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面的意思,”楚晗懒洋洋道,“有复发迹象呗!”
“复发?”理惠征慌了,“次不是说已经彻底治愈了么?怎么还会复发?”
“对,是媳女用词不当,不是复发,是又要得了。手机端”楚晗语带遗憾之气,“皇您肯定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身体一好,日夜颠鸾倒凤,毫不顾忌地大肆宠爱后宫,甚至要把生病时期虚度的岁月凿补回来,以致身体又出现了异样。”
理惠征的脸色青青白白地交替变换,难看至极,颜柳退后一步,左手端着大瓷碗,右手拿着刷子,大气都不敢出。
楚晗却不依不饶地继续数落:“您也不想想,八百里加急,能跟两百里跑马一样吗?不但会累死马,人也会没命的!”
“够了!”理惠征猛力拍了一下床面,却因为没有什么声音而显不出太大的威严气势。
颜柳更加战战兢兢,暗处的人也都微微低下头,楚晗却根本没当回事儿:“得咧,既然您不让说,那媳女闭嘴不说了,免得忠言逆耳让您不高兴!媳女还要娶您的儿子呢,把您得罪了,实在划不来!”
“没让你不说话!”理惠征气得胸膛直鼓直鼓,“说有用的,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“怎么回事儿,您自个儿还能不知道么?”楚晗叹口气,“您这段时间在宠爱后宫诸君时,是不是感觉有些气喘、力不从心?”
理惠征脸色铁青,给颜柳使了个眼色,让她把暗布置好的人都撤下去,免得谈话都被她们听见传出去,太损她的帝王面子。更重要的是,如果真是那样,面前这个令人极度不顺眼的女子还不能杀。
颜柳悄悄走向后面,无声地打了个手势,藏在暗处的护卫便都轻轻静静地依次从后门离开。
见颜柳回来冲她点了一下头,理惠征这才开口:“的确有所不妥,但御医说加以调理,多休息,不要为了政务太过劳累即可。”
“政务?”楚晗摇着头嘿嘿笑,“这种出于自保的善意谎言您也信?风纯国偏安一隅,既无内乱,又无外敌侵犯相扰,哪来那么多政务?她们这是在拐着弯儿的让您节制房事呐!”
理惠征对她的一针见血、直言不讳很是气恼,脸有些挂不住:“你不能拐点弯儿?真是死心眼儿!”
楚晗正色道:“如果媳女也用御医那套说词,不跟她们一样了么!咱们是什么关系?您可是我家夫郎的亲娘,我能害您么?”
她一口一个夫郎的亲娘、娘亲,听得理惠征都快烦死了:“什么你家夫郎?还没成婚呢!”
“那未来夫郎,成了吧?”楚晗不恼不怒,见外面的欧禇得到消息后、松了一口气地连忙把人都撤走,笑眯眯道,“您的注意力都在不该关注的小事了。”
理惠征哼了一声:“继续说!”
楚晗道:“行,我继续说,但您也别闲着啊,继续刷,别浪费我的药水,那些药材可来之不易!”
理惠征无奈地再次躺下,颜柳小心翼翼地走前,楚晗的声音又适时地传了过来:“颜柳你可别被你家皇吓得不敢下重手啊,我这一瓶药水价值十万两黄金,要是浪费了,你赔!”
十万两?黄金?颜柳手一抖,理惠征没好气道:“行了行了,你继续用力刷是!”
她这身体都被刷得有点火辣辣的疼,全身皮肤都刷红了,可还是得听楚晗的,接着遭罪。
“行了,赶紧说吧!”她恼火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烦闷和惧意,不能人道的日子实在太可怕,她绝对不想再来一次。
“从您脉象的异常程度来看,现在只是有些征兆,还没有完全发病,”楚晗道,“所以暂时没什么大碍,您先节制房事并加以调理试试看,每个月不能超过十次,保持一年。若是没发病,是您的运气;若还是发了,只能再想办法了。”
一年?那岂不是正好三年之约到期、迎娶琉火的日子?理惠征心思电转,起了疑心:“楚晗,你是在蒙骗吓唬寡人吧?”
楚晗咂了一下嘴:“您瞧您说的,好好的媳女吓唬您干什么?媳女若是不诚实,拿假话骗您,您还能放心把琉火交给媳女么?媳女岂不是搬起挺大的石头砸自个儿的脚?媳女又不傻,能干那种蠢事?”
帐帘内没有声音,楚晗又道:“您若不信媳女说的话,那您试试,别调理,也别节制,继续像以前一样!您看看是不是要不了半年病发、让后宫诸君再尝尝守活寡的日子,免得您说媳女骗您诅咒您!”
理惠征被她那句直击痛处的话气得咬牙切齿,却又无可奈何,不敢杀她,怕哪天真的病发了,找不到其她的能耐之人将她治好。可做了这么多准备,真要轻易放过她,又不甘心。
正在纠结之时,欧禇在殿门外禀报:“禀皇,圣子殿下求见!”
理惠征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为楚晗而来,叹了口气:“跟他说,若没什么重大的要紧事,不用见了,寡人累了,要休息。”她顿了顿,补了句,“顺便送楚晗出去吧。”
她故意用“顺便”二字气楚晗,楚晗便故意用忍住恼火般的委屈声音叹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