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色，林梓没有客气，张口咬了下去。
血腥味顿时弥散开来，充斥口腔，甜腥灌入喉中，叫林梓差点被呛住。
她咬得既狠又用力，压根就没考虑这下会有什么后果，只是尝到甜味连她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而赵玉恒似乎并不觉得疼痛，他甚至乘着林梓张口探得更深，极有耐心地挑*逗着她。
良久，林梓才被放开。她轻喘着气骂道：“赵玉恒，你是不是有病！”
赵玉恒抬手，将唇上沾着的血迹擦去：“是。”
林梓一哽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。
真是有病。林梓起身，想要离开，又被他抓住。林梓忙掩唇：“有话好好说，别动手。”
虽说现在她还不怎么想要看见赵玉恒，但也没有到讨厌他非得将他打个半死。
说到底还是舍不得。
“你可听我好好说？”赵玉恒道。
林梓笑：“殿下说不说是殿下的事，我听不听就不关殿下什么事了。”
难不成耳旁的风，自己还得在意是什么音调的不成？
难掩眸中痛色，赵玉恒知道林梓打的是什么主意。他沉声道：“真的回不去？”
林梓仍旧是笑。她这回笑得前仰后伏，几乎是喘不上气来：“殿下，你这问题倒好笑了，你见过哪里的时间是倒着走的，你见过哪里的人是倒着长的，你觉得凭你一句话，想回去就能回去咯？”
她咯咯笑着，眼眶有些红。赵玉恒眼底痛色她不是看不见，可究竟什么是真的，什么又是假的？
她分不清，或许赵玉恒他自己也根本分不清楚。
戏演的太真，往往能将演戏的人也给骗过去。或许赵玉恒就是这样。而林梓讨厌这样的感觉。
赵玉恒慢慢放开抓住她的手，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轻语道：“所以，你不再喜欢我。”
他的表情甚至透露着几分狰狞，林梓忍着寒意，裂开唇笑道：“是。”
赵玉恒沉默了许久，最后才挤出两个字。他看着林梓，眼底情绪一点点往回收，就像倒出去的水，一点点倒回杯子里。直到杯子装满，直到毫无情绪。
林梓以为他会扑上来掐死自己，却独独不曾想听见这样两个字。
“好吧。”赵玉恒说。
他彻底收回了手，看不出难过，也看不出悲喜。
这才是原本的他，自己所了解的他啊。林梓鼻子一酸，却露出个最欢喜的笑。
她笑赵玉恒，也笑她自己。
多好，多厉害的本事。付出去的情绪想要收回来就可以收回来，感情就像是一个按钮，按下去了就可停止。比起那么多的撕心裂肺，他多么厉害。
真是，有本事呢！
林梓笑着转头，笑着走远，笑着消失不见。
看着林梓走远，赵玉恒才轻轻道：“好吧，如果这是你希望的。”
是啊。算计。自己这一生大约也只有算计。
可是梓梓，我不算计即会失去你，怎么我算计了，还一样会失去你呢？
赵玉恒笑，坐在旁边石凳上。石凳早已凉透，没有任何温度。他将手搭在石桌上，淡淡道：“出来。”
不远处一棵常青树晃了晃，林修言从上头一跃而下。他看了眼林梓离开的方向：“要不然，你告诉她？”
“不可。”赵玉恒没有留半点商量的余地。他起身离开此处，似乎不再留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