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中美男向她招手了! 君卿若屁颠屁颠地过去了,“尊上,怎么了?” 她扬眸就看到临渊眼里嫌弃的眼神,他指了指一旁一个木盒子,里头是扭动的蚯蚓。 “这个好恶心的,你来。”临渊看着盒子里的蚯蚓,目光更难掩嫌弃了,语气也很是嫌弃。 君卿若登时就傻了眼,开什么玩笑? 这男人杀人时都能面不改色吧?折在蚯蚓面前了不合适吧? “尊上怕这个?” “不是怕。”临渊义正辞严,“就是不喜欢。” 谁能喜欢蚯蚓?那不还是怕么! 君卿若轻叹一口,伸手捻了一条起来,她连死人器官都能捧着给军医官们解说,这种蠕动的活物,也就那么回事儿了。 看她面不改色的捻起蚯蚓来,临渊皱了皱眉头,“你真不像个女人。” 君卿若手中动作一顿,斜眸睨他,“临渊,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,容易挨打?” 体谅他不喜这蠕动的蚯蚓,她才动手的,他不感谢也就算了,还得刺她一句说她不像女人,不像也就算了,还得是‘真不像’!是有多不像? “谁能打得到我?”临渊反问一句。 君卿若抬手,啪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,“我。” 临渊似是笑了,微眯的眸子里凝了带着些愉悦的光,轻抿的唇角有着细小的弧度。 “也就你了。”临渊低声说道,声音里似乎也多了愉悦的情绪。 要换做别人,连他的衣角都别想碰到,也只有她才能那么动不动就抓着他的衣角左摇右晃的。 不知为何,这样的环境让他有些放松,舒适。 景致很好,天气也很好,万里无云的。 俩孩子在溪边奔跑玩耍。 “你们别跑远了!”君卿若做母亲的,当然是更操心一点,对着俩孩子喊了一句。 “娘亲!放心!”孩子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,只是……她怎么就听到是两个声音呢?什么情况?幻听吧?小太子怎么可能跟着球球一起叫她娘亲? 然后她就嘱咐疾风,“你多跟着些,省得他们跑丢了。” 疾风点点头。 临渊在一旁说道,“不打紧,影灵在呢,丢不了,让他们跑跑,整天憋在皇都里,都憋坏了。” 临渊带球球出来,其实也就是想儿子能野一野,毕竟这孩子以前在南越业山长大,满山野的。 临渊准备好了鱼竿,鱼饵部分都是君卿若的功劳。 然后就在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,向她招了招手,“过来这里坐。” 君卿若知道不是错觉,好像到了溪谷之后,临渊的情绪的确比在皇都的时候好多了。 他好像一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,那种大城都里的热闹繁华,于他而言或许都是负担。 所以国师府在皇都里占地那么大,却没什么人。 君卿若在他身旁坐下,侧目问他,“国师小时候,父母会经常带你去这样的地方么?好山好水好景致,人又少。” 临渊并不是什么爱聊天的性子,但在这样的环境下,这样的心情,让他愿开尊口。 君卿若还鲜少听到临渊说到他的事情,就更不用说是他幼时在北冥的事情了。 “北冥和中元不一样。对小孩子的教育很严苛,一般三岁开蒙,往后就没有什么能够玩闹的时间了,立桩,修炼,根骨,根基,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走错。童年基本是不存在的。”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,话语中分明应该是伤感的事情,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,平平静静的,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。 卿若是个很好的倾听者,她安安静静的坐着,仿佛就能让人很安心,放下戒备,继续说下去。 “白帝族更是如此,而且我族的人,修为强大实力卓绝,就更加注重自身的实力,说起来……” 他顿了顿,沉默了几秒,才继续道,“甚至不怎么管小孩子。从我们连姓氏都没有就不难看出来了,我族的家庭观念其实挺弱的。” “我出生就天赋极佳,因为天赋太过,所以幼时不开智,天赋虽好却神智混沌,几岁了都还没学会说话。” 君卿若闻言一愣,球球也是一岁多了才开始说话,又基本不哭闹,当时她还担心自己怕不是生了个傻子。 但当时叶伯参就说,有时候越是天赋好的,越晚开智。后来她才知道伯参说得真的没错,她不是生了个傻子,而是生了个天才。 “我虽是开智得晚,但天资毕竟摆在那里,所以几乎是从刚学会走路,就开始修炼了,约莫,一岁吧。” 君卿若这才明白,他说的没有童年,是真的没有。一岁多就开始修炼,能有什么童年? “后来兽泽开始挑衅北冥,我父母要征战,我被丢到一个避世老僧那里抚育,一来是他们没时间管我,二来他们也希望老僧的耐心教导能让我开智。” 君卿若听着莫名有些紧张!那时候他才多大的孩子啊,就爹不疼妈不爱的被丢给个和尚! 君卿若猛地抓住了临渊的手,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猝不及防。 临渊一愣,垂眸看向她紧紧握着他的手,再抬眸就看到她认真的眼神,“那老和尚,没虐待你吧?!” 临渊笑了,不是那种只眼角眉梢轻挑,唇角微勾的笑容,而是那种从他表情的每一个细节里,都盛着笑意。 本就倾城无双的容貌,此刻满载笑意。 很暖,和他往日里给人的感觉,完全反差颠覆的暖意。 让君卿若都呆了。 “若若,这么担心我么?”临渊低笑问道。 君卿若一愣,面颊飘起绯红,难得的,说话都嘴瓢了,“我……不是,我就是……我就是担心你有……有什么童年阴影……教坏儿子怎么办?” 临渊对这话不置可否,只继续说道,“没虐待我,若若不用这般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