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短短的二十几年,却从来没有这么疲软过。
那种感觉,哪怕面前的人杀了她,她或许只是眨眨眼而已,没有反抗的欲望。
随手又剥开了一个梦境,是温桥和宋堇言吵架,宋堇言知道温桥要害她而勃然大怒,温桥愤怒的大哭,宋堇言又冷着脸上去安慰,许诺只要娶到温轶欢拿到想要的东西就会给她一个答案。
要什么呢?
温轶欢就是一个无母的孤魂野鬼罢了。
大家都想拼命的索取东西,她却没什么想要的。
哦,她的清染。
苏久歌从梦境里出来,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,已经拿起自己的围巾,出了办公室。
她到底为什么来找宋堇言?
“苏小姐!”林尽的声音惊喜的传过来,苏久歌还没有反应,就已经落入了男人的怀里,男人暴躁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:“苏久歌,你是不是闹出兴趣来了?”
苏久歌抬起头,不解的问:“我闹什么?”
容浔抬起她的下巴,声音更带着一股咬牙切齿:“怎么,和你的未婚夫相处得怎么样?”
苏久歌眨了眨眼,终于知道他这幅着急的模样是为了什么了。
她笑了笑,开心极了:“自然是很好了。”
容浔眸底都是乌黑的阴霾,那股气息甚至突然比周遭的天气冷了几度,林尽立刻退后了几步,最近首长炸的频率真是他跟着首长这么多年来都比不及的次数。
容浔静默了几秒,那股吞噬的气息席卷女人的周身,在苏久歌没有反应过来时,已经被容浔扣住腰,狂妄的吻已经落了下来。
苏久歌没有闭眼,也没有挣扎,就只是任由他真的吻着,不给一丝回应,甚至比起挣扎还要来得冷漠,无端的心悸。
那吻,在冰天雪地里,尤其的炙热,却已经是冷上加冷。
容浔退离女人的唇,犀利的眉都是嘲讽:“我如你所愿,让你离开呢?”
呼吸一瞬间滞住,仿佛结成了一朵朵的冰花。
我如你所愿,大部分人最喜欢的希冀,却不是她的。
苏久歌笑了起来:“首长先生,你知道这不是想要的。”
容浔看着女人,胸膛出许多情绪却只能克制的压抑住,他也跟着笑:“舍不得离开,却只能和我闹,你就这点出息?”
女人因为这句话脸色更冷了:“你想多了,我呆在你身边,只是为了更好的知道清染的踪迹,毕竟,你可是有过前科的人,我怎么知道你和厉北爵那个畜—生出做出什么事情来呢。”
她对厉北爵,可真是打从心底里的看不起,现在,还加上了他一个。
“首长,关押的面具人逃走了!”林尽接了通电话,脸色难看的报告。
苏久歌看过去,细长的柳眉皱了起来。
逃走?
在军区这样戒备森严的地方?
容浔浓密的眉紧了紧,而没什么情绪的摆手,只是看着苏久歌,声音紧绷:“跟我回军区。”
苏久歌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:“好啊。”
反正执拗都是没多少用处的。
军用吉普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军区。
哪怕寒天雪地,军人的训练从来不会停止。
有一句很矫情的话,哪有什么岁月静好,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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