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夕这天,天空飘下了一点小雪。 这几天都在下雪,断断续续的,有时候停有时候又忽然飘下来。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,但何矜夏坐在客厅里,看着窗外的雪景,就觉得有一股萧瑟弥漫在心头,挺冷的。 可能是家里人少的原因,一下雪就感觉有点凄凉,上一次在盛衍家中,倒不会有这种感觉。 何母端来了一大盆饺子,道:“他们也是不容易,这大过年的还要在这里守着你,有家也不能回,早上不知道也就算了,但现在既然知道了,你就把这盆饺子端下去送给他们吃吧。” 何矜夏看着桌子上那一大盆饺子,下意识地拒绝了:“妈,不用,我又不认识他们,万一他们不接受那我拿下去” “直接拿给他们就走啊,把饺子往里边一扔,还跟他们说什么话啊,有什么好说的,免得说错了你又被狗仔抓到把柄被写出来了!” 何母打断道,眼里的平和一扫而光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精明,分析道:“再说了,你跟他们打好点关系,这样他们发表文章时没准还会说你一些好话呢!” 她推着何矜夏往外走,“快去快去,今天除夕,晚上都应该全家聚在一起吃团圆饭,这群孩子也是不容易,背井离乡跟你到这里。” 何矜夏手里拿着一大盆饺子,一脸懵的被何母给推出了门外,何母还特意关上了门,说她送过去了在来开门。 她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,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饺子,脸上划过一抹哭笑不得,怎么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? 沉吟了一会儿,她整了整脸上的表情,走下了楼梯。 放在过道上的那辆黑色面包车里,此时有三个男人凑在一起打牌中。 “对三!今天除夕啊,何矜夏应该不会出门吧?” 另一个人回道:“对五!应该不会,没看自从她前天晚上回来之后,都几乎没出门露面吗?” “对j!你说她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们啊?” “要不起!可能是吧,毕竟我们把她回家的通稿发出去了,带她的那经纪人是罗佑,虽然这个人在业界不怎么出名,但何矜夏之前的几次公关,都有罗佑的手笔,这个人不简单啊,应该会提醒何矜夏小心一点。” “对2!这事她估计是知道的,不然昨天晚上阳台的窗帘怎么拉起来了?没见她们白天的时候都没拉窗帘吗?” “要不起。” “要不起。” “三带二!她除夕不出来,大年初一也能不出来,但到了大年初二,总不可能还躲着不出来吧,初二得去走访亲戚呢,别说她没亲戚,这事说出来连狗仔都不信。” “要不起。有道理,但老大啊,我们跟着她一定能跟到猛料吗?” “同要不起。是啊,何矜夏虽然崛起速度快,但人家也是下了血本的狂甩六十斤肉啊,要是别的女明星能像她这样,估计早就火了吧?” “四五六七**十jq顺子!话是这么说,但我还是不相信何矜夏会这么简单,她的团队都是营销炒作的高手,营销做的很溜不说,问题是何矜夏哪里来的钱请这些高手? 更不用说她从唱跳歌手转型成为演员的第一部作品接的就是电影,好,虽然刚好那电影的女主人公也是个胖子,但娱乐圈里胖子有多少,怎么就能轮得上什么演技都没的何矜夏?” “要不起。老大说的有道理,老二记得多学学!” “要不起。老三你别以为你最小我就不敢打你,哎,老大,你说会不会是何矜夏的演技很好?” “王炸!作品没出来,她演技怎样还是个未知数,反正我不信她演技好,她要是演技好还能在jy女团里混到被人踢出来的份上?” “要不起,老大英明!” “同要不起,我去,老大你这手牌未免也太好了吧!” “哈哈,对4!赢了!承让承让,运气好牌分的不错!” 手头牌面最多的人默默地去洗牌了。 被唤作老大的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,头发微卷,头上戴了一顶帽子,这是做狗仔的习惯了,帽子怎样都不能离身,以防被明星给认出来。 他此刻正想点一根烟,抒发一下对何矜夏背景的判断,嘴里刚吐出“何矜夏”三个字,忽然,贴着黑膜的车窗就被人敲响了。 转头一看,老大瞬间被吓了一跳,卧槽,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! 心里忽然有点虚…… 老大赶紧转头看了下另外两个人,那两个人也看见了窗外的何矜夏,一脸惊愕。 贴了黑膜,外边的人看不到里边的景象,但他们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外边。 “叩叩叩!”窗户再次被人敲响了起来。 三个人赶紧凑在了一起,小声商量着:“她过来是要做什么?” 老二:“找茬?” 老三:“批评驱赶?” 老大瞪了他们两人一眼:“呸呸呸,一群乌鸦嘴!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?真赶我们走我们还真的走啊?我们是狗仔啊,狗仔!!” “叩叩叩!”讨论间,窗户又被人敲响了,仿若催命符一样。 三人再次看了看,没辙。 老大深吸一口气,将头上的帽子压得低低的,确保车窗开了何矜夏也看不清他的脸,才将车窗打开了……一溜溜。 何矜夏:“……” 就那么一条小小的缝,她要怎么把饺子塞进去? 于是,她又敲了敲车窗,道:“窗户麻烦在开大一点。” 狗仔老大听何矜夏的语气,似乎不像过来找茬的,于是把窗户继续往下开了……一溜溜。 何矜夏:“……” 能不能有种的全部打开,就问你能!不!能! 再不济开一半也行,只比原来那条缝隙要大一点点,这是要闹哪样? 这下她连敲都不敲了,温声细