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递来一暖炉，太子接过窝在手里。他又道：“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将我也同断袖联系在一起，觉得心生不快罢了。”
赵玉恒道：“连累大哥，是我不好。”
太子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。他搬着椅子挪了挪，抬手示意侍从丫鬟全都退下去。
“今日我还称你一声十三弟。”太子低声道，“我听闻那林家姑娘脾气实在不好，不如还是同父皇求求情，没准他不叫你娶林五姑娘了呢？”
赵玉恒抬头，看着太子的目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他盯着太子瞧，倒让太子有些不大好意思。太子挠挠头：“也对，父皇既然下了决心就不会再改了。”
噼里啪啦，火盆里的炭跳出一块，蹦在地上发出橘黄色的光。太子将它踢开：“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好的，我听说林五姑娘同林四很像，你不如喜欢女人试试看。”
赵玉恒干脆不理他。
太子一个人却说的很开心。他自说自话：“其实女人挺好的，你是不知晓，没尝过这其中的甜头。况且你日日同那林家四爷厮混在一处，有些不寻常的感觉倒也正常。”
“哦。我记起你府上还有两个女眷，倒是我疏忽了，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小小的团子。”
“不过，你还是接纳这个事实比较好，林四总不能陪你一辈子，但是林五姑娘可以啊。虽说她性子可能不好，但好歹是个女人不是？”
“女人嘛，心思总是要比男人细腻些，况且你瞧这冬天这样冷，有人暖床不也是......”
太子说到一半，忽然停住了。他望着赵玉恒，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：“你同那林家四爷，究竟到哪一步了？”
赵玉恒的青筋跳得有些痛。他望着太子喋喋不休，觉得他也是个人才。
太子道：“你们不会，不会已经......”
抿紧唇，赵玉恒觉得自己的脾气似乎有些不大好。
“所以......”太子的嘴圈成圆，抡圆了眼睛，“你们已经，已经......”
不等赵玉恒说话，太子点点头，自作聪明道：“也是，这么多年，总该得手。”
面对太子的话，赵玉恒不能解释，无法解释，闭目眼不见心为静。
“所以，你和林四究竟是谁，咳，在上头。”难得太子面色薄红，竟然问出这样一个不正经的问题。
赵玉恒眼睛陡然睁开，难掩怒意。前头的话过了他当做没听见就罢了。断袖就断袖，他认了，可这上头下头的问题，居然他也能问的出口？
他是承认自己断袖，可他又不是真的断袖！赵玉恒想到太子如今满脑子的污秽场景，就有些忍不住想要起身剥开他的脑子叫他好好清醒一点。
然而......太子忽然笑道：“也是，林家彪悍，林四更是承了他父亲的精髓，你怎么可能制得住他，自然是你软弱些。”
“大哥！”赵玉恒咬牙。他不能叫太子再继续想下去了！瞧着他面上表情，赵玉恒几乎能将他脑海中的画面整个还原出来！
有时候，能力太强也不是件好事！
正当他打算打断太子的臆想时，一个侍卫捧着个锁住的盒子走进来，对太子施礼道：“殿下，从润王寝房中搜出来了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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