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双眼无神而空洞,额头上的伤已经结成了疤,蜈蚣一样横在她额头上,含泪,“他三天两头打我,不但打我,还打我女儿,好几年了,女儿还在襁褓里,他就连襁褓一起摔。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他想要儿子,他妈也想要儿子,可我生女儿的时候坏了子,很难再孕。可我不明白,为什么别人家也是生的女儿,当爸爸的怎么这么欢喜就算不喜欢,冷淡也好,责骂也好,打她,她那么那么小,他怎么能下得了手离婚我也提过离婚啊,可只要我提离婚,换来的是更重的毒打,他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为什么额头上这道疤,不是干活的时候砸到的,是他最后一次给我留的伤,那天他灌了几两黄汤回来,不知哪里不顺心,又拿我出气,额头就是他抓着我的头往桌边砸磕出来的,女儿看见了,帮着我打他,他抓着女儿又是一阵拳打脚踢,抓着她往地上扔,我疯了,怕女儿被他砸死,拼命把女儿救下来,扑在她上,最后一次承受他所有的暴行。后来他打累了,醉深了,倒在地上睡得人事不省,我带着女儿带着一伤回了娘家,住了一天,然后把女儿留在娘家,自己在晚上赶回了家,他又喝醉了,睡得跟死猪似的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