忙忙的登陆了那片区域。
君卿若还看着呢,望远镜贴着眼睛,以至于就只能看见望远镜里远处的场景,倒是看不见周遭的场景了。
就有热热软软的东西贴在了她的嘴边,吓了她一跳!
赶紧垂眸,这才看到是临渊的手指捻着一块煮好的蛋凑在她嘴边呢。可不是软软的热热的么……
“尝尝,风蛇找回来的蛋,也不知道是什么妖兽的蛋。味道应该还不错,风蛇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