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卿若不语,只眉梢挑了挑。
“试探你的态度。”易录道,“而你果然还是不驯,如此,长老殿便也不会再对你容忍。”
他这句话话音刚落,君卿若眼睛一瞪,目光陡然变得凶恶起来,扬手就是一巴掌,并没有肢体接触,但挥手的动作扬起了劲风,风里淬着狂暴的青莲火炽热的温度。
地洞逼仄的空间里本就沉闷发热的气温,被这热浪蒸腾得更加闷热了。
这劲风就直接落在了易录的脸上,将他的头都打得侧了过去。
君卿若盯着他,目光如刀似剑般锋锐,“别说得好像我占了长老殿多大的便宜,别说得好像长老殿对我有多仁慈,别说得好像你们打算对付我的朋友,打算覆灭我朋友的国家,我没有按照你们的意思坐视不理,就是什么滔天大罪似的。”
君卿若字字寒凉句句冰冷,“长老殿对我容忍?你们囚禁了我的母亲!对我父亲下毒!拆散我徒弟和徒弟媳妇儿!差点废了凉夜的根骨!你们肆掠我朋友的家国军队!你还敢和我说,长老殿不会再对我容忍?他们对我什么时候有过容忍?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,究竟是谁在容忍谁?”
易录似是没有想到君卿若会说这样一番话,于是她这话一出,易录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来。
君卿若冷笑道,“而你不过是儿子的根骨废了,自己被囚禁,这就受不了了?那我经历的那些,找谁说理去?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,我现在不打算再退了。长老殿不再对我容忍了是吧?那就来,我等着,我君卿若,奉陪到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