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!好狂!这个南越来的邪医果然是狂得没边儿!狂得出圈儿! 她这话一出,谁还能不清楚? 使团进都时的出丑惨状就是出自她之手,不仅如此,陈永年的一只耳一只眼也是折在她手里! 君卿若相当清楚,对这些所谓名门高门之辈而言,最可怕的不是死,而是丢脸,而且连带着丢师门的脸,这才是他们最害怕的。 陈永年也被她的狂妄气得心气儿不顺,但越是这样,便越想看她败在自己的手下! 陈永年笑得恶狠狠的,点头道,“好!”他一把将那只手套抓了起来,“这决斗,我应下了!” 他转头看向聂惊河,“陛下没什么意见吧?” 这话里哪有什么询问之意,哪有什么恭谨? 聂惊河心中恼怒,心道这青霜殿简直越发无法无天了!区区使团就敢在圣前如此无礼! 聂惊河压下心中恼怒,心里连带着将齐家也恨了一通,目光不冷不热朝着齐宇轩扫了一眼。 齐宇轩心中惶惶,暗酌今日一事,是完全不难看出陛下已经与他们齐家离了心了!他不敢对视聂惊河的眼睛。 聂惊河已经答道,“朕,准了。那决斗便定在今日午后……” 他这话刚出,陈永年就皱了眉,他们被临渊的灵压所伤,眼下根本无法发挥全力。 他刚想开口,君卿若却先他一步,朝着聂惊河随意拱了拱手,“未免被人诟病我趁人之危胜之不武,还是等他们养好了伤吧,他们今日怕是伤得不轻。” 君卿若扫了陈永年一眼,“少说也得五日。” 聂惊河听得出她举重若轻成竹在胸的气势,点头道,“好,那便定在五日之后。青霜殿与天晋交好,也不以决斗之名,以切磋为名,让众人来观,也以示公平公正公开。” 君卿若虽是不喜聂惊河,但对他这个决定倒是颇为满意,不错,就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出丑。 陈永年觉得君卿若只要不用那些古怪的武器,他的胜面还是相当大的! 因为陈永年从齐落雁的口中得知,君卿若应该是灵将级别的修为。 陈永年就是三阶灵将,毕竟是青霜殿的毒门三杰之一,没点真本事也不会这么狂妄了。 于是这事儿就算是这么定了。 结果今日的朝会,君青阳重回朝政的第一天,最大的主角,竟是他刚刚过继来的女儿。 再加上青霜殿的这场闹剧,聂惊河也无心再议多事,宣布了退朝。 众臣也是被今天的情况弄得有些惶惶然,纷纷从大殿而出。 原本有朝臣想来找君青阳攀谈两句的,比如军部的人,就想问问麒麟的情况。 但是碍于……君青阳身边有君卿若,而君卿若身边站着个煞神,临渊。 所有人都只得打消了念头,倒是还了君青阳一个清净。 君青阳和卿若还有临渊都走得不疾不徐,在众臣之后。 就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跑来,一身杏黄色的太子常服,不是聂咏杰还有谁? 他大抵是急了,跑得极为匆忙,一头细汗。 遥遥看到了临渊和君卿若,他就目露喜色面带笑容,半点太子的仪态都端不住了。 一个急刹就在他们面前停下来,“先生!娘亲!” 他高兴地唤了他们一句。 君青阳在身边原本准备对太子拱手施礼了,硬生生被这声‘娘亲’给叫得差点梗着! “跑这么急做什么。” 君卿若拿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。 聂咏杰就气喘吁吁说道,“先前在学堂听太傅讲学,得知先生和娘亲来了,我就赶紧过来了!好险赶上了!” 他笑得甜甜的,这才注意到了君青阳,这才赶紧唤道,“摄政王殿下。” “太子殿下。”君青阳也赶紧唤了一句,“近来可好?” “孤很好。摄政王殿下身体好些了吗?”小太子难得的,端起了几分太子该有的仪态,但却始终抓着君卿若的手指不放。 君卿若笑道,“从今天开始,我就是摄政王的女儿了,正式过继到他名下为女,你可以和球球一样,叫他一声阿公。” 这话让聂咏杰一愣,然后很快就反应过来了,赶紧叫道,“阿公!” 君青阳浑身一震,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 他悄摸朝着女儿睨了一眼,这丫头,究竟是做了什么……竟然能让太子对她亲成这样? “咏杰!”远处一声惊呼,一个华丽宫装的女子已经匆匆过来了。 来者不善,正是齐落雁。 她看到这边的情况,心中就惊急不已! “母……母后。” “不好好听纪太傅讲学!”齐落雁怒目瞪着儿子,责备道。 聂咏杰面色一白,咬着小嘴唇,止不住地往君卿若身后缩,声音也弱弱的,“儿臣……儿臣听闻先生前来朝堂,就想……想过来给先生问安。” 这一幕当然更是刺激了齐落雁,这可是她的儿子!她的! 但齐落雁忍住了,朝着君青阳和临渊问候了一句,然后就盯着君卿若。 君卿若声音懒洋洋的,漫不经心说道,“皇后娘娘金安。” 没跪,连个福身的姿势都没有,就只嘴皮子动了动而已。 齐落雁当然也已经听闻了先前朝堂上的事情,此刻也不好发作。 于是只能看着儿子,“咏杰,跟母后回去。” 她朝着聂咏杰伸出手,聂咏杰咬着嘴唇,从卿若身后走了出来。 乖乖走向了齐落雁,被齐落雁一把就抓住了手,齐落雁心情不虞,力道大了些。 聂咏杰小小的身子踉跄了一下,跌跌撞撞被她拉到身旁。 君卿若不由得眉头一紧。 她皱眉的动作被临渊看在眼里,临渊启唇,淡声道,“太子便和本尊一起走吧,反正今日也是要去本尊府上学习的。” 咏杰惊喜地转眸看来。 齐落雁面色发青,挤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