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强烈的对,‘激’起了教众的愤怒和仇恨,她们根本不会去想忠义城的人如何能跟南方水灾搭关系,别说消息的传递速度慢,算能像现代一个电话打过来,那也得南方当地政fu首先有所作为吧?朝廷有所指示吧? 马背的‘女’人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,立即转向城墙,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高声叫道:“我们的乡民被淹死多少、又饿死多少在路途,你们知道么?泡在洪水的亲人尸体是什么样,你们知道么?乡民被饿得奄奄一息死在路边,她们的家人有多么伤心‘欲’绝、却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,你们知道么?你们不知道!你们统统不知道!你们既不想知道,也不敢知道!因为你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!请问你们凭什么要阻拦我们进城取粮?你们官府都是一心不想给我们百姓活路!” “我们被大水冲得缺吃少穿时,你们在哪里?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?” “是!算是造反,也是被你们‘逼’的!” “你们吃着好的,穿着好的,悠闲自在,可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?若不是教主大人心慈仁善,我们早饿死病死了,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听你们废话?” “是!教主大人是我们的再生母父,你们算什么狗屁东西?” 随着她的话,人群由伤心而渐渐‘激’愤起来,辱骂声开始不绝于耳。 孟娍亲自喊话道:“乡亲们,当地官府不作为,不代表朝廷抛弃了你们!受灾地区离京都的距离你们应该知道,灾情传过去总是需要时间的。据那边传来的消息,你们当地的官员已经被朝廷缉拿入狱,新任命的郡守和县令都已开仓放粮、建屋搭棚,解决了灾民的食宿问题,不仅所有民医投入对灾民的身体检查和救治,皇连自己的御医都派了过去,现在只有一名不能长途跋涉的老御医留在宫。你们想想看,皇心若没有你们,怎么会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,遣尽所有御医赶赴你们的家乡?” 这话一出,乡民教众心的怨气便在诧异迅速消减,有的后来都有点儿‘激’动加感动了。 “原来皇不是不管我们,只是知道得有点儿晚。” “我听说皇原本是拨了赈灾款救我们的,可是被那些贪官恶贼侵吞了!原本我还不太相信,现在她们既然被下了狱,自然是真的了!” “皇不但另派了好官,还派了自己的御医,你们说,我们要不要立即回家?” “我还真的好想看看给皇调理身体的御医是什么样儿呢!” ……………… 众人议论纷纷,孟娍苦口婆心地劝道:“乡亲们,快回家一起重建自己的家园吧!你们不在家,官府的人如何帮助你们?即便你们拼着‘性’命跟着她们打下城池,那又是你们的家么?任何时候,还是土生土长的家乡最美最好,算是当朝一品大员,到年老时也会叶落归根、回到自己家乡,何况是咱们?跟着她们风餐‘露’宿、居无定所地四处漂着,且生命常常面临威胁、随时被弓箭‘射’死去,真的值得吗?既然我们将有新的家,可以重新过祥和安乐的好日子,为什么还要待在外面不回家呢?如果是我,谁也阻挡不了我回家的路!你们呢?愿意被人挡着吗?” 人群有人发出了哭泣声:“我想回家!我想回去重建家园!” “我的夫郎虽然没了,儿子也没了,可我还有一个‘女’儿,我不想战死在外面,让她孤苦无依更加可怜!我也想带着她一起离开这里,回家!” “是啊,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,既然连皇都不顾自己地挂念我们,我们为什么不回去为自己重新造屋?没准儿我那走散的爹爹和妹妹已经在家乡等我回去!” ……………… 楚晗低声道:“这个孟大人,还真会煽情。” 东方明珠淡笑:“她原本是官,后来因为遇到了点儿事,才半路习武。虽然是个半桶水,但总能自保或护得家人一时。” “你们不怕民众若真的离开、她们会狗急跳墙立即攻城?”楚晗眼睛扫向人群后方的营帐。 “你真的认为她们会这么做?”东方明珠反问。 “不会。”楚晗笑,“是不知道部署之人是谁,如果是两大护法、八大坛主或叛将还好,可若是那个尹教主既擅于掌控人心,又了解排兵布阵,那有点儿可怕了。” 东方明珠不语,楚晗道:“你说,那个尹教主会不会乔装打扮成普通教众,‘混’在人群里?反正谁也没见过她的真面目,扮成护法的随从或坛主的跟班儿,谁能知道?” 闻言,东方明珠微微蹙了一下眉,又随即松展:“有幸不死,也是孤掌难鸣。” 一战让她左膀右臂被削,成了光杆司令,不死也成不了气候。楚晗明白了,不再说话,看向对面,那里正有人力挽对自己不利的局势,听那说辞里透出来的意思,应该是教众们曾亲眼见过、并体会过教主的无边法力,回那破败不堪的家乡,不如建功立业后被教主赐福、带着仅存的家人一起升天,过真正祥和安乐的神仙日子,再不会出现人间的天灾**种种苦难。 刚被孟大人煽动的回家情绪,又渐渐被另一种更强、更大的渴望冲淡,然后替代。 楚晗摇头:“果然是当炮灰的料!” 她张口大声吼叫起来:“你们这些个缺心眼儿的大傻‘波’伊!也不想想算真能升天成仙,又哪能轮到你们?算渡人成仙这种事是真的,那在传说也是一对一的,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带着几万人同时成仙?简直是痴人说梦!我看你们是有家不要、自欺欺人的傻‘波’伊!” 这猛然一嗓子的叫骂,令两方的人都皆为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