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久歌抓着容浔的手动了一下,艰难的吞了吞口水。
“这血玉是我家祖传的,宁家老太爷的夫人看上了就想抢,我奶奶不同意,宁家老太爷为了讨她开心,竟一场大火,烧了我全家,把玉抢了去。”他说得声嘶力竭,疯了一样的失控:“我全家都死了,是不是觉得我这张脸很难看,我十岁被烧成这样,这张脸足足跟了我二十多年,我长大一些,皮肉撕扯的组织就会让我经历如抽皮扒筋一样的痛苦!”
他笑得流下了眼泪,疯狂的恨意将眼睛染红:“强取豪夺占为己有,家破人亡痛苦一生,请问,我和宁家比起来,到底谁伤天害理?!”
从苏久歌的角度,面具人整张脸都红了,疯狂的暴戾和泪水都掩盖不住二十多年来的痛楚。
所有的话,她想的好多指责甚至逼问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。
原来,眼睛看到的,不一定是真的。
清白的人,也不一定是无辜的。
犯罪的面具人,才是最清白的。
容浔冷冷的看着他,眸光幽寂:“犯罪的人自有国家处理,你做了这么多,本质上同犯罪没区别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面具人神情癫狂:“如果有人替我讨回公道,我又何至于苟延残喘二十多年!”
容浔眸光变得更加的深,清冽的腔调威严:“谁在帮你?”
面具人已经不再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,颓然的坐在椅子上,全身弥漫挫败:“现在你可以把我送给宁家邀功了。”
宁家权势,在某种程度上,比凌锦城和容浔还要大上几分。
宁家可以凭一己之力让容浔坐不上总统之位就可以看出来了。
“你身旁的女人不是都知道了吗?”面具人咬牙道。
苏久一阵心虚。
“我再问一遍,谁在帮你?”容浔声音不见起伏,却冷了好几度。
面具人没回答,苏久歌却愣了下,看向容浔。
不……不是许漪澜吗?
“我给你两天考虑时间,你想想,你是否真的没有留恋的事情了。”容浔冷漠的道,搂着苏久歌就出去。
苏久纳闷的道:“你是说指示面具人的幕后黑手不是许漪澜?”
“许漪澜是谁?”容浔冷凝女人一眼。
苏久心虚的嘟囔:“好嘛,我不该瞒着你,”她又不开心的补上一句:“反正你什么都知道,我说不说有什么所谓。”
容浔站住,低头看着女人,英俊的五官邪气又冷贵,一字一字如强调一样:“小久,我自己查的和你主动跟我说,是两个意义。”
苏久歌抬眸看着男人。
他比她高出许多,她看他时,有时候还挺吃力的。
就像他们的相爱,也是莫名其妙到措手不及。
男人眼眸炙热深邃,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泉,仿佛可以将她的灵魂吸附。
“知道了。”苏久歌不禁点了点头,乖巧温顺极了。
容浔看着她,嗓音低沉暗哑:“嗯?”
苏久歌温柔的执起男人的手,娇俏的回答:“他和我一样都是造梦师,来自同一个地方,目的不清楚,但是目标是我这一点我可以肯定,却没有想过要真正伤害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