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想要再拍马屁已经错失先机了,再继续纷纷说吉利话,国师大人也就只听听,没有再赏赐什么。 顾不上赏赐了,他眼里都是君卿若。 看着那人只说了段吉利话便得了一瓶丹药,不由得纷纷羡慕得眼都红了。 而后就悔恨自己为何没早点开口呢?真是吃/屎都赶不上热乎的。 目光都聚焦在临渊身上,虽说他赏赐了说吉利话的人,基本已经算是表明了态度,但众人还是想等他说句话来盖棺定论。 临渊没忙着说话,他的心早已经因为君卿若这番霸气侧漏的宣告主权,而被泡进了蜜里,飘乎乎的仿若不知今夕何夕了。 但还是维持了起码的理智,先看了君青阳一眼。 君青阳面色有些僵硬,但却并没有多愤怒,这件事情早已经成定局了,君青阳心里有数。 但还是稍稍有些恼怒,这些话分明应该是男人来说的,自己的女儿却是借着酒意越俎代庖地发表了这番高谈阔论。 眼下虽是大家惧于临渊的气势,又顾忌当下的场合和客人的身份,但估摸就只需要一天,这事儿就能传遍皇都,届时那些御史们的破笔杆子和一张老嘴下,不定会把卿儿编排成什么样子。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,君卿若先前这番宣言,着实是太惊世骇俗太不符合礼矩了。 看到君青阳的脸色还行,临渊眉梢轻轻扬了扬,这才说道,“烈阳的意思,就是本尊的意思。” 君青阳转头看向他,原本众人还以为,摄政王是对此事有什么意见呢。 却只听得君青阳对临渊说道,“她喝多了,你先带她去休息吧。” 然后,众人就听见这素来傲气高冷的国师大人,声音里噙着浅浅笑意,似是心情极好的样子,应了君青阳的话。 对君青阳的称呼,让人一震。 他说,“好的,岳父大人。” 君青阳瞪他一眼,心说,臭不要脸的! 君卿若酒意上头,的确是有些飘飘忽忽的,但意识还是有的。 临渊的愉悦,她能够感觉到。 于是唇角弯出柔软的弧度,一直就没落下。 她软绵绵的身子挂在临渊的臂弯,终于离开了那闹哄哄的宴厅。 这才像是终于得到解放了似的,更加肆无忌惮起来。 脑袋贴着临渊的胸膛,听着他胸腔里的震震心跳,卿若仰着小脸,半眯缝着的眼里噙着笑,迷离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临渊。 “尊上。” 她叫他一句。 “嗯?” “国师大人。”她又叫。 “我在。” “临哥。”她这是要把平日里对他的那些称呼都列队出来叫上一次么? 但临渊一直不厌其烦的应着,纵着她的小性子,“在。” “临渊。”君卿若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,半认真半迷离地问道,“怎么样?还患得患失吗?还醋不醋了?” 临渊不说话,深邃的眼眸里那满目的柔光已经说明了一切。 他索性将她一把横抱了起来,阔步朝着她的卧室走去。 听不见他的回答,卿若虽是借着酒意,也未曾一直不依不挠的追问。 只轻轻说道,“你就算一直患得患失也没关系的。”她低低笑了两声,“我自己选的小傲娇,我跪着都会惯到底……” 她偶尔话中会有些奇怪的词汇,临渊早已经习惯了,有时候就算不太明白那些特殊的词语是什么意思,但也能结合她的前后文和语气,推断出来。 眼下推断出她的意思来,临渊的唇角翘了起来。 再垂眸看,君卿若似是已经睡着了,原本还半眯缝的眼睛已经全阖上了,平缓悠长的呼吸里裹挟着浅浅的馥郁酒香。 卿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里躺到床上的。 昏昏沉沉中,似乎有人低低地在耳边对她说,“你是我的,我会永远爱你。” 温暖的情话,熨帖了她整个梦境。 再醒来的时候,都已经是翌日一早了,她脑袋昏昏沉沉得厉害。 所以别人每每和她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时候,她总答上一句我不喝酒。 不是没有道理的。 周遭的环境看来,是她在郡主府的卧室。 鼓着一双眼瞪着帐顶好一会儿,君卿若才麻溜的从玄魂戒里掏了枚布洛芬胶囊塞进嘴里,伸着脖子努力咽了下去。 然后瘫在床上等着药效发作来缓解宿醉的疼痛,也顺便在等待药效起效的时间里,回忆了一下昨天自己究竟都干了些什么。 不想还好,一想就忍不住头更疼了。 “女中豪杰啊……”君卿若咕哝了一声,又忍不住自顾自地笑起来了,“临渊这个小妖精,我这英明一世算是栽他手里了。” 那些什么‘君王不早朝’,‘烽火戏诸侯’之类的典故,君卿若算是知道典故里的这些昏君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了。 真要为了那个钻进自己心窝子里的妖孽,命都可以不要,为了博他一笑,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? 君卿若捋着昨晚的记忆,也就记起来了昏昏沉沉中,分明是听到了他那深沉的告白。 心情顿时愉悦,也不知道是药效起来了还是因为回想起来了他说的话,一时间,连头都没那么疼了。 临渊昨晚照顾着她,守着她,待她睡沉了之后,他又去带儿子睡觉,反倒是他自己,彻夜未眠。 他求仁得仁,倒也半点不觉疲惫。 一早给球球洗洗漱漱梳好头之后,让掠风带他去吃早膳了,临渊就马上过来,想看看若若醒了没有。 昨晚宴会上的事情,她还记得多少呢? 临渊才刚一走到她房前的庭院门口,就听见她在那儿有一句没一句地唱歌,“是谁在耳边……说!爱我永不变!只为这一句……啊!断肠也无怨!我情愿!和你化作一团火焰!啊啊啊……!千年等一回!” 临渊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