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民们几乎没有喘息缓气儿的机会,因为又几天后,第四个扔火把的人也死了,死得有些古怪。。。 她仰躺在自家屋里,鼓着眼睛,一张嘴张得老大,脸一副惊骇的神‘色’,一看知道是被吓死的。 但人已经死了,谁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事。 气氛更加压抑,死者的夫郎连哭都不敢大声哭。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,大家都是亲戚,甚至部分人之间有好几重的亲戚关系,于是胆大的几个人决定结伴去一趟晒蛊场,不行的话再去抛尸之地看看。 然而,她们五人没有机会去荒沟,因为去了晒蛊场后全都疯了! 是真疯。 她们是继那四人之后第二批出事的,没有人能从她们的口问出什么来,因为她们像直愣的呆傻之人一样,只知道说一句:“他回来了,他回来了!” 事情显得更加诡异,村民们都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,于是,第一个逃离者出现了。 这人叫俞三儿,在村里算是个人‘精’,有心眼儿,会算计,娶的胡家男子也是排行老三,同样不是个省油的灯,出了名的泼辣,只要吵嘴打架,准会把他妻主挠得满脸满脖子的血口子。 妻夫俩藏在被窝里嘀嘀咕咕地商议,觉得天亮之时,晚那长达一夜的哭泣声会渐渐消散,也是说,刘家夫郎会在这个时间段消失。 经过合计,妻夫俩相信这是一个机会,一个逃跑的好机会。 老一辈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鬼故事,妻夫俩自然也听过。故事的鬼虽然都很可怖,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是在‘鸡’叫之时消失无踪。 如果刘家夫郎真的变成了鬼,那么,那些故事不再仅仅是故事。 俞三儿妻夫俩决定在‘鸡’叫之后带着老人孩子一起离开,因为她们觉得村子实在不能再待下去了,已经死了四个,疯了五个,还不跑路,下一个死于非命或变成疯子的没准儿是自己。 命令是村长下的,丢火把的是那几个人,她只不过是附和了几句、跟着看了会晒蛊的热闹,陪她们死太划不来!什么家族,什么亲戚,哪有自个儿的小命重要? 然而,当一家人带着大大小小的行囊、正行在清晨的路还未出村时,俞三儿的夫郎却突然发疯似地大叫起来:“妻主,他,他回来了!他回来了!” 他回来了! 这四个字,在短短的数天之内,早已成为整个俞胡村最令人惊惧的一句话。 此时此刻从自家夫郎的嘴里喊出来,俞三儿的心猛地咯噔一下,随即便是没来由的心浮气躁。 “放你爹的臭狗屁!”怒火攻心的俞三儿一时连夫郎的爹还是自己的啥亲戚都忘了,一边大骂一边抬手甩他一个大耳光,把她夫郎打得杵在那里,半天才反应过来。 只是,她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,并不是抓着俞三儿像往常一样又撕又打,而是神情木然地重复说着:“他回来了,他回来了!” 还是这四个字! 俞三儿快要崩溃了,她此时倒是希望夫郎能像以前一样跟她抓挠撕打,哪怕是把她的脸抓破、把她的脖子挠出三五道血口子让人看笑话,她也愿意。那样,才不会显示出此时情况的不正常。 一股肆虐的狂风卷着无数柴草灰在路打着旋儿,拦住了她们的出村之路。 风很大,却连一丝声息也没有,那么静静地卷着、旋着,不向前,也不向后,只是在原地刮着,周围的石块也好,树叶也罢,连路野杂草都似感受不到这股风的存在,丝毫没被吹起。 诡异的场景让俞三儿打了个冷颤,当场吓‘尿’了‘裤’子! 俞三儿的娘看到自己‘女’儿吓成那个怂样,眼睛一闭,扑嗵一声跪在旋风面前,连磕数十个响头,嘴里不住地念叨:刘家夫郎啊,这事都是村长和那几个丢火把的干的,跟我们不相干啊……我‘女’儿不懂事,冲撞了您,您老人家行行好,放我们一马吧……您和您妻主经常帮助我们,都是好人,知道我们是无辜的,让我们过去吧…… 老婆子神神叨叨地念了一阵后,站起身当先向前走去。 一家人看着她走进那股旋风之,看着她的身影被草木灰吞噬,然后听到一阵无悲凄的惨叫声,俞三儿被吓得一下子跪在地! 几息之后,老婆子神情呆滞地从旋风走了出来,回到俞三儿身边时,整个人已经呆掉了,嘴里只剩下反复不停的四个字:“他回来了!他回来了!” 俞三儿一句话不说,背起老娘、带着夫郎和孩子往回走,提不起一丁点的反抗之心,自己乖乖地回村。 她一往回走,拦路的旋风凭空消失了,像从未出现一样。 俞三儿明白了,对方这是铁了心不让自己离开,也不敢再去强求什么。 回到村口时,她发现从小爱跟自己打架的胡家老鳖,也带着一家老小从另外一条路走回来。 两人各自敞开了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一说,才知她们遇到了同样的旋风,不由相视苦笑。 不同的是,俞三儿的娘疯了,不断地重复那四个字。 胡家老鳖家却死了一个人,她那生下来瘸‘腿’的亲妹妹死在了旋风,说死状是双眼圆睁,身一丝伤痕也没有,怕也是被活活吓死的。 那卷着无数草木灰的旋风之,究竟是怎样一番惨不忍睹的场景? 无人得知。 知道的人不是死了是疯了,只留下让人们闻之‘色’变的四个字:他回来了。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,不断的有人为了‘性’命而愿意脱离家族、试图离开俞胡村,但没有一个人成功。那股似乎无处不在的旋风,成了俞胡村村民心的梦魇,让每个人都陷入无助的泥潭。 有人说,入土为安,刘家夫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