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山寨大厅里,烛灯通明,晚饭安排得很丰盛,摆满了大号方桌。 楚晗和千若双双出席。 先前李伟娗身边劝杀报仇的女人张奇风也在场,她拍坛为各位倒酒。 第一碗酒,楚晗自然是跟李伟娗互敬而干。 第二碗酒端起时,楚晗将酒碗朝向张奇风:“张军师,今天咱们是不打不相识,贵山损失了几个姐妹,却又与我等结了亲,也算是打出来的缘份,还望张军师不要记恨,以后多担待千若。” 楚晗言词间句句都表示千若已经是李伟娗的夫郎,以后定是在这里久住与她长相厮守,这让李伟娗心里越来越踏实。 随着楚晗暗示的不断加强,她已经认定千若为夫,早已是铁板钉钉、绝无意外之事。 现在再次听楚晗这样说,李伟娗不禁把目光投向张奇风。 千若以后是她的夫郎,是黑风寨的当家主夫,是她要捧在手心、放在心尖儿上的男子,谁都得敬着他,更别提为难他了。 所以她很重视张奇风的反应,要看她表现,听她表态。 若说谁最了解李伟娗的心思,那非张奇风莫属。 她连一丝犹豫的停顿都没有,压下心中真正所想,端起酒碗同样露出笑意:“您这话可折煞张某了,一则黑风寨的所有事都由当家的作主,当家的智慧才是黑风寨第一,张某平日只是出些小主意,可配不上军师二字;二是主夫乃是咱黑风寨的当家主夫,何需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担待?谁若因为触怒了主夫而连带损了当家的面子,我张奇风第一个不饶她!”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李伟娗满意地点点头,楚晗也暗道一声佩服,这虚假的表面功夫,玩得滴溜溜转,可真叫到位,简直让她自叹弗如。 她知道张奇风定会想办法害自己和青秋,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,所以不必担心她在饭菜或酒里下毒,尽情吃喝便是,再怎么着,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,五脏庙可是要一天三祭的。 酒过数巡,醉酒而归的楚晗是被张奇风和千若搀扶着回小院的。 李伟娗试着留了一次千若,却没能留住,竟没强求,任他离去。 楚晗的身体几乎整个都斜压在张奇风身上,脚步踉踉跄跄,走不了一个正常步伐,逼得张奇风只好暗暗动用内力,才将她连扶带拖进了屋。 本想像扔死狗一样把她扔到床上,但碍于千若在旁,她只好如同对待必须要轻拿轻放的贵重瓷器般,将楚晗缓缓放倒睡下。 毕竟目前看来,这成亲之事很难再节外生枝,如果他真成了当家主夫,还真不能太过得罪,瞎子都能看出李伟娗那头黑熊有多稀罕这少年男子,心魂都快被他勾了去。 李伟娗虽然头脑不如自己灵活,可她的武功实力却胜过自己,若得罪千若被他记恨在心,将来枕边风一吹,依李伟娗的性子,肯定没她的好。 所以即使干掉姓楚的和她的护卫,也要做到干净利落还神不知鬼不觉,让千若无从知晓。 张奇风连续唤了几声,楚晗都没有反应,睡得像死猪一样。 千若道:“别喊了!每次醉酒都这样,打雷都震不醒她,所以不需要任何人伺候了。我要回屋休息,你也走吧。” 说罢便转身离开,走到屋门口顿住脚回身不耐烦道:“看什么看,还不走?难不成想趁她醉酒害她?” “你!”张奇风刚要怒骂,又忍了忍,改成愤然,“我只是关心她才多看几眼,公子怎能如此冤枉张某?公子若心有所疑信不过张某,张某离开便是。从现在开始,若没有非来不可的事,张某定不再踏进此院一步,免得若有什么不好之事,都赖到我张某头上!” 张奇风冷哼着气呼呼走了,心里却想着要不了多久,李伟娗就会闯进你的屋子,先行洞房之事,我自然不会再来,若坏了她的好事可不值当,你就乖乖等着她今夜好好折腾你吧!哼! 张奇风走后不到一刻钟,一条黑色人影便从屋中闪了出去,避过院门外的守卫和两名夜巡之人,直奔那片山谷草场。 看着眼前一片青绿,楚晗有些不敢确定。 蹲身拔起一棵及膝碧草,近观之后又细闻,最终还是确定了是仙蹄草,心里的震惊顿时难以形容,无以复加。 仙蹄草,专门提升马的奔跑速度和力量的灵草,一般是用在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