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笑青看了眼东方明珠,东方明珠点点头,柳笑青这才道:“据线报,北仓国的主将遇到了些麻烦,如果不能在边境体现她的价值,其将军之位,就有可能不保。而我们这边,有人不希望将军回朝,更不希望她长期待在京城。”
楚晗恍然大悟:“耗子逮光光,猫就没用了;小偷扒手盗窃者若是抓干净,官府衙役就成了白拿饷银的闲人。而边境有仗打,将军才有存在的价值。北仓国主将这是为了自己,而拖你们下水啊!”
柳笑青笑了笑,楚晗道:“可咱们也犯不着拿自家将士的性命陪她玩吧?就为了成全朝中那些对将军居心叵测的人?她们不想让你回去你就不回去?太好说话了吧?”
眼见二人都笑而不语,楚晗歪头想了想,才猛然睁大眼道:“难道东方将军是表面顺其心意、实则将计就计?”
东方明珠没有摇头,也没有点头,只道:“我们凤临国,历经天灾与叛乱,已无足够财力支持军队持续作战。而北仓主将既不能一战即赢,也不能一战即输,因为无论是彻赢还是彻输,她都得回朝。一旦回朝,她的将位就会被人撤换替代。所以,我们每十天半个月便战一次,或她骚扰,若我叫阵,打上一个回合,便各自收兵。但没有伤亡的厮杀,太过虚假,何况谁不想多杀对方几个将士、而真的只是玩玩儿?而伤亡,又不能太多。”
楚晗接道:“你伤她太多,她的将位很快就没了,她失去将位,换成别人来,新上任的将军定然要大动干戈,想大赢一场给她们的皇帝和众朝臣看。而她,更不敢伤你太多,因为她怕你不再陪她玩儿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不由嘻笑起来:“心有灵犀,双双受益。别说,这事儿,想想还真是挺有趣儿!”
东方明珠道:“我记得上次在西南平叛时,你很想上战场亲手杀敌。如果还有兴趣,我们十天后就去主动叫阵,给你个穿上盔甲入阵杀敌的机会,如何?”
楚晗嘿嘿一乐:“虽然很想过瘾,但还真没拿刀上战场砍过人,不知道会不会还没砍中别人,就被别人给砍死了!”她把肖浅灵的手往心口一放,“我现在可是惜命的很,一点儿也不想死!”
“没出息!”柳笑青笑着打趣,“将军既然这么说,自然会安排副将带人保护你,不会让你有机会战死沙场。如此,既能满足你的心愿、让你过过瘾,又能四肢齐全地安然回城。”
“如果是这样,那我倒真想试一试了,既能尝尝穿甲戴盔上阵杀敌的滋味儿,又有命回来陪我家亲亲夫郎,”楚晗看向肖浅灵,“浅灵,你说呢?”
“问我作甚?”肖浅灵回视她的笑眼:“难道我让你去你就去、我不让你去你就不去?”
“那当然!”楚晗毫不犹豫地正儿八经道,“不听自家宝贝夫郎的,那听谁的?女人要是不受夫郎管,还不野得成天上房揭别人家的瓦?”
真能胡扯乱掰,这哪儿跟哪儿?柳笑青摇头暗笑。
东方明珠扫了一眼轻纱遮面的肖浅灵,垂眸不语。
“那……”肖浅灵抬了抬下巴,用小傲娇的声音道:“陪我逛街三日,我就让你去!”
“没问题!”楚晗一口答应,“夫郎的要求合情合理,妻主焉能不从?那个,东方将军,柳军师,你们聊着,我们就先回去了。”
柳笑青道:“认识路吗?要不要我送你们?”
楚晗连连点头:“认得认得,刚才来时我已记住怎么走了,就是想回去时跟夫郎单独散散步。”
这话说的……还真是直得不能再直!柳笑青笑得无奈,东方明珠点点头:“城中尚算安全,那就自己回去,早点休息吧。”
告别二人,楚晗牵着肖浅灵走在夜幕渐降的街道上,微微锁眉道:“也不知玄月被人掳到哪里、现在怎么样。”
肖浅灵淡淡道:“放心吧,那晚只有一个老妇,带不走三个人,何况她的目标应该只是你,连我都是顺便附带,玄月应该没事。”
“对不起,浅灵,是我连累了你!”楚晗感到有些歉意和愧疚,可随后又惊叫起来,“那玄月岂不是一个人在山峰上?三五天还好,时间一久,他吃什么?岂不是要被活活饿死?”
肖浅灵停下脚步,看着她:“妻主,你能身穿锦缎,又能修炼成武林至尊,还被认识你的人称为少主,可想而知你的身份有多么不简单,玄月他有武功在身,也有自己的联络方法,不会被困住饿死,否则他该拔剑自刎、无颜再见你了!”
“哦……我就是问问,这么激动干什么……”楚晗低低咕哝。
“我不激动,也不是嫉妒吃醋,”肖浅灵淡声道,“我只是在你失忆时说明事实。”
明明就是吃醋了,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,我又不是木头刻的,感觉不到……
楚晗如此想着,嘴上却不说,只是点着头附和。
不知为什么,在他面前,她就是拿不起丝毫架子,不知道失忆前是不是也是这样……
战争时的边城没有什么夜生活,此时天刚擦黑,便没几个行人了。两个正手牵手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